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钟情(59)

他主动对领导表态说：“离职这事是我冲动，当时太愤怒，无论如何不该不负责任耽误工作，给大家添麻烦。我会回来上班，等招聘到新员工交接了再走。”

“怎么？你意思是一定要走？”

“对。事到如今，因为赵彬低劣的行径导致我女朋友成为了全公司议论的焦点，这样的环境之下，我没办法把我的女朋友放心带进我的工作圈子里来。这一点对我个人而言非常重要。所以工作和她之间，我选她。”

“了解。”

“需要我今晚过来加班吗？”

“不用，你休息吧，明天按时来上班。”

“好。”

……

小程和赵彬这事在公司闹得很大，因此调查进度也提了速。

赵彬本来什么也不承认，只说和小程私人恩怨。但他粗心大意，公司配的工作手机短信箱里有一条两个月前的聊骚记录没删干净。

公司抓住这个理由辞退了他，就赔偿了一个月工资。同时也对小程作出了旷工扣工资以及通报批评惩处。

小程认错态度良好，义务帮部门同事加班两天。

大家对他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地友善和气。

半个月后，技术部新招了个人，应该是预防小程离职的。

他原本想就此辞职，结果柚子很兴奋地问起他们公司年会会不会给好东西，看她那么期待，小程就暂且稳住了。

领导不说话，他也不走人，先这么耗着，给老婆蹭个年会礼物。

*

小程只要不加班就会接柚子，好几回在门口遇见柚子师父周华，两人都默契地装不认识。

这周五下班前，柚子被师父叫去谈话。

现在师父对柚子很客气，柚子相应的也对他很有礼貌。

师父让她坐，他问：“你男朋友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老来接你，感觉不是很忙啊。”

柚子说：“运维。他们上班就是一阵阵，加班的时候也很恐怖的。”

“哦。”师父点点头，他说：“是这样。你最近表现不错。我这有几个客户，你先试着接触一下看看意向。有什么事及时跟我沟通。”

柚子看了看客户资料，察觉这个任务分配得有点异常。

这俩都是大客户，公司想合作的是即将推出的重磅产品，重磅的意思就是要大客户重重吐口血。

柚子负责的都是小商户，没人投这个营销成本。

新产品有专门对接的团队，或者就是师父这种级别负责，轮不到她。

奇怪奇怪真奇怪，周五下班前突然冒出奇怪任务……还是先下班吧，万事别耽误下班。

隔天上午，客户通过了柚子的好友申请。

因为是周末，柚子不想太影响别人（自己）私人时间，于是她跟客户自报家门说明来意约工作详聊并祝周末愉快。

一位客户同样回复周末愉快。

另一位郭老板问她：“你是孙海团队的？”

孙海是部门里另一个师父，和柚子师父平级对手。

柚子回：“周华。”

郭老板说：“哦。那我跟孙海这边聊着呢。”

柚子心里大叫不好，被二组抢了客户，难道这就是师父让她想办法的原因？什么意思？要她撒娇去？

柚子顿时有点生气。

她忍下情绪，想给郭老板介绍最新的产品，PDF 还没发过去，郭老板突然问：“你是王小柚吧？向南女朋友？”

柚子：“是啊。”

对方：“哈哈哈那还客气啥，让向南请我喝酒，我跟你签单。”

柚子先没回复，拿着手机找小程去。

小程看过后直接用她号打语音电话过去。

“郭老板想吃喝点什么酒？”

“我客随主便。”

“那我就随便了。”

“你好意思你就随便。”

“我挺好意思的。”

“啧啧啧没义气啊，上回我帮你推了你对象那个上司还没讨酒喝呢。”

柚子眼睛都瞪大了，她一把抓住小程胳膊，小程把她抱在腿上。

他对老郭说：“别喝酒了，吃饭吧，回头联系。”

“行。”

挂了电话，柚子立刻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帮你推了我师父？”

小程眼珠子滴溜溜转，不回答。

柚子抓住他领口：“你不是说你服软说好话巴结他了？”

小程拉开她的手臂，怀抱敞开，他靠上去：“是啊，可难受了呢。”

“少来！你快说呀，我生气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小程笑了笑说：“我没做什么，真没做什么。老郭本来就想撤外卖线，就是捎带手让你师父有点外部压力，别觉得你无依无靠可以随意欺负。”

“真的？”

“嗯。他现在是不是不会动不动无端骂你了？”

“嗯……可是他为什么要我联系郭老板啊？”

小程重新靠在她胸前：“谁知道呢。”

其实他知道。

他知道周华什么目的，想通过柚子试探一下他还会不会给他工作施加阻力。

没劲。当他很闲吗？他只是不想柚子每天活在上司的责骂里。

小程问她：“宝贝，这笔业绩算你头上吗？”

柚子摇摇头：“不会的。我不负责大客户。”

“嗯，那你就告诉你师父，老郭被他同事抢先了，让他自己想办法争取。”

柚子听得直叹气：“好复杂。”

“有吗？”

“嗯。小程的心思像花一样复杂。”

“胡说，麻花排列很整齐很有美感的。”

“小程的脸皮好厚。”

“这个确实没法反驳。”

他不反驳，咬住她睡衣扣子，把厚脸皮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