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万人迷开窍了吗[快穿] II(11)
刘老五说话不中听,凌莘不乐意,道:“这些是我自己赢回来的钱。”
刘老五眉头皱得更深,“你当真会赌?”
原本他只是当逗个乐子,想看看这青年死到临头声泪俱下求饶的好笑模样,现时这场景让他不得不信了半分。
大汉之一开口道:“刘老五,你哪里找回来的人?”
另一个大汉道:“快把他带走。”
又有一个大汉面露凶狠,“不准走!今天谁也不准走!老子不信会输给一个黄毛小子!”
刘老五半信半疑,不容分说道:“再来一局。”
骰子手瞥一眼另外几个大汉,有一人犹犹豫豫,畏缩道:“我退出。”
嚷嚷着“谁也不准走”的大汉声如洪钟,“我来!”
“方大牛,你还来?不怕输掉裤子?”
方大牛咬牙道:“老子不信会输这么多次。”
骰子手摇起骰盅。
骰盅摁在桌上,骰子手按惯例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凌莘毫不犹豫把钱推到“小”字上面,“我买小。”
方大牛不假思索道:“大!我压大。”
说着,把身上最后一枚铜板狠狠拍在“大”字上面。
骰子手不动声色和凌莘对视一眼,大拇指轻轻在骰盅摩挲一下。
凌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气定神闲端起一杯水喝。
骰子手拿开骰盅。
方大牛抢先念了出来,“一二三,小!”
他恶狠狠一拍桌子,桌子震动不已,“不玩了!”气冲冲甩袖而去。
凌莘将“大”字上的那枚铜板捏起,喜滋滋放到自己那堆铜钱上,为自己的铜钱小山添砖加瓦。
听得这边热闹,人们逐渐围聚过来。
又有人来参局。
刘老五把凌莘揪开,自己站在凌莘方才的位置上。
一系列摇盅后,即将下注。
刘老五低声问他,“压大还是小?”
凌莘佯作沉吟片刻,一锤定音,“大。”
刘老五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大!”
人们倒抽口气,“刘老五发大财了?出手如此阔绰。”
“刘老五,一会你别像个娘们哭哭啼啼。”
凌莘默不作声瞅发言人一眼,讲的这是什么话,未开化的野蛮人。
半晌,开了。
“四六六!大!”
“再来一局!”
直到金乌西垂,刘老五方恋恋不舍收手停下。
人们散去。
刘老五整理好今日赢得的钱,一把塞进胸口中,催促道:“走了。”
语气比先前好上不少。
凌莘还在耐心一枚一枚数铜币,“等会。”
刘老五看不上他那三瓜两枣,不甚在意地扫一眼,等不急便先走出去,“快点跟上来。”
凌莘含糊应一声。
骰子手还在桌后收拾物品。
屋内只剩下他二人了。
凌莘恋恋不舍把铜币装进一个刘老五给的大大的荷包中,荷包脏污得看不出颜色,边边角角已有损毁。
他含着泪心痛地递到骰子手面前。
骰子手看他一眼,欣然收下。二人虽一句话没说,已默契地完成一场交易。
时间倒回两个时辰前。
刘老五与吴老二出去后,只余下几个人仍在赌桌上苦战。
凌莘在一旁闷不吭声看了一会儿。
中场休息,骰子手走出后门上茅厕,一出来便见到刘老五带过来的青年站在茅厕前,笑吟吟看着他。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骰子手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我给你钱,你帮我赢钱。”
骰子手放松下来,原来是又一个想靠贿赂他赢钱的傻子,这种傻子他见得多了,都是想一飞冲天的傻瓜。
骰子手老鹰逗小鸡似的漫不经心道:“你能给我什么?”
凌莘犹豫道:“钱?”
骰子手笑道:“多少?”
凌莘一咬牙,“全部。”
骰子手诧异,全部?那怕是不少,这小子下了血本啊。
凌莘狠狠心,从怀里掏出来,递到骰子手面前,“我的全部。”
骰子手看着凌莘手里的一两银子,嗤笑,“这就是你的全部?”
凌莘瘪嘴,好吧,他承认他不诚实。
他蹲下身脱下两只鞋,从里头掏出两张十两银票,泪眼汪汪伸到骰子手面前,“够了吧?”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骰子手迟疑。
“我赢的钱也全部给你。”凌莘再加码。
骰子手收下了银票,他疑惑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骰盅上做了手脚?”
凌莘惊讶道:“你在上头做了手脚?”他若有所思道:“我以为你是赌博大神才来找你想办法。”
骰子手:“……”
这傻子竟对赌博一无所知。
接下来进行得异常顺利,凌莘靠着一脸正气凛然不露山水一路过关斩将小赢数把。
然而赌钱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暗爽之余没忘记真正目标。
这时,刘老五打完架回来了。
一切进行得如此顺理成章,顺利得不可思议。
刘老五没有和他走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但也不至于再把他当犯人看待,在他的魅力影响下被他感化不少——凌莘喜滋滋地想。
他愉快地走出门,刘老五正蹲在门口,嘴里“嘬嘬嘬”地逗弄着一只老黄狗。
看见他出来,刘老五起身往前走。
凌莘跟在后面问道:“去哪儿?”
“你还想回柴房?”刘老五斜睨。
凌莘当即扑下抱住他的双腿干嚎,“我不回去!”
刘老五:……好没骨气的家伙,中原人所谓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