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93)
可她从来没有好好思考过,如果革/命、镇压革/命、侵略、反侵略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该如何面对?该如何活着?
其实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很辛苦,但她对这种辛苦欣然接受,因为“辛苦”可以让她有种尽力的感觉、避免去想更多悲哀的现实。
但是现在,她不想逃避了,就算前途充满荆棘,她也必须思考未来。
战争和死亡就在身边,笼罩着每一个国人,倭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亡他们的国、灭他们的人。
不能再幻想、不能再天真、不能总指望别人去直面暴风雨……而她躲在某个安全区或某个防空洞等待战争结束。
不能怕这些侵略者,不如拿出面t对死亡的勇气去面对,最多,不也是死吗?
当然,她也珍惜生命,想活着,可是她想活得堂堂正正,这个国家的人都该活得堂堂正正,难到不配吗?
在冰凉雨水的冲刷中,钟逾清晰感受到热血在体内流淌,力气逐渐回归,她冷静下来后,拿起别人给自己的枪,向着前面的战地跑去。
战地的人都陷于枪战,没空理会她,钟逾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朝那边开枪。
雨下了好一段时间,已经形成水流从坡上冲刷下些许泥土。
这不够……
【砰!】
那些潜入后方的战士终于引爆了炸弹。
接着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山体震颤起来。
这样的状况显然出乎那些倭人的意料,他们意识到自己必须赶紧撤,一边往前跑一边加大了火力。
在倾盆大雨的哗哗声中,山体开始塌陷,发出“轰轰”地巨响,向着那些倭军掩埋过去。
人怎么跑得过泥石流?
钟逾所在的这个位置相对安全,却也不是绝对安全。
甄慧也知道不能再停留,对现场的人道:“赶紧撤!背上伤员跑!”
钟逾立马想到被自己挪到一边的伤员,当下没有犹豫,一个箭步过去把人背着就跑。
等距离足够远,一行人才停下。
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甄慧问殿后的军人:“那些家伙有没有追来?”
军人道:“没动静!”
“放炸弹的二毛和木头回来没?”甄慧又问。
“也没回来!”
“就在这里等等!”甄慧一边说一边装子弹,“一班二班做好警戒,万一个别畜牲逃掉了,敢过来就给他们一枪!其余人检查战损和伤员情况!”
这群人的行动力极高,很快就查出了队伍大致的情况,伤员十个,其中一位重伤,好在无人死亡。
队伍里立即开始处理伤员。
又等了十分钟,树林里冲出两个半大的小子,自然就是去放炸弹的两位军人,他俩满身都是泥浆,一边跑一边大喊:“那些狗日的全都被埋了!哈哈哈!这个什么楚先生的办法太厉害了!政委说知识就是力量我还跟他倔,这回我真服了!甄姐,你跟她熟,叫她也跟我们去抗抗倭吧!”
甄慧一巴掌拍那两人脑门上:“处理伤员呢!小点声,过来帮忙挡雨!”
等伤员处理完,众人回去泥石流现场查探了一番。
那些倭人被埋得影子都没有一个,要说队伍里遗憾的,就是不能缴获他们的武器了……
回去的路上,钟逾的耳朵充满了彩虹屁,都在夸她给了个好方案,要是真的拼起来,队伍里搞不好要死一半人以上。
黄昏时,众人回到平坝村。
留守的其他同伴早已离开,他们会在下个镇汇合。
钟逾一行人自然是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可是离开之前,还要处理一件事——
隔壁倭人的房子也有留守人员,数量不多,就几个人。
甄慧一行人上午的损失不算大,还是余力,所以他们的想法就比较直接了,打算人多打人少,冲进敌人院子直接干掉他们。
制定好计划,等太阳一落山,甄慧就带着队伍冲进隔壁院子。
接着是枪声不断,惊得村里的狗吠个不停。
钟逾坐在自己的房间,始终悬着一颗心。
反正不等到他们回来,她是睡不着的。
忽然,她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钟逾连忙跑到窗边往外看,月光下,院子中央闯入一个身材矮小的人。
不是自己这边的军人,是倭人。
倭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猛地朝着钟逾所在的那扇窗子看来。
钟逾则往自己房间的桌子看去,桌上点了根蜡烛,光刚好从这个窗子泄出。
倭人朝着钟逾的房间走来。
钟逾此时却没有慌张,她摸了摸口袋,果然摸到了枪,别人给的,她还没还回去。
院子的大门传来脚步声,远远听见军人的声音:“快点!鬼子跑进我们院子了!”
钟逾拉动了枪栓,倭人则走到了门口。
她在心里催眠自己——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但自己凭什么给他杀?
不过是你死我活,所以还是他死吧。
下一秒,门被推开。
“砰!”
“啊!”倭人惨叫一声,表情狰狞地朝窗子这边开枪。
钟逾也没指望一枪开中要害弄死他,早就朝着侧面滚去,跑到桌子边,将桌子踢翻。
蜡烛应声熄灭。
钟逾继续朝门口的开枪。
“砰砰砰!”
军人们也到了,对着那个倭人的背影开枪。
前后夹击,倭人自然撑不住,倒下了。
等人一倒,甄慧就冲进来:“楚逾!没事吧?”
黑暗中,钟逾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没事。”
有人提着煤油灯过来,灯光映在钟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