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

“没事我乐意被使唤。”接着祁宴屁颠屁颠地去了厨房。

苏晓问白佳莉：“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什么不错，各取所需而已。”

“但我看他像认真的。”

“我不认真。”

“……”

莉莉这游戏人间的态度是改不掉了。

-

第二天早上苏晓收到了祁宴发来的调查结果和法务沟通进展。

赵芷儿的父母在江市经营一家连锁水果公司，家里算有点小钱，但看不出来和苏晓或者苏盛有什么过节。

公众号已经撤下了文章并发表了道歉声明，公众号怕被封号提供了和赵芷儿的沟通记录，接下来法务会和赵芷儿进行直接沟通。

季行川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她没接到，留言：【有空打给我】

巴黎和中国有7个小时的时差，苏晓一看时间，季行川那边应该是下午。

她不想打扰他工作，于是发：【我先去上课了，下午打给你】

苏晓照常去学校上课，今天盯着她的异样目光更多了，有些还来自外国同学。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大半天的时间已经够这种八卦发酵了。

教室里，连Laura都过来问她：“你还好吗Zora，那些传闻我相信不是真的。”

“谢谢你的问候Laura，没什么，我们中国有句俗语叫身正不怕影子斜。”苏晓说。

Laura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事过两天大家就会忘记的，别太放在心上。”

“嗯。”

到中午的时候，苏晓被罪魁祸首在教学楼的楼梯口拦住了。

赵芷儿似乎是故意来找她的，她横眉冷对，率先发难：“是你找行星的法务来刁难我的？”

苏晓被气笑了，她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厚脸皮的，“究竟是谁刁难谁？赵芷儿，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泼我脏水？”

“你的存在就是在得罪我。”赵芷儿的眼神晦暗不明，眼里淬着恨意，“你以为有金主做靠山就了不起吗？你的名声已经臭了，再怎么遮掩，也还是臭的。”

苏晓感觉到赵芷儿的恨意可能并不是因为单纯的嫉妒这么简单。

她问：“你什么意思？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赵芷儿哂笑：“你不必知道。”

见她无意再说，苏晓也不想多废话，看到她这种刻薄的嘴脸，她就犯恶心。

“你有空泼我脏水，还不如多练练画，你爸妈让你来留学，是学本事的，不是让你来不务正业、造谣生事的。”

赵芷儿仿佛被刺到了要害，狠狠瞪她，“你说什么呢？”

她一边说，一边在苏晓肩膀处猛推了一下。

苏晓今天穿了双小高跟短靴，一下没站稳。她立刻像去抓扶手，但下跌的趋势已止不住了，倏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随着几声惊呼，疼痛从脚踝、胯骨、手肘、膝盖和侧额处传来。

同时，手机也从手里滑落，“哐当哐当”摔落。

等最终落停在地面上，苏晓觉得脑袋发闷，耳边嗡嗡地响。

路过的几个学生立刻围了上来，纷纷询问她还好吗，有人还问她要不要叫救护车。

苏晓在地上缓了一缓，才用手掌撑起身子，她抬头向上看去，赵芷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真是个疯子……

她接着开始检查身上的伤势，还好楼梯不算太高，也没有锐物，她穿着秋装、身上没有明显的血迹。

只是头撞了下有点晕眩，还有就是脚腕可能崴到了。

苏晓捡起一旁碎了屏的手机，扶着一个陌生的金发女学生的手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

她尝试着走了几步，发现脚腕处传来疼痛，应该是扭伤了。

“我送你到校医院去吧。”金发女生说。

“谢谢。”她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校医检查后就发现了一些软组织挫伤，脚腕没有伤到骨头，给了她冰袋冰敷，回家静养。

苏晓自己打了车，一瘸一拐地回了公寓。

刚买没多久的手机碎了屏，一道巨大的裂缝纵穿过屏幕，好在还勉强能用。

她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中国那边应该是晚上八点半。

季行川一小时前发来了消息：【有空了吗？】

苏晓一瘸一拐地去镜子前看了下自己，脸色有点发白，头发也有些凌乱，额角还鼓起了一个肿包。

她拿出腮红和口红补了妆，又梳了头，用卷发棒在额前卷了个弧度，遮住了额角的肿包。

她开始打字：【刚回去，有空了】

季行川立刻播回了视频电话。

苏晓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上一点笑意，点了接听键。

季行川一身西装，一看就是在办公了。

“Hello，已经在办公室了啊，坐了这么久飞机累不累？”苏晓看着小屏幕里的自己，轻松自然地笑着。

“不累。”季行川原本有些严肃的脸放松了一些，“我听祁宴说了聊天记录的事，行星的法务和公关已经去处理了，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啊，一个莫须有的谣言而已，这种八卦大家听听就忘了。”

季行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怎么没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事。”苏晓笑了笑，“不和你说了，我下午还要去画室。”

“嗯，有什么事和我联系，我看到会马上回你的。”

“好啦知道啦了，挂了。”

“嗯。”

等季行川的脸消失在碎裂的屏幕上，苏晓松了一口气，眼圈却泛了热。

本没什么事，但听到亲密的人的关心又开始觉得委屈，但这委屈她却不想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