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198)
就算是为了在这里活下去,她也不想什么都接受、去阉割自己的坚持数年的原则。
漫长的人生中,她有过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时候,那时就坚持的原则,现在怎么能削足适履?
江五郎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他才发觉钟逾的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
和现在一比,平时在院子里写字的她是无比……吊儿郎当。
她的眼神太坚定,就好像……他不答应,她就自己去找答案?
江五郎把奇奇怪怪的杂念赶出自己的脑子,勉勉强强答应下来:“我……我最多让人打探一下消息,仅此而已。”
“好。”
钟逾帮江五郎做完功课就回去了。
这一天,钟逾都被一种不安的情绪笼罩,她总觉得后面会有事情发生……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天。
第二天黄昏,晚饭前半个时辰,钟逾正坐在院子里削木头,她准备做点小木雕。
正是这个时候,江八姐过来拍了拍钟逾:“九妹,五哥在院子门口呢,他说要找你!”
“多谢告知,我知道了。”钟逾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出了院子的门。
江五郎站在正门口,依旧是身边跟着几个小厮的做派。
平时除了做功课,江五郎没事不会找她。
“有吴府的消息了?”钟逾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
江五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无论怎么说,吴府和江府现在算是亲家,吴子敬死了,江府该派人去吊唁,今天我去了。”
“那你见到江恒烟了吗?”
江五郎摇头:“没有,可以确定,现在吴府就死了一个吴子敬,但昨天早上也的确是抬了两口棺材进江府,至于江恒烟,她似乎不太好……”
“怎么不好?”
江五郎叹气:“我让我身边的一个下人去跟其他吴府的下人打探了一下,听说吴子敬一死,那个吴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非说是江恒烟把人给克死了!之后就把江恒烟关在了房间,让人看守着。除此之外,当时江恒烟身边一个下人惹怒了吴夫人,这个下人是从我们江府带过去的,当场就被吴夫人发卖给牙行了……哦,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去牙行逛了一趟,把人给带回来了,让她跟你讲吧。”
说着,江五郎就往旁边让了让,他身后那些跟班也让了让。
最后,露出队伍末尾跟着的一个十几岁了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来格外狼狈,头发凌乱,脸上有两个巴掌印子,有些可怜。
“九……九姑娘?”小姑娘还有些惊魂未定,怯怯地打了声招呼。
钟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答道:“我叫云儿,是跟着t七姑娘陪嫁到吴府的……”
“你的脸还疼吗?要不要擦点药?”钟逾先是关心了云儿一句。
云儿瞬间泪目,摇了摇头:“不疼了。”
钟逾态度温和地问:“那你可以给我讲一讲你在吴府的见闻吗?我的七姐江恒烟到底如何了?”
云儿赶紧点头,这两日的记忆瞬间挤满了脑海——
洞房花烛夜过去,天明之时,云儿和其他几个吴家的丫鬟推开了新房的门。
云儿一眼就看见婚服未脱、坐在床头睡着的江恒烟。
她的手仍然捏着吴公子的脉搏。
“七姑娘……”云儿担忧地喊了一声。
只是一声,江恒烟便缓缓睁开眼睛,可见她晚上睡得并不好,所以才能醒的这么快。
醒来的江恒烟先是有些迷茫,她望着门口进来的众多丫鬟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
她同时也想起了自己的手上捏着什么,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触感如此冰凉、脉搏也停跳了。
江恒烟缓缓低下头,看见一张枯败的面容,吓得她立马撒手,站起来退了好几步,瞬间临床几丈远。
吴家这几个丫鬟都是长期照顾公子的,看见江恒烟的动作立马不高兴了:“少夫人是什么意思?还嫌弃嫌我们家少爷来了?”
江恒烟猛摇头:“没有嫌弃……是他,他的脉不跳了。”
皮肤冰凉、脉搏停跳,可不就是死人吗?
这下,整个吴府都被惊动了。
率先赶来的是吴夫人,她扑上来就对着尸体哭天抢地。
“李道长不是说了冲了喜我儿就能好起来?怎会如此?总会如此?”
“为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吶……可怜我儿,年纪轻轻……”
“子敬,醒醒啊,看看娘啊!”
吴夫人哭着,没一会儿,吴公子的兄弟姐妹们、各房姨娘纷纷赶来。
不是所有人都像吴夫人这般伤心,但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眼泪,至少看起来很伤心。
忽然,昨日代替吴公子成亲的吴三姑娘道:“二哥昨天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夜就不行了?二嫂到底怎么照顾他的?”
话题就这样扯到了江恒烟身上,吴夫人的目光锁定在江恒烟那张看不见眼泪的脸上:“你到底怎么照顾的我儿?”
江恒烟简直窒息,解释道:“不是我!昨天晚上我就摸过他的脉搏,是绝脉!我跟门口丫鬟说过,她们可以帮我证明!”
“胡说八道!”吴夫人擦干了眼泪,一双眼睛显得狠厉怨毒,“我儿虽是病了,但冲了喜就会好!一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好,克死了我儿!你……我要你陪葬!来人,把她关到祠堂!江恒烟,你最好在我吴家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忏悔!给子敬祈福!”
两个丫鬟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拖着江恒烟往外走。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江恒烟还在叫冤,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