雁过经年(296)
范衡阳不自觉的有点生气,说话带情绪。
莫经年无奈地牵她的手“阿衡,你今日真的很美,谁说我平静了,你摸摸我这手心的汗。”
范衡阳手心确实有湿感,视线又落到莫经年脸上,这家伙额头也冒了汗。
“你本来就生得好看,穿上这婚服简直惊为天人,搞得我有点不自信了。”
范衡阳抱上了莫经年的胳膊,不满道。
莫经年伸手捏了捏范衡阳的耳垂,哄她道“阿衡是仙子,我成为天人是为了和阿衡相配。”
两人牵手出房间时,范衡阳看着院子多出来的人,笑着问莫经年“你不是不想让辛青月画吗?”
莫经年牵着范衡阳下台阶,语气郑重道“你喜欢炭笔画,我们的婚礼我不想给你留下一丝一毫的遗憾。”
范衡阳整个人恨不得黏在莫经年身上“我只是对于炭笔画更熟悉,炭笔画的东西更日常贴近生活些。
我这艺术素养委实不高,以后还得麻烦夫君多教导多培养。”
两人说话间也走到到了座椅前,莫经年扶着范衡阳坐好后,方才在旁边坐下。
画师见两人都坐好了,便开始动手画了起来。
辛青月没有用莫经年给她准备的桌子,而是随地盘腿而坐,握着炭笔在画本上来来回回。
偶尔和范衡阳视线相交,两人皆是会心一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范衡阳一直端坐着身子实在是发僵,视线一瞟画师桌上的画,这工程还早着呢。
两个时辰后画师终于开口了“二位可以起身了。”
范衡阳迫不及待地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着老腰活动着腿脚。
莫经年拉住她的手臂“来,我给把凤冠取了。”
范衡阳双手放在了莫经年的腰间,稳稳地站着让莫经年给她取,一点头都不敢低,怕王冠会掉。
辛青月也是一直在画手也酸得很,堪堪才停下,但是眼前琴瑟和鸣,莫不静好的一双壁人,让她不甘心错过。
快速地翻看画本,开始新一轮的记录。
画师画好后跟着她一同前来的徒弟,照以往规矩准备接手后面的装裱工作。
画师制止了道“今日这幅画像我来吧。”
画师画了这么多年的画了,给不少夫妇画过像,恩爱的,相敬如宾的,面合神离的。。。。。
但像今天这样的,大婚之前就画像的,倒是第一次见。
看着画像的幸福的年轻人,画师很受触动,不由得想亲手完成最后的装裱工作。
还有就是她虽然不知眼前新人的真实身份,但看着二人的穿着和二人头上戴的东西,心底也有了个大概得猜想。
这可不是能得罪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一不小心晚节不保还是小事,别搞不好一条命搭进去。
范衡阳和莫经年穿的是婚服,这大婚那天还要再穿一次的,所以得小心对待,画像一画好二人就赶快回房间换衣服了。
换下来的衣服范衡阳是小心翼翼地折迭好,一点不敢马虎。
两人换好了常服出来,辛青月就把画本子递到了范衡阳手中“五殿。。。。姐姐,你看看可还行。”
辛青月临时改口道,因为刚刚南橘给她打了招呼。
范衡阳接过话本,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坐下歇会儿,喝口水。”
随后就和莫经年翻看起了画本,辛青月一共画了三幅。
一副是范衡阳抱着莫经年的手臂,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看着他说话。
第二幅就是二人端坐在座椅上,比较正常的一幅画像。
第三幅是莫经年给范衡阳拆凤冠的场景,但是画上确不止莫经年和范衡阳,她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画进去了,只是中心突出位置的人,依旧是他们俩。
“这画虽说细节不足,看着倒别有一番风味。”
莫经年看后真心赞扬道,他对这画比较满意。
“我也很喜欢。”
范衡阳眼神一直在画本上,这可是她的婚纱照啊,活了两辈子才得到的好姻缘。
莫经年从浮生院回莫府时,范衡阳把今天所画的画像都让他带走了。
一是离大婚日子剩半月,两人见不着面,莫经年能看看画像也是好的。
二来范衡阳想着,莫经年把画带回去林侍夫看看也是好的。
第146章 爬墙为哪般
范衡阳从没觉着半个月的时间有这么难熬过,她掰着手指头一天天的过。
过到第十二天晚上,她实在是忍不了,决定去干一件她一直想干,却没干的事儿---
爬墙。
有想法就行动,范衡阳从衣柜里翻出了压箱底好久的夜行衣换上,趁着月色,直奔莫府。
俗话说不进则退,范衡阳太久没活动筋骨了,加之当初跟着贺知染学武功也没学精,眼下猛地一动,身子还真有点跟不上。
此时人站在莫府的府墙底下大喘气。
缓了好一会儿,范衡阳才一个轻飞站上墙头,可人还没下去呢,就让莫府的家仆给围了。
翰林院最近事情多,莫忧每晚上都在加班,回府的时辰都很晚,今晚刚进府中,便见仆人们拿着家伙往后院去,拦住一问说是有飞贼。
莫忧官服都没换,直接跟着仆人来了后院,后院里住着的都是男子,孩子,这可不敢耽搁。
一群人赶到后院一看墙头站着的人,好嘛,哪是什么飞贼,原是当今五殿下。
莫忧一张脸黑得快要滴出水来,冷声把下人都赶走了,指着范衡阳就要开骂。
范衡阳心道运气衰到家了,怎么第一次干就被逮了,而且还是被莫忧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