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12)
赵爽却不理解:“怎么读书就成最简单的出路了?明明那么难……”
“买醋。”侧面一道声音打断了赵爽接下来的话。
柜台上二人齐齐转头,只见林清清站在门口,一脸的冷然。
钟逾看清来者,愣了一下,立马问:“你买什么醋?”
“水西陈醋。”
钟逾去货架上拿了一瓶醋过来。
回来的时候,她正好看见林清清低着头、眼睛盯着桌上一个本子。
那个本子是林清清借来的数学笔记。
盯着数学笔记,林清清眼底有些波动,似乎有话想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钟逾把醋递了去:“三块钱。”
林清清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硬币,放在柜台上,拎着醋转身就走。
钟逾的视线一直跟着林清清的背影,发现对方过了马路,进了一个巷子,那个巷子里明显是一个小区。
她这才知道,原来,林清清也住附近……
钟逾终究还是忍不住问身边的人:“你有没有觉得,林清清好像对我有意见?”
“废话!她本来就对你有意见!”赵爽眼神怪异,“这件事还是你跟我说的呢,别告诉我你忘了?”
钟逾脸皮厚,说:“我忘了,我现在很健忘。”
“不会吧?你开玩笑?”赵爽半信半疑。
“真忘了,如果你记得,能给我讲一遍吗?”钟逾说起这些,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比起“魂穿”这种荒诞的理由,人们当然愿意相信所谓的“健忘”?
赵爽自然是说了:“以前跟我说,林清清的爸妈,当年好像是因为你离婚?”
“?”钟逾疑惑了,“我目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当年应该更小。”
赵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翻了个白眼:“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小时候有一天去林清清家里做客,然后,你姑妈和姑爹为了招待你,围绕着一件小事发生了争论,大吵了一架。”
“然后呢?”
“第二天,林清清的爸妈去民政局离婚了。”
钟逾沉默了一下,说:“我怎么觉得,你中间好像漏了什么?”
“没有,你原话就是这么讲的!”赵爽打包票说道。
“……”钟逾突然不想说话,她发觉,这是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招待原主和林清清爹妈离婚,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完全不对等t,真的可以达成因果关系吗?
她不想再理这些“凡尘俗世”,索性就拿起笔,继续写作业。
临近三点,不愿意撞上冯锦秋的赵爽匆忙退碟,和钟逾道别离去。
钟逾跟她挥了挥手,低头继续写作业。
等到了四点多钟,门口的光线昏暗了几分,她抬头一看,前面被一辆面包车挡住。
接着,车门打开,魏高洋和冯锦秋接连下车。
冯锦秋回来后,先是咋咋呼呼地指挥魏高洋卸货,她转头一看,发现钟逾稳坐柜台,骂道:“死丫头,还不过来帮忙?”
钟逾看了看周围,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女性生物之后,才确定“死丫头”喊的是她。
她暂时不想跟冯锦秋起冲突,到底还是去了。
冯锦秋先搬着一箱饮料进了店,原地只剩父女二人。
魏高洋眼珠一转,直接把手上的东西塞给她:“你在店里坐一天倒是轻松,你来搬吧,我有事出去了。”
说完,魏高洋拔腿就跑,像是在赶什么似的。
魏高洋前脚刚走,冯锦秋后脚就从店里出来,一看没了魏高洋的影子,柳眉倒竖:“你爸他人呢?”
“他说他有事,出去了。”钟逾把魏高洋的话重复了一遍。
“有个屁的事!”冯锦秋当场暴跳如雷,“他就惦记着去麻将馆!”
之后是一大通抱怨,钟逾实在是觉得对方太过吵闹,就加快了搬货的速度。
好一会儿过后,钟逾总算把所有的东西搬完。
回到店里,钟逾开始收拾东西,她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
离开前,钟逾忽然想到,她身上已经没钱了,可下个星期的生活费还没有着落。
钟逾想着冯锦秋回家时她已经睡了,便对冯锦秋说:“可以把下周饭钱给我吗?”
冯锦秋瞅她一眼,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哼,哪次见你,你不是在要钱?”
如果可以,钟逾还真不想找她要钱。
冯锦秋接着又是一堆话砸下来,大意是数落钟逾“这代人”花钱太多、喜欢浪费。
钟逾觉得,自己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没遇到过比冯锦秋话更多的人。
冯锦秋说了半天,兴许是口水说干了,不情不愿地拿出二十块,递给钟逾。
“二十不太够……”
这年头物价便宜,可午餐一顿就三块左右,加上早餐两块钱,一天起码五块才够。
冯锦秋瞪着钟逾道:“怎么不够,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星期,你的早饭就是在屋里吃的,既然在屋里能吃,何必出去浪费钱?我还没问你上个星期的钱你是怎么花的?”
“上周买了数学教材,这周,接下来几周,我还想买语文的还有理综的教材。”
钟逾已经受够了索然无味的清水煮面,但如果是为了买教材,她也只能勉强接受。
“没有!”冯锦秋冲她一吼,“我每天起早贪黑,好不容易赚点……”
钟逾听不下去她在这儿说自己多么辛苦、以及指责她不懂节俭只知浪费,不等冯锦秋说完,她拎起书包转身就走。
“魏钟逾反了你!什么态度?”冯锦秋火冒三丈,简直想揍人,但现在店里只有她一个,导致她也没法放下店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