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遁后视财如命[探案](17)
这才是真相。花府养鬼,请神容易送神难,被鬼反噬自食恶果。
十五人,除了芙蕖,其余十四人皆是家生子,均为未成年。
按他的说法,他只杀小孩子,芙蕖的死难道与他无关?
地上还躺着晕过去的李韫,清笳质问道:“既如此坦荡,刚刚又何必演那出戏给我们看?”
男子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清笳二人身上,“谁让你们来打扰我的快活日子?”
昨日沈楼掩护二人进府之时,他便有所察觉,本以为和沈楼一般是个走过场的草包。
没想到他们真让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这才有了刚刚那出苦情女子因爱生恨的悲情戏码。
“怎么,那出戏唱得不合你们心意吗?”给了台阶,也不下。
男子眉头一耷,嘴角下垂,委屈道:“真是枉费我还特地为了这场戏杀了个脏女人。”
芙蕖也是他杀的,但经过他这倒反天罡的炸裂逻辑,反倒还成他们的错了。
沈楼无法茍同他的脑回路,“怎么,难道被抓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
刚刚还神色飞扬的男子瞬时消沉了下去。
很明显不是,是阴沟里翻船,没想到有人识破他的真实身份。
男子倏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清笳,“你怎么知道用缚仙咒,但凡是锁妖咒都抓不住我!”
虹雉一族的族长经过点化成了神使。虽然受点化的只有族长一人,但俗话讲近水楼台先得月,南方虹雉一族得到神使庇护,身份水涨船高,比那些普通精怪多了不少灵气。
尽管还未修炼成仙,但也有了仙性。故而想要抓住他们,要用对付仙家的缚仙咒方可成功擒获。
清笳一脸懵,看向张月鹿。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是一点不知,没想到这个送上门的小友如此见多识广。
沈楼也想知道,满脸探究地看向张月鹿。二人目光汇聚,男子也明白了翻车的关键在那个需要人搀扶的病秧子身上。
黑瞳红仁微眯,并未看出有何异常之处,也没有感知到神息。
“在下姓张,名月鹿。”张月鹿脸不红心不跳地盗用着属下的名字。
姓张,名月鹿。清笳与沈楼二人将名字拆分开,仔细一琢磨,眼下心里都一清二楚。
南方七宿第五宿—张宿,属月,为鹿。只是眼前这没有一丝神性的凡人,真的是张宿星君吗?
名字一出,唬没唬住其他人不知道,但唬住了这个紫尾的小虹雉精。黑瞳扩大挤压着红仁的领域,脸上的变化那叫一个精彩。从震惊到恐惧,最后落归于乖巧。
张月鹿故意拖长语调敲打人心,慢悠悠解释道:“之前在南方逗留过一段时间,有幸见过南方神使锦九,听得一些她族群的秘密。”
他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张月鹿知道听话的人能明白他话中的讯息。他认识他的族长,知道他们族群的秘密。
看着虹雉精呆愣的样子,张月鹿知道他已经成功击溃了对方的心理防线。
张月鹿追问,趁机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告诉我,你为何在这里?”
陵光神君
“有人,有人要我来的。”
男子魔怔般喃喃道,“君上,是他们带我来的,是他们!他们背着族长带我出来的…”
张月鹿捕捉到关键词,问道:“他们是谁?”
“黑衣裳的,手里还拿着长长的鞭子…他们还打人,打人好疼……”男子语无伦次,惊恐地蜷成一团,仿佛那段记忆十分可怖。
“他似乎已经陷入魔障,让我试试。”清笳将沈月鹿交给沈楼,自告奋勇道。
虽然因为救了恶人能力削弱,但眼下面对这种意识混乱的人,她的预知力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对方已经被绑住,张月鹿还是叮嘱道:“小心。”
沈楼有些无语,刷着自己的存在感,“我这个活蹦乱跳的还在这儿,你俩当我不存在吗?”
清笳笑得一脸狗腿,“这不担忧沈大人您事不关己,袖手旁观嘛?”
沈楼还想回怼,被张月鹿强行打断,“开始吧。”
男子手脚皆被绑住,清笳绕至背后,伸手碰上男子的紫衫,闭眼感知。
一阵血腥袭来,血红色的雾遮挡住清笳的视线,下一秒强烈的失重感袭来,风刀刮得她脸生疼。
在即将被黑暗吞噬之前,清笳猛然睁开了眼,额头上蒙上一层细汗。
张月鹿担忧道:“发生何事了?”
清笳万分惊恐,颤声道:“他马上就要死了,三魂七魄散尽的那种。”
沈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可有看清凶手的模样?”
回应他的却是男子粗壮的出气声。紫衣男子猛然张着嘴还想说什么,瞳孔倏然剧烈收缩变成针尖状,目眦欲裂,眼珠突出仿佛要从眼眶掉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救…救…”话还没说完,男子眼尾的海蓝色图腾闪了闪,便直挺挺地一头栽在地上。
沈楼眼疾手快,撇下张月鹿扶住男子,奈何人已经失去生气。
沈楼眼睁睁看着男子在自己手中缩小变回虹雉,泛着光亮的羽毛失去光泽,热感快速流逝。
与清笳的预知前后相差无几,几乎是同步进行。可他们压根没有看见凶手的影子。
到底是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于无形,隔空取人性命?
沈楼伸手摸向虹雉的天灵盖,眼中对清笳多了分欣赏,微不可察地摇摇头,“三魂七魄尽散,无法招魂。”
“我没有看见凶手的影子,只看见一片鲜红。”清笳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