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残废王爷的美娇妻(23)
宁远白着脸,声音发抖:“都怪我,要不是我说了那句话,皇帝也不会更生气。我只是想…”
他低下头去,羞愧不已。
他知道战争的可怕,哪怕只是书上的文字。那些被记载的不只是数字,而是人命,是那坎坷跌宕的过去。
尉迟荩临摩挲指尖,柔声道:“无碍,他本就决心命我去前线,不过是周旋时间问题,结果都一样。”
他捻过指尖继续道:“午后圣旨就该到了,不必过多在意,本王会安排好一切。”
【作者有话说】:先写一半,好久不见
020 人心
宁远心中一怔,什么意思?安排好一切?
心中涌起连论文ddl交不上都比不过的慌张,语言系统在瞬间分崩离析,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尉迟荩临并未过多解释:“一场战争,看似是国与国之前的抗争,但更多的是人心与人心的猜忌。”
他看向慌张无措的宁远,手中暗暗用力:“最多一月,本王便会归来。”
什么?
宁远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陆悄无声息的出现,带着宁远回到了他自己的房中。
随后,尉迟荩临看向门外的尉迟淬莲。她快步走进,抬手便狠狠抽在了尉迟荩临的脸上。
她面上带怒,眼神中更多的却是悲伤:“如此一来,你又有多少条命供你用?我支持的从来不是用这样的方式,你明明知道的。”
一道惊雷落下,暴雨如期而至。
尉迟淬莲稳定情绪,声音微哑:“如果注定要走到今天这一步,本宫绝不答应助你一臂之力。”
尉迟荩临抬眸与尉迟淬莲对视,平静道:“但你别无选择。”
尉迟淬莲退后几步,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事已至此,你可千万别死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这里我会帮你看好。”
尉迟荩临笑了,却也只是微微一笑:“既如此,那便麻烦长姐了。”
这场暴雨下的又快又急,仿佛在为某件事某个人而背痛哭泣。王府中满是紧张又严肃的气氛,宁远午饭吃的不多,正愣愣的靠在门前看着雨幕。
叶青涵撑伞而来,停在了宁远身边:“不必担心义父,他心中有数的。”
宁远的脸色尚未回暖,如今连嘴唇也泛着青:“可是如果不是我多嘴,如果不是我如此蠢笨,或许陛下不会命王爷去带兵打仗。”
叶青涵不说话了,她知道这个时候该告诉宁远真相,如此便能让他安心。
可这并不在尉迟荩临的计划内,计划内的不可抗力已经足够他烦恼,叶青涵没法再给尉迟荩临制造更多的不可抗力。
于是她只能把伞收起放下,同宁远一起静静的坐下来。
圣旨同尉迟荩临意料的一样,在午后准时送来。不过同尉迟瑞口头说的不同,圣旨中名尉迟荩临为总指挥使,接过周炳良的指挥大权去前线抵御外敌。
但宁远不知道。
当晚,尉迟荩临安排好了一切,带着人手离开,府中只留叶青涵和陆两人同宁远一起。
宁远心里难受,靠着墙壁坐在床上。
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到宁远能够清楚的听到蜡烛被燃烧的声音。
“陆,你在吗?”
“我在。”
陆尽职尽责,从暗处走出:“王妃有何吩咐?”
宁远深吸口气:“好冷。”
陆去拿了厚的被子,可宁远还是冷。他对着有些无错的陆摇了摇头,又静静的坐着发呆。
他的身体并不冷,冷的是心。
但尉迟荩临不知道。
马车飞快,纵使雨夜道路泥泞也不停止。
“王爷,东西老臣都带出来了。今后若有需要,还请王爷拿着这个直接去寒舍中取。”
段业方将鼓鼓囊囊的包袱交给了尉迟荩临,又从腰间掏出尉迟瑞并不知道的香囊塞进了尉迟荩临的手中。
他神色凄凄,却是对家人的不舍:“此番老臣是回朝不得,但王爷一旦成功,老臣便是值得的。”
尉迟荩临眸光一闪,正欲说什么却又咽回了肚子里。
段业方笑道:“这香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多一个老臣家中的门童,王爷放心。”
尉迟荩临:“舅父放心,本王,自有定数。”
段业方一愣,心中隐隐察觉,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转。他稳下心神,躬身下了马车,同肆悄无声息的换了车马,独自骑马从小路回家。
“若真如此,老臣……也不怨王爷。”
段业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便在家中上吊自缢。
门童默默流着泪,手中死死抓着毛笔快速抄写着段业方临走前布置的作业。
三日过去,傍晚时候尉迟荩临一行人中午来到边关。周炳良手持长枪,躬身迎接。
“将军不必多礼,帐中详谈。”
周炳良眉头一挑,同尉迟荩临进入帐中。
尉迟荩临无意隐瞒,于是便开门见山:“前些日子……”
但不等他多说,周炳良便道:“王爷无需多言,舍弟愚蠢不及,冲撞王爷死不足惜。”
尉迟荩临看着周炳良,犹豫片刻后道:“对将军心中所想,本王并无此意。”
周炳良无比震惊,一时间忘记了身份。他腾的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殿下,多少臣子心中所期望的王始终是您。如今正是大好时机,只差您一声差遣,您怎可在此时说出这种话?”
尉迟荩临并不多作解释,只道:“众人心中所想不假,难道本王心意便是假了吗?”
一时间,周炳良再说不出一句话。
尉迟荩临示意周炳良坐下,淡淡道:“本王确实怨恨他,但本王并不愿让同样的事再次发生。瑞儿如今确实有错,但本王相信他能做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