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是有两根的！

白野呜咽出声，清清浅浅的低吟却引来男人的肆意刮蹭。

他不愿意。

这个男人知道他不愿意，所以故意要对自己进行强取豪夺。

为什么会这样？

白野简直要气笑了，这件事明明是这个混蛋骗了自己，可是现接受惩罚的却是自己？

该生气的是他才对！

他的脑海中浮现男人化成庞然大物，与虫王撕咬的画面。

这场战争对白野而言，最大的认知就是这个男人的强大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忽然之间，白野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这个男人因为白见清的消失，认定自己也能变成泡泡离开这个世界，逃到对方无法触及的地方。这远远超出男人可以接受的阈值——所以这个男人疯了。

白野确实知道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不了。

但在男人的认知里，他是随时就能消失在对方眼前，随时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的。

白野闷哼出声，脖颈被咬了一口，疼得他抽了口凉气。

这个男人为了让自己恨对方，不惜变成蛇形态，想强要了自己。

真的要疯了！

白野憋着一股气，但他不想死，在对方终于松开自己的唇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咬牙切齿道：“你要敢，我会恨你一辈子，喂——”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压倒在床上，对方的行为愈发肆无忌惮。

唐低笑道：“恨我就对了。”

他上半身变回人类，捧起青年墨色的长发含在嘴里细品，哄道，“阿野，我会温柔点的。你的身体还没接受兽神的洗礼，会很疼。”

“但是没关系。”

“把你弄死，我陪你一起死，好不好？”

操！白野听得头皮发麻，这个男人已经是恋爱脑项级，变成自刀脑了。

白野颤声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你还没跟我求婚，你还没向全宇宙公布我是你的伴侣，我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们以后得生一窝小崽崽，好不好？还有你不帮我夺回白家了吗？要是我们死了，陛下还觊觎我怎么办？”

“先别死，好不好？”

唐顿了顿，沉声道：“陛下确实有玩尸体的癖好。”

白野：“……”

这个变态的世界！

唐变回人类的双腿，双手撑在青年身侧，把脸埋进青年的小腹，冷硬的长发铺落在白野瓷白的肌肤，啃咬起青年的腰窝，哑声道：“那只能你死了，我会好好养着你的尸体，天天来陪你的。”

白野抽了口凉气。

这没完没了！

“我、我不跑了。”白野炸了，揪住男人的长发，被吻得瑟瑟发抖，愤怒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后，却软得像在撒娇，“我讨厌你！不把你杀了，我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这个理由很牵强，很没逻辑。

但白野知道解释什么自己要真能变成泡泡离开，早就跑了。这些正常人听得懂的话，这个男人脑子不正常，对方根本听不进去。

果然，白野感受到男人的动作一滞，耳边是男人兴奋的声音：“真的吗？”

“当然。”白野狠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用假身份骗我，这笔账还没算清。你之前那么多次羞、辱我，现在又想对我强……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阿野。”唐迷恋地搂住青年纤细的腰身，往自己的身上靠，宠溺道，“再恨我一点。”

唐的行动和他的言语相符，说着希望青年恨他，做出来的行为也是明知道青年会生气而故意为之。

白野：“混蛋！快停下！”

唐：“阿野，你明明很喜欢我弄疼你，别怕，我会小心不弄死你的。”

白野：“呜呜呜……等兽神洗礼后再给你好不好？”

“好乖。”唐痴迷地将青年弄哭，哄道，“跪下来，求我。”

白野：“去死！”

接下来，是一场极尽的、毫无底线的羞、辱。

-

一周后。

唐敲门，没有得到允许，径直推门走进，端着餐盘放到桌子上，看向床上的青年浑身僵硬，满脸愧疚地抬脚，军靴重新踏回原地，没敢往床边靠近。

他轻唤道：“阿野。”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洒落在凌乱的墨色被褥上。

床上的青年满身是暧、昧的痕迹，窝在深色的被褥中显得肤色愈发透白，然而这分透白被糟蹋得彻底，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白野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随意地扯过一旁折迭整齐的白色长衬挥开，纤细白嫩的指尖透着粉，探入衣袖中，衬衫宽松地垂落至大腿，堪堪遮挡住伤痕累累的部位。

他懒得扣起纽扣，任由衬衫披在身上，只是散漫地拢了拢。

他挑起床头柜上的一根黑色橡皮筋咬在嘴里，举起手的同时，袖扣松开，袖口自然滑落到小臂，手腕上被勒出明显的红痕，昭示着曾被狠狠地肆、虐过。

白野一手抓起部分长发，一手勾住咬在唇上的黑色橡皮筋，右耳的腾蛇十字架坠晃动，贴着红肿的皮肤心疼地抚摸。

白野随手将长发束起，斜眼看了眼不远处的男人，淡淡地收回。

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就像是被硬生生划拉开一道沟壑，阻隔了某些东西。

这道沟壑是唐亲手挖出来的。

唐试探道：“阿野，我帮你穿衣服。”

白野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唐松了口气，熟练地将对方打扮成精致的瓷娃娃，宠溺地将青年搂在怀里，“阿野，我错了。但你也很喜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