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遁后视财如命[探案](10)
“小爷我能解决。”正是他重塑自己形象的时候,沈楼当仁不让。
他割破手指,一滴血在手中轮转变大,随后一掌打向结界。血液碰到结界瞬间消失,结界应声消散。
“嗜血的结界?”清笳头次见用血破结界的,好奇道。
沈楼面色有些黑,没有说话,张月鹿难得接话,说出自己的猜测,“应该专门用来存皮的阵法吧。”
他对这些法阵了解不多,但这种结界倒很有画皮一族的特点。存皮而生,见血而散。
院外的景色倒是没有变化,微风再次出现,撩起三人的发梢。
夜风微扬,一肉色的物件随风飘荡,时而高于院墙浮现,时而隐入院墙之内。
人皮?!
三人不再迟疑,快步靠近院子,院门没有落锁,轻易便推开了。
院内被打扫得很干净,却没有什么摆件,只有一颗比院墙略高的枯树屹立在墙角。
干枯焦黑的树枝上挂满肉色的人皮,随风飘摇着。
微风拂面,带来丝丝血腥气,钻入三人的鼻间,刺激着人的大脑。
他们来晚了,今晚已经有人死了。
前面一共死了十四人,算上今晚刚死的,一共十五人,正好与树上的人皮数量对应。
清笳看向张月鹿,“要不然,把十五人都招来问问?”
不等张月鹿回答,黑脸沈楼率先否定了这个想法,
“人皮完整无损,皆是从后背正中取的,他们根本看不见凶手。”
看着清笳期待的星星眼,张月鹿颔首赞同沈楼的说法,再加上刚刚消耗过多,他这具身子的精神力已经支撑不了这么大规模的招魂。
沈楼抬头打量着树上的皮,轻声道:“凶手不是看上这些皮了,它只是泄愤,或者说是报复。”
凶手若是想要穿戴人皮,混迹人族,不会剥得这么干净,定会留些人气来伪装。
反观树上的皮更像是一种观赏品,一种恶趣味的收集。
“你们画皮一族,都喜欢用树杈子来挂皮吗?”
招魂失败
“?你在说什么?”沈楼被清笳这前后不搭的话,问得摸不着头脑。
“皮属金,树为木,金克木,眼下这颗树已经失去生机,”清笳看着那些挂在枝头的皮,继续道:“不出几日,这些枝头都会断。”
枝断皮落,凶手如果想用这些人皮来震慑花家,报复花家,为何会挂在人烟稀少的这里,还用结界将它保护起来?
又或者说为何会选择挂在一颗随时都可能断裂的树上?
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时半会儿,三人也没头绪,只能徒增烦劳。
“来都来了,搜搜吧。”
清笳主动向外走去,提议道:“院外,我去外面瞧瞧。”期待能发现什么活物,这样她便能预知未来而获得一些线索。
院内留下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顿时有些尴尬。
张月鹿偏头看向沈楼,话中带着习惯性的命令口吻,言简意赅道:“我院内。你有法术,负责那排屋子。”
沈楼不服气他的命令,反驳道:“你为什么不去?”
“我没法术,里面没光,看不见。”张月鹿走到一旁低头开始查看,平静地解释道。
沈楼冷哼一声,向屋内走去,左手一转掌心倏然出现一簇蓝色跳跃的火焰。
一刻钟后,沈楼灰头土脸地从屋内出来,身上的黑衣因沾上灰尘显得廉价破旧,忍不住连声呛咳,
“这屋不知道多久没住过人了。除了灰,还是灰,真是白费了小爷这张好皮。你外面可有什么收获?”
张月鹿摇摇头,“只发现几根鸟毛和一些老鼠的尸体。”这些都是荒弃小院常见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
一无所获,两人空手出了院,在门口的清笳手里倒是多了个东西。
崭新的发簪与破旧不堪的周遭格格不入,泛着银光的簪尾更是说明是主人常用之物。
“女子之物,看来得明日挨个去查了。”
**
翌日,
不出意外,花老夫人的院内又出现了一具无皮尸,惨状与昨晚所见的灵体相差无几。
沈楼带着两人出现在花老夫人的院子时,她正坐在屋内的摇椅上,木愣愣地望向早上出现无皮尸的地方,眼里满是空洞和麻木。
“老夫人,沈先生来了。”
花老夫人回神,声音有些疲惫,“让他进来吧。”
继而继续向窗外望去,视线内却多了两位侍女。一高一矮,正是易容的清笳与张月鹿。
沈楼进屋后象征性地拱手行礼,随即不待老夫人邀请便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将发簪递给旁边的侍女,语调拖地极长,慢悠悠道:
“沈楼办事不利,让老夫人受惊了。沈楼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毫无悔意的道歉,花老夫人却不甚在意,反而一脸慈祥地看着沈楼,“沈先生是在为我花府忙前忙后,又何谈什么求不求的?你且说来,让老婆子听听。”
不愧是花家的建业者,这气量,她不赚钱谁赚钱?
“昨日,我在西苑东北方的一处破败院子发现了尸体的皮囊,在那里发现了这只发簪。”
沈楼扫过侍女手中的发簪,道明来意,“沈楼今日前来,一是想了解那处院子的主人,二便是想托老夫人帮忙寻寻这发簪的主人。”
“西苑,东北方。”老夫人喃喃自语,浑浊的眼里闪过几抹亮光,似乎尽力在记忆中搜寻,但终究没说出什么。
倒是旁边的嬷嬷开口道:“那是大公子生母——莲姨娘生前的居所。自从姨娘死后,便荒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