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遁后视财如命[探案](95)
且不说这修罗族是不是真的,单就那杀了窈娘的病态疯子,清笳就对他们没有好感。
她的整个身子紧绷不敢坐实,又不敢明晃晃地站起来忤逆老头,只得卡在这里,一副随时跑路的模样。
实在不是清笳没见过世面,没见过奇形怪状的法器宝物,但这真就一根朴实无华的木棍。只有小指这么粗的木棍,与族长差不多高,上面就简陋地绑了一条带子,还没青要山那老太婆的拐杖有气势。
这棍子别说是拄着走,就是拿在手里都怕它断了,讹上自己。哪有一点法器的模样?
老头闻言看着清笳谨慎的模样,将木棍往身后藏了藏,心疼道:“你这孩子,怕是在外吃了不少苦吧。”
“你若害怕,族长爷爷便不用这木棍了。”老头身后手里的木棍顿时化成粉末,随风消散。
族长的能力本就不在一外物之上,故而老头只是隔空对着清笳施了个法,都没碰她一丝一毫。
随即老头变出了一面铜镜,递给清笳,“瞧瞧,看着这张脸能想起什么吗?”
镜中的女子样貌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圆润的杏眼变成了眼尾上翘的桃花眼,却让人感觉判若两人。
耳朵也变成了精灵耳,张月鹿此前晃眼看见黑痣的地方此刻正挂着三枚银环,位于中下的部分,并没有像姜溪那般形成垂耳。
清笳瞧着这张陌生的脸,不自觉摸上了眉心,喃喃道:“这里是不是应该还有东西?”
“可是刚刚的那蓝色火焰花钿?”族长道,“老夫不懂这么东西,回头让族里的姑娘些帮你点上。”
“好。”清笳回道,但内心生出的疑虑并没有消失。或许这与她的亲生父母有关呢?
清笳内心期待着。
“族长,处理好了。”姜溪适时回来。
族长将清笳推到姜溪的面前,“回来得正好,你带她回村里,认认是谁家的姑娘。”
姜溪低身,习惯性地与人平视,打量对方。
此刻男人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清笳却仍觉得有血腥气钻入她的鼻尖,下意识往族长身后躲。
她的样貌变了,但身上的衣裳没变,对姜溪的厌恶也没有变。
“族长,她是我带来的那个俘虏?!”姜溪欣喜道。
“嗯,你带她去吧。”族长看出年轻小伙内心的悸动,很是高兴。
清笳再次被推到了姜溪面前,耳边只传来那恶魔压抑不住的兴奋,“你果真是我的同族人!”
*
“阿婆,我带人回来了。”姜溪如同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一般,蹦跶着推开了祠堂门。
相比之下,清笳沉稳许多,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光明正大地扫视着这里的一切。
从地穴出来,两人便到了这处村庄。与人界的村庄相比无甚特别之处,只是这里的阳光是橙色的,仿佛是隔了层东西照下来的。
一和蔼可亲的老人家迎了出来,满脸戒备却在看见清笳耳朵后,展开了笑靥,“姑娘快进来。”
“多谢阿婆。”清笳浅浅一笑。
“阿婆,这是族中人,只是才被族长找回来。你就莫担忧啦。”姜溪亲昵地挽着阿婆。
清笳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内心忍不住地作呕,只叹一句这疯子真会做戏。
“是族内的就好,我还以为你也喜欢上外族姑娘了,是族内的就好。”阿婆的视线满意地落在二人身上。
??
她这是掉进了人拐子窝?
姜洄过往
“阿婆,我是来找我身份的。”清笳开口打断二人。她声音温和十分讨喜,让人找不出一点说教的点。
“竟是个失忆的可怜姑娘。”阿婆领着清笳进了屋,将祠堂案桌上两个指节高的族谱抱了下来,轻轻地放在桌上。
这厚度,这还叫子嗣稀薄啊?清笳不禁腹议道。
待净手回来后,阿婆擦了擦表面上不存在灰,这才自顾自直接翻开了族谱的最后几页,“瞧姑娘与阿溪一般大,想来也是水辈的。”
清笳伸头一瞧,一页就一人。上面记载得十分详细,有幼时的画像,标注了生辰八字,父母何许人也,婚嫁何许人也。
这样说来的话,那这人口确实是稀薄。一人占一页,那本儿的厚度都比不过人家百人占一页的。
“阿婆,这连着好几页上怎么都画着红色的叉呀?”清笳指着被打上叉的女孩子,好奇问道。
“那些啊,都是被外族人拐跑,背叛我族的叛徒。”阿婆提及此就气愤不已。
“你···我族是有什么说法吗?为什么不能与外族人成亲?”清笳道。
阿婆叹了口气,继续翻着手里的族谱,“等找你爹娘,让他们给你讲罢,这种事情太多了。”
“你只须记住,我们乃神族之后,容不得旁人玷污血脉即可。”
···本以为是怕她是假冒身份的,有所顾忌。没想到是因为太多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讲起。
“多谢阿婆指点。”之前武罗说她体内有神力残留,眼下倒有了合理的解释。
看着阿婆眯着眼睛,一页一页地对比,清笳于心不忍,“阿婆,之前有人替我算过八字,说我是亥年亥月亥日亥时生的。”
“你是姜洄?”姜溪的声音陡然升高一个度,刺得清笳耳朵疼。
对他的厌恶再加一,清笳表示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
不过姜洄这个名字,她前几天才听过。不过那是花妖姜洄,不会预知,与这修罗族毫无关系。
阿婆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问姜溪,“姜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