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193)
打扮完之后,钟逾就被送进了江恒烟的闺房。
闺房里不止有江恒烟,还有江八姐,江十妹等等……钟逾平时和她们也聊不到一块儿,就只是简单的和她打了个招呼,之后,钟逾坐在一边嗑起了花生。
此时此刻,江恒烟还在梳妆之中。
看见江恒烟,钟逾眼里划过一丝惊艳。
她上辈子了太久导演,多少染上了一些职业病,至今穿越的时间不算久,因此职业病还没好全。
她以前常常对演员的皮相装扮做出审视,并不是要长相极致或者服装极致在钟逾眼里才是好看,她的审美围绕着的核心是“合适”,毕竟人与人的风格不同,适合的打扮也不同。
江恒烟嫁衣如火,衣服上是她亲手绣的花纹,满头的金银珠翠,柳眉星眼,雪肤红唇,整个人显得比平时明艳生动不少,要是用镜头拍,一定是很好的画面……
“九妹妹,好看吗?”江恒烟笑吟吟地问钟逾。
钟逾:“好看!”
接新娘的轿子还没来,江家几个姐妹就围在一起说话。
江八姐看着人比花娇的江恒烟道:“七姐,虽然爹禁止府里丫鬟讨论吴小少爷,可是传闻还是在江府传开了,听说吴家小少爷要病死了,不会是真的吧?七姐这么好看,难道要嫁过去守活寡?”
江十妹才十岁,她“呸”了一声:“什么守活寡,说得真难听……其实要我说呀,管那个吴小少爷有病没病,这都是一门好亲事!七姐嫁过去就是少奶奶,赶紧怀个一男半女,将来就是吴少爷死了,七姐也不愁后半生了!”
“那怎么行?七姐才多少岁,怎么能守活寡?”
“我娘说男人死了就不用伺候了,只要有儿子,好日子在后头呢!”
……
七嘴八舌的讨论持续不断,钟逾一开始是听着,后来就拿着书坐在窗子边翻看。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到了中午,丫鬟送来了午饭,大家一起陪着江恒烟用了午膳。
几个姐妹已经有些犯困,歪歪倒倒趴在桌上要睡着了。
只有江恒烟和钟逾还是清醒的。
最近已经冷起来了,江恒烟掀起盖头,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毯子和厚衣服给几个姐妹一人盖上一件。
当她把毯子递给钟逾时,钟逾摆手拒绝了:“谢谢,不用。”
江恒烟又转身去梳妆台翻找了一阵,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陶簪,簪子上还装饰着几颗珍珠,是低调又好看的样式。
“九妹妹,送给你。”
钟逾迷茫接过,却一头雾水地望着她:“这……也太突然了吧?”
江恒烟摇头:“不是,这是送你将来的及笄礼物,那时候我已经嫁到吴府,可能没办法送你礼……绣嫁衣时突然想到的,时间仓促,只能准备这个,希望你不要嫌弃。”
江恒烟在江家长大,对江府再了解不过,“江恒逾”是个庶女,将来不会有及笄礼的,而她自己,恐怕以后回江府的机会很少很少,尽管吴府和江府这么近。
钟逾低头看着簪子良久,才笑着收下道:“谢谢,很好看,我很喜欢。”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于是接下来都不说话了,江恒烟盖上盖头坐回原处,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太阳到了西边,门口传来某个嬷嬷的声音——
“吉时要到了,七姑娘,九姑娘,上轿
啦!”
江八姐赶紧起身,动作麻利地从隔壁架子上取下一块儿红盖头,盖在了江恒烟头上:“七姐,你盖上盖头,后面的路让九妹扶着你走吧!”
江恒烟“嗯”了一声。
钟逾上前扶住江恒烟的胳膊:“走吧!”
江十妹已经将前路的障碍物全部挪开,还推开了房间的正门。
一路走得畅通无阻。
在钟逾的搀扶下,二人走出后院、走过花园、走过前厅,在正厅,江恒烟喝了“离娘汤”,道别了江家众人,这才走出江府大门,终于到了轿子前面。
接亲的队伍很长,整条街都能听到锣声鼓声唢吶声,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吵得人头疼。
钟逾在婚礼前特地了解了一下这里一些婚俗,按照常理,今天新郎应该骑马过来接轿的。
她往前面看了一眼,前方有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可是并没有看见新郎的影子。
钟逾先把江恒烟送上轿,悄悄问了声旁边的喜婆:“怎么没看见新郎?”
喜婆一脸喜意:“哎呀,姑娘管那么多干什么?新郎不会骑马,不过不打紧,不影t响拜堂的!姑娘你是陪亲的吧?你也快上去,可别耽误了吉时!”
“好吧。”钟逾蹙眉暗思,难倒新郎已经病得起不来床?
钟逾上轿刚坐下,轿帘就放下了,接着她就感觉轿子被人抬起。
人力抬轿,钟逾感觉摇摇晃晃的。
江恒烟紧紧抓住钟逾的手:“九妹妹,我有种做梦的感觉……”
出嫁,意味着告别过去的生活,未来是完全未知的,是她从来没有面对过的、没习惯过的另一种生活。
钟逾安慰地拍了拍江恒烟:“别怕,没事。”
她的安慰显得有些苍白,但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是这样过,更重要的是,江恒烟自己是接受的。
轿子走得并不久,因为江府离县衙很近。
当轿子停下,掀开帘子的是一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
钟逾顺着手一望,望见一个发丝有些发白的中年妇人。
她衣饰华丽,钟逾判断她在吴家应该颇有地位。
中年妇人审视着江恒烟,没有丝毫大婚之日的喜意,反而有些冷冰冰的:“这就是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