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乐土[无限](192)
在箱底,终栩看到一只相框。
她拿起来,发现是婚纱照。
男人是孔天睿,女人应该就是舒茉。
舒茉留着齐肩长发,很干净的长相,带着淡淡羞涩的笑容,嘴角还有酒窝。
终栩把相框摆在梳妆台上。
宁稚凑到跟前,拿出那枚檀姨给的钱币,小声道:“你说,要不要把这钱币,挂在新房门口试一试?”
既然有辟邪作用,又说一般人家都会挂在门口。
她想当然想要一试。
终栩也觉得可行:“可以,挂着吧。”
她们找了条绳子将钱币串起,挂在了房间门口。
“床铺已经铺好啦!”
新床上,整齐盖着一层大红喜被。
大家对着娄半仙一通感谢。
“小事,都是小事,更何况我明天还要来参加喜宴,看新娘子呢。”娄半仙笑呵呵说完,就下楼离开了。
这样一来,每个人的任务都结束了。
下午,六个人决定分头行动,尽量搜集更多的线索,等到晚上再碰面交换。
终栩小队来到村头芳芳小卖店。
见到他们,芳芳显得很热络,从冰柜里拿出雪糕分给他们吃。
季舟接过雪糕,瞳孔猛地压紧。
因为,他再度看到芳芳的面色苍白,眉间的黑气更加浓重。
怎么回事?
喝完那碗符水后,不是变好了吗?
他心事重重,问道:“芳芳,有洗手间吗?”
芳芳咬着雪糕,指了指里面:“在村里,我们都叫厕所。”
“……”
终栩示意宁稚多和芳芳聊天,自己起身和季舟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越往里走,刺骨的寒意就更汹涌卷来。
迎上终栩询问的目光,季舟摇了摇头。
尽管阴气森然,但什么也没有看见。
搜寻一圈无果后,两个人返回柜台吃雪糕。
“芳芳,你最近一周,有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吗?”季舟斟酌地问道。
芳芳瞟他一眼,语气里充满疑惑:“不是说城里人不迷信吗?我看比我还迷信。”
“……”
堵话归堵话,芳芳倒也认真回想了下:“没有吧,我每天都要顾店,天一黑我爸就不让我出门。”
“那你都听话了,没有出过门?”
“我这么活泼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说不出门就不出门。”
芳芳咬着光溜溜的雪糕棍子,“前几天晚上听见驴叫,我还出门训斥它一通。”
“训驴?”三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谁家养的驴,有时候会在路边溜达,问过好几户人家,都说不是他们家的驴。我原本也是无所谓的,反正拉驴蛋子也不是我收拾……就是前几天晚上叫得太吵,我气不过才出去骂了一顿。”
芳芳说着,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搞得我那天晚上没睡好,现在睡眠都乱掉了,经常白天睡觉晚上睡不着。”
听芳芳的描述,确实可能最近某个晚上发生过什么事。
但芳芳个性迷糊,并未觉察到什么。
天色渐暗,三人小队起身告辞。
“芳芳啊……”房间里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天黑了,客人要走,你拿只手电筒给客人照路。”
终栩一怔:“是你爸爸?”
“是啊,我爸爸在家。”芳芳从抽屉里翻出手电筒递过去,又叮嘱道,“明天要还给我哦。”
【芳芳手电筒:芳芳爸爸听见你们和芳芳聊得很开心,倍感欣慰,决定借你们照亮黑暗的村路。有借有t还,再借不难~】
手电筒昏黄的光投在路面,蝉鸣与蛙鸣在四周交织。
村路两边都是田地,绵延到尽头是青山与夜空。
天一擦黑,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灯光一晃,面前赫然出现一道阴影,沿着阴影上移,一头驴出现在前方的路边。
几个人脚步险些顿住,但又不约而同继续走。
经过时,他们瞥见那头驴的眼睛。
那是一双明显人类的眼睛。
幽深,沧桑,心事重重,似乎想要和他们对话,但又无法发出声音。
越过驴走几步路后,终栩倏然回过头。
村路寂静,驴也不见踪影。
“你们回来啦。”檀姨和孔家夫妇正在院子纳凉。
“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檀姨说着,见几个人排排站,打趣道,“不用紧张,就是还有个习俗忘记说了。”
孔父憨笑道:“按照习俗,结婚的头天晚上需要找个压床人,和新郎一起住在新房。”
檀姨的目光落在季舟身上,脸上笑容扩大。
“对,就是你,你来当压床人。”
季舟哽住:“为什么是我……”
“压床人有讲究,必须是比新郎年纪小的男性,而且还得是未婚。”檀姨目光颇具深意,“并且得是干净且阳气重的人,你很符合条件。”
“……”
喜宴03
“我不要啊, 我不想。”
无视扶着门框挣扎的季舟,檀姨毫不留情把人推了进去。
黄澄澄的电灯下,衬得整个房间洋溢着怪异的喜庆。
大红的被褥, 贴满喜字的家具,垂落五彩缤纷的拉花。
仿若穿越时间,进入一个梦核怪诞的过去世界。
“如果你觉得不自在的话, 我问问其他人……”孔天睿端着洗脸盆走进, 自顾自地洗脸, 表情照旧是沉寂如一潭死水。
季舟在心里叹息一声:“不用了, 没事。”
所谓压床的习俗,源自老一辈的人认为新房新床没有人气, 容易招来阴魂。
所以在结婚头天晚上,要找阳气重的未婚青年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