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在折磨人渣反派师尊(18)
姜燊坐在谢尽苍的身旁,看向桌案上的那一卷卷轴长纸,满不在意的哎了一声:“也不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明明那么担心那小子,却还是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你大可在无人之时,对他好些。”
谢尽苍不语,望着窗棂处的景色。
“这面子,有的时候,又值几个钱?真是搞不懂你啊。”姜燊手闲不下来,到处都碰一碰,玩着拿在手里的玩意儿。
姜燊说了真多,可谢尽苍依旧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反倒是最后问了一句。
“还是说,你真的想要杀他?”姜燊极其认真的想要知道谢尽苍的答案。
然而谢尽苍却道:“与你又有何干?”
姜燊本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没想到还是会的,不管谢尽苍都说些什么狠话,姜燊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不会放在心上。
而这刚好不好,被苻渊听了个正着。
苻渊手里正端着一碗刚煮好的莲花羹,恰巧要敲门之时,却听到了这么一句。
苻渊本扬起的笑容在那一刻,顿了顿,在这外面站了好一会儿,听着里面的动静。
姜燊轻笑了一声,满不在意,故意说道:“确实是与我没什么关系,反正就一个人魔杂种,我又不在意。”
谢尽苍语气平淡的说着:“既然不在意,你管他做什么?就算他死了,与你也没有半分关系。”
苻渊还没听完便将手中的莲花羹放在门槛外,头也没回的走了。
果然,自己的生死又有谁会在意。
只有在姜燊在时,谢尽苍才会放松那么一片刻,才会有一个人能说真心话的人。
可每当说到苻渊时,谢尽苍便闭口不言。
姜燊这个人显然是不在意那么多,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半毛关系。
“不如你去魔族时将他带上,到时直接将他丢入魔族地界如何?”姜燊为谢尽苍想着。
“丢去魔族?”而谢尽苍也是真的在斟酌,到底要不要这般做,去到魔族,对苻渊来说,或许不是坏事。
姜燊点起了头:“你将他灵脉封印了也有两年,这封印若是再不解开,怕是解不开了。你若真的是不想杀他,就把他丢去魔族地界。”
“当年的事情,你我都心明,这竹狼君,想必还是挂念他的这个儿子,若是不在意也不会派人一直查找他的下落。”
好似外处下了雪,冷的心凉。
君口中说的话,入了耳,听的心一阵焦灼。
谢尽苍闭了一会儿眼,言拒了姜燊:“不丢。”
不管之后如何,谢尽苍都不会将苻渊交出去。
“那也该将他带去魔族,竹狼君找他也找了有十年,至少有七年苻渊都在颠沛流离。苻渊十五岁那年,被剑宗宗主得知身份,昭告整个修仙界门派宗门,被关在水牢之中受尽折磨。”
当年的事,犹如眼前。
姜燊始终是忘不了当时的情景。
苻渊被捆绑在擎天柱上,受尽折辱惩罚。
然而自己与谢尽苍路过之时,谢尽苍竟当众将苻渊救下,没有任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的解释,将人强行带走,至今都没给剑宗以及其他门派一个理由。
也至那之后,很少有门派愿与苍山派交好。
表面上敬重,背地里是如何说三道四的,可想而知,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谢尽苍:“当年弃竹狼做的事,与苻渊无关。”
姜燊听后假笑了两声:“哈哈,那苻渊的事也与你无关,你救他做什么?我看你就是太闲了,什么事都想管,什么事都揽下,也不好好睁眼看看,这修仙界中又有几个看你顺眼的。”
“你做事老百姓放心,可这些修仙门派宗门可不放心,我知你做事不是做给别人看,可有的时候,你也要顾虑一些,莫要太冲动。”
谢尽苍依旧是一脸的漠然,不在意,好似这些都与他无关般,回应着姜燊:“我无需你来教训,我种下的因果,我自己会处理。”
姜燊哦了一声,猜测着:“我看苻渊就是你的因果,除了他,没几个能与你说上一句。不过说到底我也很好奇,你又不是哑巴,怎么说句话就这么困难?如果说你是因为修为高所以目中无人,这个我倒是可以接受。只可惜我认识你的早,你刚修行时我便已经与你成了挚交,那时你也是不爱说话。”
“所以你以前都碰到了什么?诶,不过说起这些,我又想到一些话。与你认识了这么久,你都不曾有回去过,是你的亲人已故,还是你没有亲人?”
问出这些时,姜燊其实是有些顾虑的,毕竟谢尽苍从未与自己提起过这些。更何况自己问的还是这些问题。
姜燊还以为谢尽苍会与自己好好谈谈,准备认真听着,结果就等来三个字:
“不知道。”
姜燊伸出的手一顿,快弯下的腰也跟着站直,一脸的震惊:“就这?”
“你是不想说还是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你又不是信不过。”
依旧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姜燊咳了咳,眼神飘忽,一边走动一边说道:“该不会你不是人,是什么东西变得吧?”
意料之中,谢尽苍当即便是一个冷眼过去,看的姜燊心口发凉。
姜燊走进,拿了一壶茶水便喝了下去。
谢尽苍本想要开口,结果姜燊已经将那一壶的酒已然喝下,便也等到他喝下再说了。
姜燊喝完后,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哈了一口气,看着手上的这壶“茶”,不禁道:“这茶怎么跟个酒似的,这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