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出师门后和师祖HE了(110)
祠堂木门在身后关闭,并落下了锁,于子卿注视着面前层层摆放起的牌位,跪得端正,他膝盖下的蒲团被幼弟离开时抽走了,他便跪在冷硬的地板上,主母或家主应当是看见了,他们没有出声阻止,于子卿也觉得没有必要自讨没趣,亦没有说。不愿听你说话,不会相信你的人,你解释多少句,都是浪费口舌。
他近乎执拗地保护着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不狼狈辩解,更不会认错。
一直从日升跪到日落,于子卿以为今日再不会有人出现在祠堂了,身后却传来了女子好听的声线,“他们让你跪你就跪,怎么就这么听话?”
于子卿猛然站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蘅芜却并不回答于子卿的问题,倾身已经凑近到了他身前,逼得于子卿步步后退,后背抵在了供桌上。
蘅芜似是想仰头吻他,但被于子卿侧头给避开了,他努力克制着震惊和怒气低斥,“这里是祠堂!”
蘅芜弯了下唇角,并不强迫,转念问:“所以不是祠堂,就可以?”
于子卿长这般大,第一次见如此没皮没脸的人。紧跟着,祠堂木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主母家主和幼弟全出现在了门口,家主的脸色都气成了青紫色,“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蘅芜自然地直起了腰身,正面迎上了家主的目光。
于氏家主审时度势,犹豫再三,还是俯身行了一礼,“见过尊者。”
蘅芜虚抬了一下手,问:“为何罚他?本尊就这般辱没你们的门楣?”
家主连声便否认,“尊者明鉴,于氏不敢。”
水月
主母道:“尊者恕罪,此事与尊者无关,只是他毫无廉耻......”
蘅芜打断道:“在你们眼里自家的二公子就是这种人?”
主母一噎,听蘅芜接着道:“你们以为错了,是我强.迫的他。”
于子卿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蘅芜,蘅芜道:“如此,你们是不是不该罚他,而是罚我?”
“于氏不敢。”
蘅芜点头,“不敢便好,那就准备准备向玄玉宗提亲,本尊要嫁与你们二公子。”
家主急忙便想阻止,“尊者三思,不论是于氏还是子卿都配不上尊者,还请尊者收回此意。”
蘅芜语气骤冷,“配不配得上由得着你来评价,本尊与二公子是否情投意合是我与他的事,这亲事能不能成是于氏与玄玉宗的事,望家主亲自和玄玉宗交涉,本尊静候家主喜讯。”
“尊者......”家主还欲再说,蘅芜已经后撤一步拉住于子卿的手,打算出祠堂。但却在迈出祠堂的最后一步,主母将小儿子往前着急推了一把,拦住了二人的去路,道:“尊者若喜欢年轻子弟,子欣修为样貌样样强于其兄,而且今年八月便可成年,名姓载于族谱,尊者之尊,何必委身嫁于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之子。”
“闭嘴!”家主叱喝,主母不为所动,将话语说完才停了下来,盯着蘅芜,等待她的后文。
蘅芜的视线在于氏小公子脸上扫了一眼,倒是笑了,毫不客气道:“在夫人眼里,蘅芜就这般不挑,什么歪瓜裂枣都可以?”
蘅芜这么一句话问完,完全不在意主母由红转白的脸色,拉着于子卿离开,走出祠堂不远,于子卿侧身停下问:“我与幼弟样貌像得三分,以尊者所见他是歪瓜裂枣,我怎么算?”
蘅芜笑看向于子卿道:“莫说三分,即使像七分,不是你,便都是歪瓜裂枣。”
蘅芜说的真诚,于子卿却明显不信她,他摆开了蘅芜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冷冰冰道:“尊者何必拿我消遣,成亲一事,尊者便当今日没有提过,我之后会与父亲澄明。”
于子卿退一步,蘅芜便往前迈一步,始终只与他隔着一拳的距离,“澄明什么?本尊就是这般随便的人?我与你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若非对你真的毫不动心,能做到这一步?”
于子卿确认着蘅芜这句话的虚实,稍有动容,蘅芜继续道:“要么你对我负责,要么我对你负责,不然我们之间算什么?除非......”蘅芜盯着于子卿的眼睛,停顿一下道:“你对我一点儿心思都没有?”
于子卿不避不移地迎着蘅芜的视线道:“尊者这般自信,也会有这种疑虑?”
“自然有。”蘅芜颔首,极为坦诚道:“即使真金白银也不是人人都喜欢。”
“据我所知,真金白银确实人人都喜欢。”
于子卿咕囔了这么一句,蘅芜没有听清,“嗯?”下一秒,于子卿突然搂住了她的腰肢,位置瞬间颠倒,于子卿将她推坐在了花坛边缘,唇瓣覆了上去。
蘅芜始料不及,微微睁大了眼,唇上传来细微的疼,于子卿压低的声线在他耳边道:“你今日所言,若骗我一句,我定不饶你。”
雪白裙袂落下,苏译与其掌风斜擦而过,粉色微光还是被云纤凝抢进了手心,她最后看了苏译一眼,不过眨眼之间,夺走七情后,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苏译懊恼道:“差一点。”
白释走到苏译身边,安慰道:“无碍,还有机会。”
苏译缓和好情绪,问白释,“刚刚的粉色微光师祖可看出来是什么?”
“喜。”
“洞瑶已经对蘅芜动心了?”
“应该是。”白释道,他握住苏译的手,“我们接着往下寻。”
红色婚房内,丫鬟帮于子卿束好冠,没忍住道:“奴婢第一次见入赘,如公子这般开心的?”
于子卿唇角的笑意隐藏不住,道:“只要是与自己喜欢的人成亲,嫁与娶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