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遁后视财如命[探案](13)
清笳问道:“夫人,不知这芙蕖姑娘在何处?”
花夫人手中一顿,抬眼看向清笳,语气却多了几分嘲讽,“那小贱蹄子爬了床,当了个通房丫头,去老爷那边了。”
名字相似,身份也和沈楼说的那个阿莲相似,不由得让人将二者联系起来。
顶着花夫人的冷气压,清笳继续问道:“那夫人可还记得,芙蕖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花夫人似乎被戳中了什么笑点,莞尔一笑却没有回答她,起身径直走向里屋,“本夫人乏了,芍药送客。”
“是在下唐突了。”清笳意识到不妥,面对着女人的背影拱手道歉。
然而女人并未因她的话而停下,直至消失在清笳的视线中。
“走吧,她不想说。”张月鹿不强求,不欲再叨扰。
见花夫人无再出来之意,清笳妥协,跟着张月鹿出了屋。
路过门口垂眼的侍女,清笳还是有些不甘心,停步问道:“芍药姑娘,事关花府安危,不知你可否透露一二。”
“二位姑娘,请。”芍药没有马上回应,只是引着二人向外走去。
待快出院子时,芍药才放缓脚步,眼神闪烁一直瞥向主屋的方向,堪堪开口,
“几个月前芙蕖爬了老爷的床,但并未被夫人发现,老爷也没有直接要走她。之后老爷来夫人院子的次数便多了起来,芙蕖在夫人的眼皮子下与老爷勾搭。直至一月前被夫人当场抓住,这才去了老爷房中。”
被丈夫与身边的婢女耍得团团转,怪不得花夫人不愿提及。真是可怜的女人。
“多谢芍药姑娘。”
“不敢当,只望姑娘能早日找住着可恶贼人,留奴家一条贱命。”芍药不敢停留,将二人送至院外,立即往回走。
二人从内院出来,倚靠着树玩草的沈楼连忙扔掉手里的杂草,上前询问,“情况如何?”
“牵涉到花家的秘辛了。”
清笳将芍药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听得沈楼眉头紧锁。
沈楼甩着手里的玉牌,顿悟道:“难怪花夫人不给面子。这花夫人也是脾气好,要我是花夫人,这花府都得改姓!”
看着义愤填膺的沈楼,张月鹿淡淡道:“带路,去见见花家之主。”
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玩得那么花。
女眷住在北苑,男子则住在东苑。三人走了许久才出北苑。
还未进入东苑,刻着“东苑”拱门门下的四位彪壮大汉已经闯进三人视线。
“又是他们,”沈楼有些头疼,“这几人认死理,你们且等我去说道说道。”
脑子一空下来,张月鹿再次想起在花老夫人院子的事,垂眸看着自己泛白没有血色的手。
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院子的问题,亦或是凶手?
他疲惫地合上眼,脑子里慢放着招魂的细节,反复确认每一步是否有问题,他不敢确信自己没有问题。
“怎么了?”清笳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话中满是关切。
这小病秧子要是病了,她还得花钱医治,必须尽早发现,尽早干预,将疾病扼杀在摇篮之中。
张月鹿闻声睁眼,“无碍。”
视线落在清笳身上,不知是不是张月鹿的错觉,他总觉得外溢的红色之力在变少。
清笳感觉到他的视线,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我身上是有什么吗?”
“没…”身边的男人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咳嗽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咳嗽声愈发急促,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似的。
“欸,你别吓我啊!”清笳轻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焦急道:“我们这趟可是不挣钱的。”
在清笳怀疑他要咳晕之时终于止住,张月鹿虚脱般跌坐在地,幸而身后有树才没有直接躺地。
白皙的皮肤此刻爬满了绯红,从脸延伸到喉结直至隐入衣领。白色眼仁此刻也染上血丝,显得十分狰狞。
胸膛剧烈起伏,拼命补充着刚刚错失的新鲜空气。缓了良久面上的潮红才慢慢褪去。
“你没事吧?”
听见清笳的呼唤,张月鹿意识回笼,混沌的脑子清醒不少。
睁眼看着急得快哭的清笳,他咽下嘴里的血沫,艰难动着嘴唇,安慰道:“没事。”
清笳抹了抹眼尾不存在的泪水,安心道:“没事就行,我可没钱给你治病。”
张月鹿的嘴微动没有发出声音,最后放弃般闭紧了唇。
算了,她又不是她,能指望她什么。
沈楼负手而归,看见跌坐在地上一脸惨白的张月鹿,眉头的阴沉一扫而空,低声问:“怎么回事?”
“没事,”张月鹿强压下嘴里反呕的血,“说说什么情况吧。”
看来不是院子的问题,是这副身体不行。正气不足,压制不住伏邪。就是不知道,他还能在这副身体里呆多久。
“芙蕖数日前就消失了,花老爷还找府内悄摸找过一阵,一无所获。”
说到此,沈楼眸间闪过嗜血杀意,“花坚恰巧路过,还拿走了发簪,说是睹物思人,想留个纪念。”
“花坚是?”清笳不确认道。
“就是那个玩得花的狗东西。”原来是花老爷。
不过如此一来,线索不就断了吗?刚有点眉目,又陷入了死胡同。
清笳莫名感觉,有人在暗处注视着一切。每当他们发现线索想更进一步,那人便会掐断线索,再次将他们送入迷雾。
以此为乐,并乐此不疲
“如今线索也没了,还晕了一个。”
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张月鹿,沈楼妥协道:“小爷先带你们去疗伤,容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