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遁后视财如命[探案](6)
眼见灵体有发疯之势,张月鹿一挥袖子,将诀阵毁去,灵体瞬间消失,嘶吼声也随风一并消散。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当时清笳与张月鹿都在后方,有些视野盲区,只有前面的兄弟二人才知晓老三死亡的全貌。
她这是帮恶人行凶了?
清笳手心一阵疼,好似有什么在流逝,一阵恐慌涌上心头。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清笳,张月鹿出声提醒,“姑娘,可要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清笳回神,嘴里不断念叨着,
“阳朔不远,我要去阳朔花家。去阳朔,去花家,我要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张月鹿看着她失魂魔怔的模样,连着喊了几声,“姑娘?姑娘。清笳。”
“啊?”听到自己名字,清笳瞬间回魂,恢复了清醒。
眼下伤的伤,病的病,她俩压根就无法立马前往。
清笳起身将火堆上的瓦罐直接搬到张月鹿的面前,
“喝!赶快补好身子。后日,不,明日我们就尽快出发!”
看着不动手的男人,清笳有些急,上手给他舀鸡肉,“这山鸡的肉虽紧实不好撕咬,但最是补身子了,快吃。”
到底是要日后结伴而行的人,看着她性情大变,张月鹿终究还是出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笳抬眸看向他,眼里强装镇定,张月鹿却还是察觉到她的恐慌。
一种死亡来临之际,困兽垂死挣扎的无力慌乱。
“我要去报仇。”无关钱财,无关人情。
张月鹿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她手里的鸡肉,低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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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朔城。
相较于以前通过吸收天地灵气来补充体力的方式,如今吃饭虽事倍功半,但张月鹿却体验了很多新鲜的感觉。
从前阿洄在他耳边念叨许久的酸甜苦辣,如今有幸初尝了一些,身边人却早已不在。
清笳装好馒头干粮,回头看着站在人流如织中的张月鹿,催促道:“走吧。”
清笳还以为她得费钱养他几天呢,生怕钱不够,还特地原路返回把砸壮汉的铜板都捡回来了。
结果这厮压根就没花她钱,两只山鸡下肚,他就行动如常了。
初见还没觉得他多高,眼下站在熙熙攘攘的小铺旁边和别人一比,清笳才知居然这么高。
再加上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当真鹤立鸡群的拔尖儿。
张月鹿回神,接过清笳手中的包袱,抬腿跟上了她。
清笳似乎对阳朔城很是熟悉,带着张月鹿穿梭着巷道里,身旁的行人越来越少。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家没有牌匾,甚至没有开门接客的店铺前。
清笳没有犹豫,上前敲门。
须臾,里面传来闷声,“何人?”
“江湖游子。”
“嘎吱”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窄缝,一小老头探头出来,瞥见清笳身后还有一人,又警惕地关上些门。
老头认得清笳,却认不得张月鹿,威胁道:“清笳,坏规矩?”
清笳解释道:“新小友,一起办事的。”
老头冷哼一声,但将门打开了些,让二人进了屋。
“听说你救了俩被背刺的俩兄弟?”老头一顿,不信任地扫视一眼后面背着包袱的男人,“你就不怕被背刺吗?”
“钱叔,没人情纠葛,没钱财纠葛,何来背刺一说?”清笳心里门儿清。
钱叔看她如此明了,也不再多说,引着她往后堂走去,却拦住了张月鹿,“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男人何时被如此区别对待过,张月鹿脸上的冷意加重几分,但迫于形势还是理智地停下脚步,看着二人进入内堂。
他现在没有清笳身上残留的神力助力,就是凡人一个,还是底子偏弱的那种病秧子。
后堂只有二人,钱叔打趣道:“你这小友脾气不小啊。”
清笳伸手揪着老头的山羊胡,“钱叔,我怎么不知何时有了这规矩?”
刚说结伴同行,这一来就被上规矩,给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招魂人吓跑了怎么办。
钱叔叫唤着,伸手拍掉了清笳的手,“你这小妮子,真是不懂尊老!”
“你也不懂护小。”清笳怼回去。
“行了行了,我可不信你这小没良心的,是专程来气我这个老不死的。”
没外人在,钱叔也没有回屋戴面具换衣服,搞装模作样的那一套,开门见山问道:“今日前来,可是想要什么消息?”
“阳朔花家。”
清笳漫不经心,眼里却是多了抹恨意,“花家前些日子出现了多具无皮尸,现如今如何了?”
钱叔却听出了其他讯息,“追杀你的那三人是花家派的?”
“嗯。”
钱叔有些心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担忧道:“日后可注意保护自己,危急关头实在逃不了就拉那小子垫背。”
“知道了。”第一次见面,她便这样做了。
钱叔言归正传,“花家以为是画皮妖的报复,寻了画皮一族来帮忙。”
清笳嗤笑出声,“看来是没说实话啊。”
当时花老爷来找她,明确告知是歹人所为的意外,只是担忧会坏了他家的财运,这才找她一算。
如今看来,真是满嘴荒唐,没一个字可信。
十两佳人
清笳从后堂出来,张月鹿正负手站在门边。透过窗户纸的光恰好打在他的脸上,映得左眼眉尾的红痣更加摄人心魄。
好一副美人图,奈何男人手里洗得发白的包袱有些煞风景,抠搜如清笳晃神之间也起了换个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