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又没钱了!(91)
他现在可看不准池岁的态度。
池岁站起身:“陈雏,这些天就留在国师府吧。”
国师府空房间很多,各个都雕栏玉砌。大约是因为这原来是前朝一个王爷的府邸改建的。
池岁对花草有一番心思,他摘了一枝荷花,将它抱在怀中。
陈雏看着池岁抱着这花,视线差点挪不开。池岁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衣服,配上这朵花儿,像是活神仙。
陈雏好不容易将视线移开,心跳如鼓。
池岁将陈雏带到一个院子中,池岁推开门,将荷花插入花瓶中。
那花瓶恰好是青色的。
就在池岁要转身离开时,陈雏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池岁的身子猛然僵住,他感觉到陈雏将头埋在自己的肩上。
陈雏声音闷闷的:“池岁,你能不能……”
池岁没等陈雏再说下去,陈雏心里想的那些事,他能听见。
池岁忽地转身,借着巧力挣脱陈雏的拥抱。
陈雏眼神有些受伤,他双手垂下,放在身子两侧。
下一秒,陈雏感觉到身子被人向前一拽。
陈雏不敢置信地对上池岁骤然放大的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陈雏呼吸一滞,下意识就想向后退。
池岁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像北境天一般蓝。
陈雏一下愣在原地,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池岁的唇轻轻贴了上来。
一触即撤。
陈雏有些恍惚,他看见池岁松开自己的衣领,向后退了一步。
池岁脸有些红,他转过头,将视线落在那枝荷花上:“陈雏,在国师府也要小心。”
池岁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害怕白昱会潜入府中,你也知道,他能给崧让人晕过去的东西,那他自己也会有。”
陈雏脑子“嗡嗡”作响,一时没反应过来池岁说了什么,只迷茫地点点头。
池岁见陈雏反应迟钝,脚下一溜烟便逃走了。
现在他再留在这个地方,等陈雏反应过来了可就不是什么好事。
等池岁走了好一会儿,陈雏才如梦初醒般捂住自己的嘴。
这个感觉和他第一次见到池岁那天,在马车上不经意碰到是不同的。
陈雏的脸迅速变得绯红,他睫毛轻颤,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羞涩。
*
国师府不但家仆众多,处处都是富丽堂皇建筑,连吃食都是极好的。
陈雏一直知道这点,但前来送饭的下人却说,这是太子派人送来的山珍海味。
陈雏食之无味地看着那些佳肴。
他不知道陈鹰这些天对他讨好的举动是为什么。陈雏知道陈赢川死后,能护住陈鹰的人又被关到了天牢中。
陈鹰心中害怕是正常的。
可陈赢川已经封了陈鹰为太子。
陈雏本就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陈雏不知道陈鹰为什么迟迟不登基。
陈鹰性子胆小,让他贸然坐上皇位,那肯定会让陈鹰提心吊胆好一会儿。
可陈雏自己明明拒绝了好多次陈鹰送来的传国玉玺,这孩子为什么就不听呢。
陈雏思忖片刻,唤出了鸫:“你速速进宫,把陈鹰帮我叫出来。”
鸫连忙去做。
陈鹰来的很快,应该是一听鸫说陈雏找他,陈鹰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陈鹰低下头,没有直视陈雏,他心底没有底,不清楚陈雏是什么反应。
陈雏不好责备他什么,陈鹰毕竟才十岁:“阿鹰,你同我讲讲,为何不愿登基?”
陈雏的语气很严厉,没有往日哄陈鹰那般温和。
陈鹰下意识就抬眼看陈雏,他咬着唇,好半天才扭捏着道:“我觉得我没那个能力。”
陈雏知道陈鹰不自信,却没想到这孩子不自信到这个地步。
陈雏道:“天塌下来了有我顶着,阿鹰,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陈鹰的眼眶又红了,他将手中的传国玉玺往袖中藏了藏。
现在他心里清楚了,阿雏哥哥无论如何是不会接过这枚玉玺的,阿雏哥哥并不像那个公公告诉他那样,是故意推辞,让自己放松警惕的。
陈雏朝陈鹰伸手:“好了,过来,别哭了。以后要是朝堂上,那群官员为难你,你是不是还要哭鼻子?”
陈鹰摇头,他靠在陈雏手臂上:“阿雏哥哥,你能不能做我的摄政王,我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
这个陈雏倒是能答应。
陈鹰只是一个婢女所生,他没有强硬的母家,指不定要被怎么刁难。
自己做这个摄政王,倒是能震慑住一些蠢蠢欲动的叛贼。
陈雏发间的飘带随着风卷起,又缓缓落下。
他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危难大黎的事,白昱和凌珑,他必定是要亲手除掉。
又来
等陈鹰离开之后,池岁将虞松和兰酒舒带了过来。
兰酒舒有些怯生生地盯着陈雏,他紧紧抓着虞松的衣角,不敢上前。
小孩总是有敏锐的直觉,兰酒舒直觉陈雏已经变了,他有些害怕。
虞松以为兰酒舒这是近乡情怯了,蹲下身安抚兰酒舒。
陈雏起身,他走到兰酒舒面前,也蹲下身:“你想祖父了吗?”
兰酒舒点头,手依旧抓着虞松的衣角不放。
虞松捏了捏兰酒舒的脸,“兰酒舒,你怎么不说话?”
兰酒舒手稍稍松开了些,他转头盯了眼陈雏,似是有些害怕。
陈雏见兰酒舒对自己反应平平,也以为是这孩子在南俞这些日子吓破胆。
陈雏坐回原来的地方:“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