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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攻略游戏的绿茶NPC(120)

片刻后,人脸开始有了变化,有的五官变得稍微精致,有的依然普通,目光却灵动,不同色彩的头发也浮现在了颅顶,再被神官的帽子遮住。

仔细去看,分明就是神官一号和二号,以及平日里在神殿里工作的无数神官们的相貌。

但在光年之外的首都星,神殿里,神官一号和二号分明还在工作中。

两人对视一眼,神官一号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有点累?是因为主教大人外出了,所以我懈怠了吗?平时这个点我还精神抖擞呢!”

神官二号也皱了皱眉:“嗯?我好像也有点……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昨晚打呼,我没睡好。”

“……明明是你打呼!”神官一号怒道:“再这样污蔑我,我就要申请换房间,不和你当室友了!”

原本幽静无声的穿梭舰开始有了声音和光亮,人声相比起之前甚至可以用鼎沸来形容,原本空空荡荡的每一个操作台面前都有了人影,而推进器引擎的声音也带了一点朦胧地遍布在了空气之中。

神官一号和二号相伴向着观测屏走去,一边向着阿德莱发出询问:“主教大人,即将抵达圣米尔军团管辖区,是否发送通讯请求?”

阿德莱颔首:“发送。”

……

M43422小行星,临时基地。

薄雁回紧紧盯着屏幕里的红发皇太子,声音依然平稳,握着杯子的手却倏而收紧。

他的脑中,在这一瞬间,闪过了无数念头。

刚才,他确实从季风宵的口中,听到了“殷芷舒”三个字,他不会愚蠢到反问,让对方再重复一遍那个名字。

所以,请问,殷芷舒怎么会认识皇太子殿下?她不过是一个影大的大一新生而已,日常与他聊天的时候,要么是在上课,要么是在学习,社交圈看起来怎么也不可能延伸到皇太子那里。

如果是别人,他可能还会有一些别的猜测,比如家世比较显赫。

可她明明亲口对她说过自己曾经的遭遇,又怎么可能和皇室有任何的关系?

难道她是编造出来骗他的?

不,并非如此。当时在听完她的叙述后,他就已经托人打探过了,她所言非虚,而靠着她发财的她的家人,也确实在首都星过了一段比起之前算得上是显赫的日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堪称仓皇地离开了首都星,还背了好几个罪名,赔得倾家荡产,还面临牢狱之灾。

……等等,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呢?

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仅仅靠殷芷舒,她真的能在将他们告上法庭后,再促使司法裁决这么快就落地?

她到首都星,也才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而已。

薄雁回看向季风宵的眼神微变。

他只是稍纵即逝的停顿,如此隔着屏幕,季风宵却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正要开口再说什么,侍卫长却快步走了过来,再俯下身。

“殿下,联邦方面4242军的陆砚上将请求与您通话。”侍卫长自动把陆砚原话里的“要求”变成了“请求”,再有些疑惑不解地微微拧了拧眉:“不知道为什么……神殿的那位大主教也发来了通讯请求。”

季风宵只得咽下刚才的追问,他有些意味深长地再看了一眼薄雁回,稍微思忖片刻,十分冠冕堂皇地开口道:“想必联邦陆上将和主教阁下也是为了虫后星的事情而来,那么距离现场更近的薄先生手里,或许也有大家想要知道的信息。在虫族面前,没有联邦与帝国之分,只有全人类的利益。所有的信息都理应共享。”

“请问薄先生,是否愿意加入此次四方会谈?”

第62章 第62章

虫后星的猩红雾气更浓了一点。

1001看着殷芷舒格外娴熟的探测动作, 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宿主啊,现实世界里也并不存在虫族吧……为什么你勘探的样子如此娴熟?这也是追杀AI机甲时的必备技巧吗?]

“当然不是。”殷芷舒收回探测仪,再在地图上给这个片区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表明此处并不存在虫巣:“是梦里学的。”

[梦里?]1001一愣,旋即明白了什么, 声音也变得古怪了起来:[……是那次突如其来跳跃到50%的好感度吗?所以在他的梦里,你们就是在虫后星打虫子?然后炸了虫后星?]

“没错。谢谢道具D, 等好感度攒够了, 下次一定继续惠顾。”殷芷舒操纵机甲到了下一个区域, 这一次, 探测仪上疯狂地转起了红色警报灯。

她抬手在地图上标注了一片红色,而同样的红, 地图上已经有了另外一片。

“问题来了。”她有些迟疑地坐回了机甲舱,“我现在用不了星网, 所以没法查, 一般虫后星到底有几个虫巣。梦里和陆砚炸的那颗虫后星有三个虫巣,但我不确定他的梦是否与现实相符合。”

她点了点地图:“目前我已经找到了两个, 但剩下的时间只够支持我找到第三个。如果有更多……系统, 你能探查出来这个虫后星有多少个虫巣吗?”

1001:[……我一个恋爱脑的乙女系统,我、我的恋爱脑可能不足以支撑我进行这么庞大的运算。]

殷芷舒本来也没多指望,她十分小心翼翼地将探测仪收了起来, 再在原地安静地等了片刻,确定此处没有任何虫族幼崽被惊醒,这才旋身准备上机甲。

就在她刚要一脚跨入驾驶舱的时候,整个人突然顿住了。

这个瞬间, 猩红色的雾气压得更低了, 色泽也倏而变得更加触目惊心。

殷芷舒觉得, 好似有一道近乎绝对至高的意识倏而扫过了自己身上,却并没有在她身上有任何停留,就仿佛她不过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