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在折磨人渣反派师尊(12)
一身青衣风尘仆仆,面若寒冰,不用想苻渊便知此人是谁。
谢尽苍,他怎会来这洛阳城!
还真是好大一个局,苍问倒是懂得骗自己,将自己带到这洛阳城中。
再骗自己谢尽苍已闭关,又骗自己谢尽苍派他来,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这其中,苍问想要做的,便是让自己放松警惕,想要自己死!
是啊,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
除了带有目的,还会有什么?
差点,就差一点,他就要信了。
苻渊想也没想便跪下身子,叫喊道:“师尊。”其中话语更是带着一抹其他的味道,与往常有着很大的不同。
谢尽苍冷眼盯着苻渊看了许久,一句未言,抬头望着这赋佑楼,这赋佑楼的鬼……
“你将这些鬼放走了?”
压迫感从上方袭来,将苻渊压的抬不起头来,随时都有可能经脉寸断,站不起身子,抬不起头,爆体而亡。
苻渊拳头紧握,咬牙回应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谢尽苍冷哼了一声,“那这满楼的怨鬼跑哪去了?”
谢尽苍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将苻渊拉起,可在下一刻,苻渊却突然抬起了头,谢尽苍本要伸出去的手也转瞬间收回。
“我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又怎能放跑这满楼的怨鬼!若这楼中当真有怨鬼,我怕是早就死了。师尊就不曾想过这个吗!”苻渊当即便将话怼了回去,同时也是在拿自己命在赌。
赌谢尽苍会不会相信。
苻渊的眼中带着慌乱,直视着谢尽苍的眼眸。
“再者也是苍前辈带我前来,弟子也并不知这洛阳城中会有鬼魂!”
“苍问?”谢尽苍还真是没想到他现在嘴那么会说,什么都能脱口而出。
“他带你来此处做甚?”
在听到谢尽苍有些缓和的语气时,苻渊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弟子也不知。”
“回去再论。”
谢尽苍显然是没有要放过苻渊的意思,苻渊也知回去的结果是什么,不管是怎样,他也只能默默承受着,无话可言,也无话可辨。
谢尽苍走在前面,任随着苻渊跟在身后。
苻渊出赋佑楼的那一刻,楼外早已没了苍问还有断岄祁的身影。
苻渊顿了一会儿,心中也想了许久,在想一些事情,心中好似闪过一头凶勇的猛兽,在提醒着他动手。
苻渊突然停下脚步,半跪在地,面容很是苍白,颤着声音叫唤着:“师尊……”
谢尽苍并未回头,只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嗯了一声,没有再往前走。
苻渊似乎在倾尽全力的隐忍着,可还是无法掩盖,无法忍受这非人的折磨,一个字从口中蹦出:“疼……”
在话落下的那一刻,苻渊抬起头,望着身前的青衣人,眼里满是算计,装久了,苻渊都快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或许他永远也当不了好人吧。
可……这也都是被谢尽苍逼的!
谢尽苍眼中平静如水,不为所动。
“怎么,才过去几天,这身子骨就软了?”
苻渊咽下一口口水,抿唇不言。
在谢尽苍的眼里,苻渊又算得了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折辱玩意儿罢了。
“就算是断了腿,也要给我爬回苍山派。”
谢尽苍将此话落下,便迈出步伐,走了。
苻渊在地下跪了许久方才起身,跟在谢尽苍的身后。
不过倒也是奇怪,这洛阳城竟在一瞬之间,鬼气全部消散,灯火阑珊,也没了阴森之感。
苻渊环绕四周看去。
就在苻渊疑惑不得其解之时,被他带在身上那些鬼突然便道出了一句话:“你身后就有一只鬼。”
此话一出,身后顿时传来阵阵寒意。
“他在用灵力隔绝。”鬼顿了一会儿,又道,“通常只有怕鬼的修仙道士会这般做外,其次很少有人会有这种举动。”
不过这事放在谢尽苍的身上,倒是不可能。
苻渊用神识应道:“你是说他怕鬼?”
那些鬼也只是胡乱猜测,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况且谢尽苍每次对付它们的时候,手不抖,话也不抖的,想必是它们看错了。
两人在这洛阳城中走了许久,明明来时是这一条路,可回去却不一样了,显然是出现了问题。
谢尽苍看着眼前的一切景物,停下步伐,冷声叫道:“苻渊。”
“是,师尊。”苻渊也连忙应着,虽不知谢尽苍叫自己是何意。
谢尽苍:“将前方的门打开。”
苻渊瞧了一眼,果断上前将门打开,苻渊全身颤抖,就如同被逼迫般,心中害怕却不敢溢于言表。
门就这样被打开,里面阴冷的风也迎面朝着苻渊吹去,吹的人脸凉飕飕的,阴气很重。
苻渊在将门打开的霎那,朝着里处看了几眼。
只可惜前方太黑,什么也没看到。
那些怨鬼说,只要将他们带离赋佑楼,自己身上的封印便会随着它们的离开而消散,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若是真的能修行,苻渊定会付出所有的心血,将所有的空闲都放在修行上。
他,不想再被人欺凌,也不想被人踩在脚底。
只有成为强者,才不会任人欺凌。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充满恨意的种子,恐怕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发芽了。
苻渊:“这里面……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
谢尽苍:“有鬼。”
“鬼?”苻渊声音颤抖,面色惨白,显然是被谢尽苍的这话给吓到,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