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304)
晋国五花八门的“将军”太多了,因为“将军”是封号, 而非实职, 那些武官从五品开始大多都能得到一个将军的称呼,就是品阶上区别。
除了骠骑大将军是唯一的一品称号, 后面的二品三品有几十个,更别提四品五品加起来少说上百个。
门子解释道:“宁远将军是燕山关守备。”
说到燕山关守备,钟逾总算知道是个什么官了,这是燕山关守关武将,官阶五品。
“她是什么时辰来的?”钟逾问。
“快到申时的时候来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人刚才与人换班时就是申正了。”早就过了散衙的时间。
“那位宁远将军长什么样?”
“宁远将军和钟大人一样,也是位女子!生得英姿飒爽!”
“女的……?”钟逾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我便去朝阳楼看看吧!替我把马牵回马厩!”
钟逾把马的缰绳递给门子。
门子接过绳问了一句:“大人可要轿子接送?”
“不必了!”
钟逾就这么走了。
来到安士县这么些天, 她还没有好好逛过县城, 但是她看过地图, 而且方向感也不错,所以很顺利地找到了东街。
在路上随机问了几个路人朝阳楼的位置,没多久便到了朝阳楼。
这是一家二层酒楼,一进门, 店里的跑堂热情迎上来:“哎哟这位姑娘眼生啊!用膳里面请!”
“我想找个人, 不知她还在不在你们店里。”钟逾直接说出目的。
跑堂:“客官要找何人?”
“应该是一位姑娘,二三十岁之间, 大概和我差不多的个子,也许还高一点……”
“没错没错, 是有这位姑娘!”跑堂主动给钟逾带起路来。
“我还没说完, 你就不怕搞错?”
跑堂自信表示:“不会错的!来朝阳楼请客的姑娘可不多,何况比客官你还高的姑娘, 只有那一位!”
钟逾好奇:“她常来吗?”
跑堂回答:“倒是不算常来,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来一回,有时候一个月才来一回,不过那位姑娘出手大方,仪容不凡,很容易给人记住……之前那位姑娘过来都是直接点菜,只有今天说要等个人,就是客官你啊!”
二人上了二楼,转了个弯,停在第一间雅间门口。
跑堂对钟逾道:“可管,就是这间!”
钟逾点头致谢,敲了敲雅间的门。
木质结构的酒楼隔音并不好,她听见里面椅子挪动声、脚步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有人出来了!
“哗”地一声,雅间门被一双极长的手臂拉开大敞着。
门内外二人身高相仿,因此面面相对。
钟逾果然看见了那个多年不见的人——她还是那样黑发浓颜、神采奕奕。
只是她曾经白皙的肤色被晒成了小麦色,那玩世不羁的气质已经消散不见,倒是给人一种沉稳的赶紧。
“崔贞,崔含章!”钟逾很是惊喜,一连叫了对方的名和字。
“钟逾!”崔贞抓住钟逾胳膊,上下打量,“你长大了!长高了!你不叫我名字,我都不确定是你!哈哈哈哈哈!前几年在给你写信时你还没字,现在都出书院了,总该有字了吧?”
之前崔贞在南边一个州城做官还能偶尔写信联系钟逾,后来调任边疆,通讯越发艰难,她跟家中长辈联系都有些勉强。
钟逾:“元心,我的字是元心。”
“好!元心!”崔贞拉着钟逾往座位上走,回头对跑堂吩咐,“上菜!把你们的招牌菜全端上来!”
跑堂:“好嘞!”
跑堂一走,崔贞首先夸了钟逾几句:“可以啊!晋国都多少年没出女状元了!不愧是你!”
钟逾谦逊道:“过奖过奖!”
崔贞紧接着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这一走就再没见过师公,你进京赶考前见过他,他现在如何?”
“裴夫子还是老样子,大多时候躲在书阁看书,不过上了年纪多少有些小毛病,天一冷身上骨头痛,都是当年在狱中留下的病根儿,每到这时候裴夫人就拉着叶太医、抱着一堆汤婆子来找他……”
钟逾讲了许多裴夫子的事,崔贞听得很认真。
“这老头子真是不知道保重自己,还好裴夫人看着他,叶太医的医术也厉害……”崔贞听得眼眶微湿,“我还听说你成老头子弟子了?”
“半真半假!裴夫子这辈子真正认的徒弟只有你父亲,但裴夫子把自己的名声借我了。”钟逾忽然打趣道,“所以你不用叫我师叔!”
“就算他真收你做徒弟我也不可能叫你师叔!”崔贞听了这句都想给钟逾下战书了,她眯起眼,“你武练得如何了?我们找个地方切磋切磋!”
“别!”钟逾果断拒绝,“我今天在赤水湾跑个来回,不知跟多少全丁打交道,都快累死了,再跟你切磋一场,我就散架啦!”
“好吧!这朝阳楼的饭菜是整个安士县酒楼走好吃的!你可要多吃一点!”
这时,雅间的门被人敲了敲。
“说饭菜饭菜就到!”崔贞朝钟逾挑挑眉,抬高音量对门的方向道,“进来!”
就见跑堂端着两盘开胃菜来了。
不仅有菜,还有酒。
崔贞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问钟逾:“能喝酒吗?”
要是旁人,钟逾真不想喝,但是崔贞,她接受了:“来一杯!”
“好!”崔贞将第一杯推给她,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边疆酒烈,你可别喝倒了,不然我得背你回县衙。”
“那还真不好说。”钟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