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情深不受(117)
朝华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可洛洛在君以寒手上,他根本无法安眠,也做不到冷静。或许君以行说的是对的,他应该在南诏等洛洛的。朝华再后悔也没法改变什么,毕竟他现在已经在大云诏狱。
果不其然,很快外面响起了一道开门声,紧接着君以寒就出现在朝华面前。
君以寒行色匆匆,面带焦急:“你把阿洛藏在哪里?”
君以行居然猜对了,朝华面色凝重道:“不知道,他没来找本宫。”
“不是你?”君以寒不太确信的反问道。
“不是。”朝华并不太想理君以寒,但他此刻也想知道时洛去了哪里,会不会像君以行说的去了南诏?
“朝华,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君以寒冷声道。
“陛下都能将本宫抓到此处,难道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见过洛洛吗? ”朝华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君以寒眼中赤红一片,几乎听不清楚朝华在说什么,心中的杀念比以往更甚,就在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之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皇兄可真是狠心,来了这般久竟然不问问弟弟我最近如何,可真是让人伤心吶。”君以行混不吝的说道。
君以寒脸色一暗,抬步久离开了诏狱,走出很远都能听到君以行的声音。
“太子哥哥别走啊,怎么不和弟弟我多说几句话?”
待看不见君以寒的身影后,朝华复杂的看了眼君以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君以寒对上君以行的时候似乎有些慌乱,明明君以行才是那个犯了罪的人。
“哈哈哈!”君以行笑得开怀:“看把太子哥哥吓得,好像我是什么吃人的猛兽似的,哈哈哈!自他登上皇位之后,我就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了。”
说道最后,君以行脸上出现几分怀念。见朝华不说话,他又道:“小表弟,给表哥说说,小阿洛到底哪里好,把你和我哥都迷得团团转?”
朝华冷不丁被人调侃,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在的薄红:“没什么好说的。”
“哟,还害羞了。给我说说呗,咱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表兄弟,有啥不能说的?”君以行继续忽悠,自那日与时洛闲聊过后,他便好像解开多年的心结,连人都变得开朗了不少。
朝华脸色更红了些许,但仍旧不愿意说话。
君以行见问不出什么,挑眉笑道:“行吧,既然小表弟不愿意说,那表哥我只好改日问小阿洛。”
朝华闻言瞪了君以行一眼,背过身去不愿听君以行乱说。
另一边,时洛在街上听到了不少关于朝华的传言。听说南诏太子在诏狱里被打得奄奄一息。
听说说南诏太子窃取了大云的机密信息,正被陛下严刑逼供。
听说南诏太子拐走了不该拐的人,陛下要他将人交出来,南诏太子不肯,被陛下废了一双手,南诏太子也没说。
听说陛下要在三日后将南诏太子午门斩首,陛下亲自监斩。
“嘭!”时洛不慎打翻了眼前的碗,噌的一下站起来,揪住那人的衣领问道:“你说陛下要将南诏太子处斩?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慌乱的挣扎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说。”时洛面带寒意道。
“当然是真的,这几日到处都在传,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其他人!”那人面色通红,挣扎得更厉害。
时洛手一松放开那人,那人狠狠咳嗽几声道:“你该不会也是南诏的奸细吧,怎么我们说几句南诏太子的闲话,你就露出这幅表情还对我们动手!我要报官抓你这个奸细!”
那人还没走出门,时洛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时洛凉凉的看了那人一眼:“不怕死的话,尽管去。”
那人愣在原地,迈出去的脚又被他悄然收了回来。
时洛根本没管那人去不去报官,径直出门去了。一路上的百姓都在传着南诏太子的各种流言,都有木有眼的,叫时洛一时间分不出真假来。不过这么多人都在传,想必现在朝华的处境不太好。那就只能去上京城看看了,要他真不管朝华,他做不到。
时洛不禁苦笑起来,想当年他也是非要去上京城,温若怎么都劝不住他,没想到再来一次,他还会选择去上京城。也许这就是命吧,他逃不开的宿命。
紧赶慢赶了一天,他才看到上京城的城门。好在守城的官兵没有认出他,他才得以顺利入城。刚入城不久,就看到好多人往一个地方跑,时洛顺手拉住一个人问道:“请问这是去做什么?”
那人顿下脚步道:“今天午门有人砍头,我们这是去看热闹的。”
午门,砍头,时洛心下一紧,连忙跟过去,混在人群中。果然见刑场上跪着一个人,头发盖住脸导致时洛认不出跪着的是谁,但监斩的是谁,时洛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君以寒。
时洛挤到前排,装作不经意问道:“哎,这人是谁呀,犯了什么罪要砍头啊?”
他刚问完就有热心的百姓解答道:“听说好像是什么太子来着?”
时洛中凝重起来:“南诏太子?”
“对对对,就是南诏太子!”那人接过话头,过了一会儿又疑惑道:“你都知道还问什么?”
时洛手都有些抖,君以寒要杀朝华?怎么可能,朝华可是南诏太子,要是死在大云,南找还不得和大云开战?而且朝华还是君以寒的表弟,君以寒为什么要这么做?尽管时洛不是很信刑场上的人是朝华,但是他不敢赌。
他四处看了看,无意间在人群中看到了顾甲,他的心一下拎起来了,顾甲都在,难不成这个人真的是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