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万人迷开窍了吗[快穿] II(5)
凌莘道:“我现在就觉得很虚弱是怎么回事?”
大夫瞥他一眼,“你这是心里作祟。”
凌莘:“……”
方芝元问道:“如何解毒?”
大夫捻须,“古籍上还记载,曼陀罗的剧毒只有漠北一带生长的灵草才能解毒。”
方芝元皱眉,“灵草是什么草?”
“名字便是灵草,根茎黑绿,果实通红如火,需要注意的是,这种灵草结的果,可能是解药,也可能是毒药。”大夫沉思道。
方芝元困惑道:“何解?”
大夫摇头,“不知。”
方芝元转头看凌莘,却见他已经在与掌柜讨论起别的内容。
“我一身肌肉,”凌莘高高撩起袖子,向掌柜展示二头肌,“不会因为中毒虚弱而消失吧?”
掌柜看着他手臂上两块小肌肉,诚实道:“在下不知道肌肉何意,却知道本来就没有的东西是不会因为某种原因消失的。”
凌莘大怒,欲同掌柜决斗。
方芝元忙抱住他,“别闹了,我们先想办法解毒。”
凌莘瞬间冷静下来,转头问大夫,“怎么解毒?”
大夫:……敢情方才这小兄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大夫重新再说一遍。
凌莘琢磨半天,脸色严肃,准备开口。
大夫满脸期待,并好奇他的解决方案。
只见凌莘沉声道:”我知道了,我们要去大漠。”
大夫一哽,想了想,好像也没错。
第三章
漠北边陲。
集市人潮涌涌,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两侧店铺栉比鳞次,既有卖胭脂水粉、文房四宝的,也有卖布匹靴子、油米醋茶的,既有医馆当铺,也有食肆酒馆,使人目不暇接。
一辆灰扑扑、不起眼的马车在人群中缓慢前进。
马车内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挑起帘子,露出一张年轻俊俏的脸蛋,好奇地环视四周,面上布满兴致。
青年眼尖,看到街巷一角斗蟋蟀的人群,跃跃欲试,企图跳下马车,身后一只手及时揪住他的后领,“凌兄,莫要贪玩。”
凌莘回头商量道:“我一会儿就回来,用不了多少时间。”
背后的人异常坚定,“先去吃饭。”
“好罢。”凌莘遗憾地妥协。
此际正值晌午,艳阳高挂。
马车在一间食肆面前停下来,凌莘与方芝元自车厢内下来,走了进去。
食肆装潢颇为简陋,粗旷而质朴。
入乡随俗,凌莘仿照北地人们大马金刀坐下,方芝元见了,也学过来,旁边一个姑娘看到,直发笑,笑他二人这等清瘦文弱却学得豪放做派,方芝元红了脸,默默矜持收拢双腿,抬头挺胸,坐得格外端正。
凌莘美滋滋地寻思,这坐姿果然帅气,适合与众不同的他。想着,他便朝这姑娘抛了个媚眼,姑娘横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菜上来了,都是些北地风味的粗食。若是以往方芝元定然吃不惯,奈何这两个月舟车劳顿,既在深山老林里受过寒,也在荒无人烟处挨过饿,万幸路上有凌莘相伴才不至于难熬,是以他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凌莘看了直感慨,好好的一富家公子哥平白无故吃这么些苦,真是不容易。
方芝元扒着饭,抬头问道:“凌兄,你怎么不吃?”
凌莘神色自若道:“我等菜上齐了再吃。”
方芝元便专心吃饭。
待方芝元吃饱放下碗筷,最后两道菜上来了,是两道极符合方芝元口味的江南小菜。
迎着方芝元疑问的目光,凌莘解释道:“我打听过,这间食肆的厨子会做几道江南菜色。”
方芝元:“你为何不告诉我?”
凌莘理直气壮:“你没问。”
方芝元:“……你就是想吃独食。”
凌莘埋头猛夹菜,佯装没听到。
用过饭,凌莘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和方芝元出门,一路向东街走去。
东街多数是些歌舞百戏,杂耍技艺的表演,异常繁华热闹。
凌莘在一个杂耍班子前看直了眼睛,惊呼不已,“好厉害!”
方芝元却表现得兴致缺缺,“没有宫里的好看。”
凌莘眼睛黏在技艺人身上,随口问道:“你说什么?”
方芝元敷衍道:“没什么。”
再往前走几步,却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跪在地上,哀哀戚戚地啼哭,身旁躺着一个闭着眼睛宛若安详睡去的老大爷,四周围满了人,正指指点点。
凌莘瞬时精神一振,嘴里嘟嘟嚷嚷,“是不是卖身葬父?让一让,让一让。”说着,挤进人群里面去。
他凝神细听女子的话,原来不是卖身葬父,而是筹钱葬父。
女子脸色苍白,双眼红肿,“请各位父老乡亲伸一伸援手,赏小女子几文钱罢,小女子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大家。”
看上去委实可怜。
话一出口,当即有人扔了钱到她面前,一文、两文、三文,慢慢的,女子面前的铜钱堆得犹如小山一般高。
方芝元的视线落在女子方向,聚精会神看了老半天,凌莘注意到了,推推他,“别总盯着人家小姑娘看。”
多没礼貌啊。
方芝元脱口而出,“她和她爹长得不太相像。”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内里一圈人听到。
人们纷纷投以谴责的目光,别人的爹都没了,还在这里尽说风凉话,毫无同情心。
凌莘飞速拉开二人距离,嘴里嘟哝,“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哈。”
女子亦不免听见了,动作一顿,哀泣道:“这位公子不赏钱也不打紧,只是做什么说这样的话?让人听了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可怜我没了老父亲,还得受这样闲言碎语,倒不如随我爹一同去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