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出师门后和师祖HE了(138)
慧静禅师:阿弥陀佛。
……
姚真向候在旁侧的弟子摆了一下手 ,“带下去。”
白释僵了许久,目送男子的尸体被带出明光殿后,似才回过神,“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回事”
常亭远急声便回答道:“前些时日,关押在仙牢里的貍妖大量消失,无极门下派弟子联和众仙门追查,最终查出仙门内有人利用貍妖尸魂布设法阵。”
蓝阔接道:“帝君便着我们将人带到无极门审问,之后的事情帝尊也看到了。”
白释仍是没有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用貍妖尸魂布设的法阵就是转罪阵”
“原本怀疑之前貍妖的大量出现是不是与这转罪阵有关,能在他身上问出些什么,也是没有想到……”姚真叹了口气,惋惜道:“也是本座疏忽,倒将人逼急了。”
慧静禅师宽慰道:“阿弥陀佛,帝君不必自责,这般结果也是预想不到。”
白释垂眸将眼底的神色掩住,问姚真,“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姚真道:“这种事情你不必费心。”
白释又思考了下道:“转罪阵的式样你可有留存我想看一看。”
姚真轻笑道:“怎么阿释对这种邪阵也有研究”
白释坦然道:“没有。”
姚真深深地看着白释,半响之后,才弯眸道:“你既然都开口了,本座哪有不满足的道理,过些时候会派弟子送到灵昙水榭。”
白释并没有过多停留,转身出了明光殿,他步子走得急,竟像是在逃离,只是还没有回到水榭,身后就有人匆忙追了上了,“帝尊,帝尊。”
白释停住步子,见常亭远快步走到他跟前弯腰行礼, “见过帝尊。”
“是有事吗?”
常亭远从袖中掏了许久,才掏出一枚玉简,双手呈到白释面前,“这玉简补办起来麻烦,上个月青华峰才将渊和的玉简补办好,渊和既是帝尊的弟子,这玉简按理来说还是要帝尊保管,青华峰不敢逾距。”
仙门里代表身份和师承的玉简是一枚白玉质地的玉牌子,白释从常亭远手中接过,手指轻轻摩挲过上面纂刻的生辰与名姓并将玉简仔细地收进袖中,抬头见常亭远还是没有要走到意思。
“还有其他事”
常亭远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晚辈确实还有一事。三个月后是下一届的仙盟大会,到时应当会根据擂台比赛与众仙门举荐,推选出下一届的尊者人选。”
白释点了下头,表示他在听,常亭远继续道:“青华峰的推举人选是渊和。”
白释眉峰微蹙,常亭远慌忙补充道:“渊和确实年纪也小,资质修为诚心而论当举尊者也有些牵强,但若加上品性能力综合考量,他绝对不逊于任何一名弟子。”
常亭远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白释回话,无奈妥协道:“这……确实也是渊和的心愿。”
白释冷了语气,“我没有说过,青华峰要因为本座对他有何不同!”
常亭远差点跪下来,“亭远绝对不敢有任何私心,我虽是峰主,但这推举人选也是要经过各堂长老同意,而且……”他看着白释,迟疑道:“渊和虽然来青华峰日久,但与我们却一直很难亲近,有什么心事也都藏着,我看得出来,他很是思念帝尊,借着此次仙盟大会,晚辈斗胆,希望帝尊能去看看他。”
白释攥了下衣袖,常亭远恍惚竟然从他眼底瞧出了些落寞,“我并非是不想去看他,只是……”
常亭远已有些后悔来着一趟,“帝尊是有什么顾虑苦衷”
“禅师曾说他因我的一念私心而生,最后难免不会因这一念私心而亡,禅师的话,我不能不信。”
常亭远抬手请罪,“晚辈莽撞。”
白释沉默了会儿,伸手将常亭远扶起道:“罢了,若可能我会去。”
仙盟大会每三年一届,封令尊者每百年一届,没有什么紧要事,白释其实并不常去,仙门上下也自觉地琢磨出帝尊性情孤僻,不喜人多热闹,连邀请的请帖都非常知趣地不会送到灵昙水榭,而是直接递到姚真手里。
因此仙盟大会开始数天后,白释与留芳突然到访,打得玄玉宗上下都措手不。
祈御携了一众玄玉宗弟子出宗相迎,“拜见帝尊,拜见留芳仙君。”
留芳浅笑着解释道:“近日因为貍妖之事,帝君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尊者的推举便由帝尊与本君协理,还要麻烦祈宗主费心。”
祈御抬手道:“擂台比试已经开始,请帝尊仙君移步水月静汀。”
刚到水月静汀,便听到击锣的声响,“第十七场,杜康败,耀魄胜。”
白释与留芳被安顿到水面上的一座凉亭,他们并没有进到岸上,距离擂台也有些距离,但凉亭的视野开阔,微微侧身就能将擂台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耀魄今日着一件黑金色的劲袍,收袖的式样,胳腕上戴着玄铁护臂,他站在擂台上,垂在身侧的右手握着一把通体莹白的玉笛,少年眉目凌厉,样貌俊逸,并不是多有威慑力的视线扫过台下,竟然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敢上台比试。
仙盟大会的擂台规则是只要站上去,除了主动下来之外就是被更强的对手打败,今年又恰巧碰上每隔百年一届的尊者推举,不论如何,各宗门推举的尊者人选都要上到擂台上露个脸,不然之后的投票都很难进行。
但明显耀魄没有主动走下来的意思,水月静汀内陷入了一片僵持。
留芳坐下后,摆手让候在左右的侍女离开,自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刚抿了一口,杜康便走了进来,行礼道:“帝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