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出师门后和师祖HE了(122)
祭迟强硬地塞到了白释手里,低头又执拗地去倒另一瓶丹药,“我就不信一点用都没有。”
白释将手心的丹药握紧,看着祭迟盘腿坐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玉瓶之间挑选倒弄,眸色竟柔和了几分,“祭迟,其实从上次见你,便感觉你变了很多。”
祭迟又选了几颗丹药,塞进白释手心,头都没有抬地接话答道:“没被魔界一群不省心的气疯,已经是这些年我修身养性。”
白释无奈浅笑道:“倒也还好,你若不喜欢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祭迟捏着药瓶的手略微僵硬,很快他就恢复如常,道:“也是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白释笃定道:“旁的会变但这点不会更改,你若不是真心喜欢在意,不会留下。”
祭迟将剩余没用的药瓶往旁边拨了拨,抬头岔开话题问:“刚刚听帝尊说,你来寻我是有其他事?”
“嗯。”白释调整了一下坐姿,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苏译该是跟我吵架了。”
“什么”祭迟略诧异,“他也和你吵架了”不用等白释说话,祭迟兀自继续道:“前不久他也才刚刚跟我吵了一架,至今离开还没有再来见过我。”
白释问:“是因何”
祭迟叹了口气,“算是我的问题,话语说得重了,他应当是在跟我置气。不知他跟帝尊吵架又是因为什么”
白释沉思了许久,迷茫道:“我不知道。”
“帝尊方便跟我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白释并没有犹豫,便点头道:“可以。”他一边回忆,一边将争吵的始末慢慢道出。
祭迟认真听着,并不打断,一直到白释完全说完,祭迟竭力抿了抿唇,忍住笑,“事情如果真是这样,我大概确实能猜测出他为什么要和帝尊吵架,甚至断绝关系。”
白释着急问:“为什么”
祭迟却故意般,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视线在白释的脸上扫了好几遍,才算完全确认,“没想到帝尊这般紧张他,竟然会专门来找我问原因。”
白释垂了下眸,“若真是我的原因,我不希望如此。”
“算不得帝尊的原因。”祭迟指尖轻点了点膝盖,道:“也不知道是我纵的,还是之前在青华峰渊和惯的,苏译那脾气,冲动任性一点儿没落下。”
白释不赞同道:“苏译在我身边时,一直很乖。”
祭迟震惊地盯看了白释许久,才算接受这个评价,“恐怕这世上真就帝尊一个这么觉得,不过。”祭迟顿了一下道:“他跟帝尊生气,恐怕确实是担心帝尊。”
白释沉默着没有接话,祭迟神色稍稍严肃道:“话说回来,帝尊果真要一力将当年的事情承下来,不打算给仙门一个结果?这么多年了,各门各派如此执着,说到底,也不算是针对帝尊,不过是求一个真相。帝尊不在乎自己的清白荣辱,也不在乎当年仙门无辜枉死的人?”
白释眸色浓重,道:“当年之事,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认罪负责,也可以是我。”
“帝尊如果是这么说,你与苏译的矛盾便解决不了。”祭迟幽幽道:“他只在乎你的生死,而你却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他发觉白释依然没有什么回应,拍了一把衣袍,状似无意道:“你来之前,我接到魔卫传报,苏译已经回府了,只是至今也没有再听到传报说出来,应该是闷在府里生闷气,他那破脾气,我也猜不出若一直想不通,会干出什么事。”
白释侧身下榻,“我去看看他。”
祭迟跟着转身,道:“你要去看他我没有意见,把手里的丹药吃了,剩余的也带上。”
白释轻嗯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寝殿。苏译府邸的虚掩着,白释显身没有走到门口,梅姨便迎了出来,恭敬行礼, “帝尊。”
“苏译在府里吗?”
梅姨后退一步,让出府门道:“在,我带帝尊过去。”
梅姨引白释进到一处院子,碰见铁奕后,他们低声交谈了两句,梅姨便先转身离开了。铁奕手里端着一个小瓷碗,到白释近前俯身道:“主子刚回来不久,下令暂时不见任何人,帝尊要不等会儿,我先去问问主子。”
白释注意到铁奕手里端的瓷碗,“瓷碗里是什么”
铁奕略低了一下手,刚好可以看见瓷碗里滚圆雪白的汤圆,上面洒了如花屑般的碎粉,热气裹着甜香飘出来,一只白瓷勺子靠着碗沿。铁奕回答道:“是汤圆,刚刚主子回来时,感觉情绪并不太好,便想给他做些他喜欢的东西。”
白释转头看向不远处紧闭的屋门,收回视线问铁奕,“你候了多久了”
“汤圆是刚煮好,没候多久。”
白释伸手,“给我吧,我来哄。”
“帝尊。”铁奕虽然震惊不解,但还是将瓷碗放到了白释掌心,弯腰行礼,“麻烦帝尊。”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释还没有看清屋内景象,苏译的呵斥已经响起,“本尊的话现在对你们是一点用都没有了是吗?出去!”
白释不受丝毫影响,径直跨了进去,屋内声音紧跟着戛然而止,满是不可置信,“帝尊”
白释与苏译四目相对,僵立了半瞬后,苏译最先反应过来,冷硬地问:“你来做什么”
白释自然道:“道歉。”
苏译一噎,本来一肚子的虞气和话,全被迫吞了下去,他转身坐回屋内座椅,“道什么谦,师祖哪里会错。”
白释走到苏译对面坐下,将瓷碗搁到了苏译手边,他轻声道:“我确实至今也不太明白你生气的点,但却真心不想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