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205)
江恒烟活动了一下手腕,平复了一下情绪。
今天的情绪还真是大起大落,她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
“九妹妹,你怎么会来?”江恒烟平复完情绪第一句就是这个。
她在江家生活了十几年,对江家的情况再清楚不过。
无论如何, 江家也不可能管一个嫁出去的姑娘。
钟逾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也实话告诉她:“我想救你就来了, 至于江家, 我不会再回江家了。”
江恒烟让我圆了眼睛:“那……那你以后怎么办?”
尽管刚遭了一场大劫,但是在江恒烟的思维中,一个女子,离开娘家, 也没有嫁人, 这要怎么生活?
她没有做过这样的想象,因为这样的想象在江家是禁止的。
“我当然会想办法活下去。”钟逾还是跟往常一样淡定。
有时候江恒烟觉得钟逾简直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姑娘, 反而像一个饱经世事的成年人,但是她身上却又不像江老爷那样世故圆滑。
钟逾把同样的问题还给了江恒烟:“你呢?你以后想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问出去, 江恒烟当场就懵了。
她还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不错, 她是真的很想很想活下去,但是要问她如何活下去?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她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已婚的身份, 而且还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江恒烟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中学到的东西,“寡妇”这个身份本身就意味着不祥,有句话叫做寡妇门前事非多。
她学到的观念中,一个寡妇就应该老老实实深居简出,永远都别惹事,甚至能不出现就不出现,如若不然,按江老爷话说是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然,以上还是单纯名声上的问题,她其实还面临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再也不能回到江家,同样也不能回到吴家,江家不要她,吴家要她死……
一种痛苦的情绪撕扯着江恒烟的心脏,她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九妹妹,我不知道……九妹妹,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以后怎么活下去?”
“别哭了!”钟逾安慰了一句,“南晋很大的,又不是只有平川县,活法也很多,肯定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江恒烟:“真的吗?”
钟逾点点头,语气笃定:“是真的。”
一旁的吴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嘲讽了一句:“江恒烟,你一个寡妇,还想去哪?你还是我们吴家的人!快叫你妹妹把我解开,以后我们吴家还能收留你!”
吴夫人本来是不敢吱声的,生怕江恒烟要报复,直到被江恒烟与钟逾这一番对话提醒了,是的,江恒烟就是个寡妇啊!
她娘家都不管她被人活殉,以后除了吴家还有谁要她?
天底下哪儿有她的容身之所?
听到这个声音,江恒烟如遭雷击。
她缓缓转过头,就看见被绑在后面的吴夫人。
看见这个人,江恒烟还能想到早上被她用花瓶砸那一下,心理阴影至今都没消除。
钟逾眼神有些冷,她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这段日子的射箭练习诚不欺她,石头正中吴夫人的脑门中心。
“闭嘴。”钟逾警告了一句。
吴夫人无能狂怒:“你敢……”
钟逾不等他说完,又捡一块石头扔了过去,两次命中的同一个地方,还回答了一句:“我还敢。”
吴夫人:“……”
好了,她不说话总行了吧?
可惜,吴夫人现在不说话也没用。
因为吴夫人一出声,钟逾就想起了她的存在。
当初婚礼是吴夫人一手操办,今天的葬礼也是吴夫人留到了最后,她是最心疼最舍不得吴子敬的人。
既然如此,江恒烟被拉来活殉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 江恒烟,你是怎么被放进棺材的?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江恒烟虽然不懂钟逾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此时她完全把钟逾当成了依靠,她问什么就答什么——
“今天早上要出殡,就有丫鬟过来要我换衣服,我还以为是让我去参加葬礼的……我到了吴家的正厅,见到了一眼吴公子的遗容,当时吴夫人就说要让我陪着吴公子上路。之后我被吴夫人喊到了偏厅,她……她用花瓶砸了我一下!”江恒烟也不管吴夫人刀子似的眼神,如实说了出来,“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棺材里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江恒烟越说越伤心,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她也不想哭,但情绪来了,眼泪又止不住……
“原来如此啊……”钟逾说话的时候眼神凉凉地扫过吴夫人的脸。
吴夫人莫名就有点毛骨悚然:“看我干什么?”
她就觉得江恒烟这个妹妹神经兮兮的,活像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罪犯……
钟逾语气自然地回答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吴家的大夫人!你做事的时候要想清楚后果!”吴夫人预感后面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得不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对方。
这也是她唯一的底牌。
钟逾对张猎户说:“张猎户,帮我个忙!”
张猎户头一点:“好的!”
钟逾和张猎户一块来到了吴夫人身边,一人架起五夫人的一条胳膊。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谋财害命啊!”吴夫人激动地乱叫起来。
两个人拖着吴夫人,直接将人扔进了棺材。
在吴夫人的呼喊声和叫骂声中,两人合力将棺材盖给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