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章睡着了，睡相很好，长而黑的睫毛垂下，挺翘的鼻子侧面有个小痣。顾念许坐在床边用目光描绘着他的样子。

“徐章，你变成一只鸟吧，我成为你的羽毛长在你身上，你振翅高飞，我就翱翔，你掉入泥土，我就跟你一起腐烂。”

几分钟后，顾念许关上房门，徐章睁开眼睛下床，将她堵在房门口。

顾念许惊道：“你没睡？”

“可以接吻吗？”

顾念许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徐章就吻了上来。

心跳如雷，关门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连呼吸都不会了。

徐章也是紧张的手抖：“第一次，不好意思。”

顾念许下意识说没关系，可是这是说没关系的时候吗？她悄悄进徐章房间的事被发现了，那些话也都被听见了。

“睡不着吗？”徐章问，“走吧，去睡觉。”

顾念许清醒了，看着徐章身上穿着自己最大号的短袖当睡衣，又看了眼自己。

“你在想什么。”徐章被顾念许反应逗笑，“我陪着你睡，等你睡着我回房间。”

被徐章牵着上床，盖被子：“要听睡前故事吗？”

“不用了。”

“安心睡吧，我守着你。还有刚才问题的答案。”徐章理了理她的头发，“好。”

变成小鸟也好，变成羽毛也好，只要是你在我身边，怎么样都好。

第 28 章

从来没有人守着她睡觉，刚开始很紧张，翻身都不敢，直挺挺躺着。

“放轻松，念念。”

顾念许大着胆子问：“我可以自己睡吗？”

徐章垂下眼睛：“可是我想让你慢慢习惯我在你身边。”

顾念许想他们都是男女朋友了，好像徐章可以这么做：“好吧。”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觉。我给你关灯。”

黑暗里，顾念许盖好被子，从前入睡前总是有点害怕，现在她好像只害怕睡相不好。

顾念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也不知道黑暗里徐章给她掖被角，会在她睡梦中皱眉的时候喊她的名字，拍她的背，哄她从噩梦中平复。

第二天睁开眼，顾念许没有见到徐章的身影，起床拉开了窗帘，光有些刺眼。

敲门声响起，“念念，起床了吗？”

“我起了。”

“来吃饭。”

顾念许打开门，看见徐章围着围裙，正在盛粥。

“我先去洗脸。”本来迷糊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清醒，很快洗漱完。

“不好意思，我睡太久了，麻烦你了。”

“没关系，反正以后还要做很多次。”

徐章说得随意，顾念许听得耳朵都红了，好像真的要和他过很久一样。

“徐警……”对上徐章的眼神，马上改口，“徐章，我……”

“很漂亮，没有邋里邋遢。”

怎么又被猜出来了，顾念许埋头吃饭：“知道了。”

“不要担心，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思考了一下，又继续问：“我呢？我什么样你都会喜欢吗？”

顾念许思考了一下，说：“不知道。一直以来，我见到的你还没有不好的样子，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以后得努力一下，尽量都是最好的样子。”徐章说，“我也担心给我女朋友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实这样很辛苦，顾念许知道的，想要扮演好别人心中美好的样子很难。

“你可以做自己，这样我才可以更了解你。”顾念许说，“今天还上班吗？”

“今天周六。”

“我以为你们每天都很忙，没有假。”

“组织可能心疼我刚谈恋爱，而且手受伤了，休息一天不成问题。”

说到手，顾念许有些紧张的盯着他的手臂：“你的手要去医院复查吗？”

“不用再去了。”

“什么时候受伤的？”

“不久前。”

“出任务的时候。”还是那天晚上救我受的伤。

“出任务的时候。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的。”

“说到做到。”

徐章轻柔的笑着，手指拨弄着她的发梢：“说到做到。”

顾念许还是不放心，心里盘算着另一些事。

“那今天可以出去约会吗？”

顾念许本来在想事情，没听清楚，“”啊？”了一声。

“可以出去约会吗？”

“我……”

徐章有些失落：“很忙就算了。”

顾念许问：“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海洋馆去吗？”徐章有些紧张，这可是他在网上查到的情侣约会三大圣地之一。

“好啊。”顾念许还没有去过海洋馆，小时候总听一些同学说海洋馆很好玩，可是从来没去过。

“我想我应该先回家换个衣服？”徐章说，“我等你换完衣服，然后我再回去换衣服，之后我们一起去，可以吗？”

“好。”

……

说实话，跟徐章出来玩让顾念许从答应的那一刻就开始紧张，选衣服的时候就开始无措，徐章收拾完厨房出来，就看见顾念许打开衣柜门发呆。

徐章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怎么了？”

顾念许看向他：“不知道穿什么好。”脸有些发烫，但面对徐章总是不小心就说真心话。

衣柜毕竟是比较私密的地方，徐章问：“我可以看看你的衣柜吗？”

顾念许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徐章并没有伸手一件一件翻，而是先用目光看迭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最后选了一件粉色的衬衫和裤子，布料透气，不会太热，也方便玩。

顾念许其实也想穿这种舒适的衣服，只是被第一次约会要打扮打扮的思想裹着，幸好徐章也做了同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