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先婚后爱](155)
程鸾热泪盈眶,慈爱地摩挲铁真真的脸颊:“是,你已然是我的骄傲。”
得到了母亲的肯定,铁真真神采飞扬地跑去亲人们面前讨恭维,被苏娴颁了个最佳女主奖,京海赛事组没有准备奖杯,倒是有一套1961年订制的Cartier Tutti Frutti以及一顶钻石皇冠。
最近喜事足,家庭小宴上大家都尽兴,祁明泽从自家保险柜里捎来一瓶35年赖茅,在铁啸的怂恿之下,在座的男士最后都喝得醺醺然。
赖茅酒精在漫长的岁月中挥发了不少,但也是兑了新酒畅饮的,铁真真担心那碗醒酒汤不顶事儿,就给谢端若找来了解酒药。
犯酒劲的男人不配合,扯着领结活络脖颈,几缕刘海被甩落在眉梢,难得透出几分年轻人的意气,只见他拧紧眉头控诉:“铁懿臻,你忽视我。”
铁真真觉得好笑:“我怎么就忽视你了?”
她自然而然地帮谢端若解下领带,又顺便解了两粒纽扣,把那支药递到他嘴边,谢端若还是不喝。
“你怎么不问我,你演得这么样?”
铁真真没好气地抿出个假笑:“因为从专业的角度上来看,我知道我就是演得很好啊。”
那支口服液被铁大小姐举太久了,谢端若识相地接过仰头喝完,又灌了一大杯水。
“你就是忽视我。”
铁真真哭笑不得地戳了戳谢端若肩膀:“我发现你这人有个毛病,喝点儿酒就撒娇。”
撒娇吗?男人眼神幽润,蓦地把铁真真拽到腿上抱着,低头枕在她颈窝:“那你哄哄我。”
铁真真无奈失笑,拿他没办法,粗鲁地掰过他的颞颌吻在脸颊。
谢端若将嘴唇面凑近,两人的呼吸相撞,他得寸进尺地提示,“吻这儿才对。”
作精。
铁真真仰头敷衍地碰过去,“唔——”
谢端若突然俯身把她压在沙发上,撬开她齿关勾缠温热的舌头,这个吻太凶,铁真真呼吸一度被他打乱,眼神迷离地偏头想躲,却被谢端若托握脖颈抓回去一个深吻。
他清楚铁真真究竟有几分能耐,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充血殷红的唇,转而在她敏感的耳垂胡闹,慢慢往下描摹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她今天穿了件珍珠白荡领吊带裙,很好脱。
铁真真喘着气儿调节呼吸,却被谢端若拨弄得愈发紊乱。
“可是你有一点演得不好。”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声音沙哑。
“嗯……”急促的哼吟不知是在求解还是因为难耐,铁真真本能地拢紧膝盖抵挡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带来的乱潮,却被对方理解成了欲迎还拒。
“你在戏中看宋昊的眼神,不如看我的。”谢端若强势地锁定铁真真的视线,不让她躲。
铁真真被他折腾得又羞又恼,腰腹发力胡乱腾位置,凑上他下巴连啃带吮地t吻,不甘示弱地挑衅他:“知道了,以后我知道怎么演感情戏了。”
“不许。”惩罚似的三指并入,谢端若低头吻她锁骨,“你只能这么看着我。”
铁真真难耐地咬着唇瓣,缓过之后故意刺激他:“眼神戏都受不了,我以后演吻戏和床戏呢?梁鸽有一场戏,衣服险些被撕掉,这种戏份很难一条过的。”
说完她倒抽一口气,指甲掐入谢端若背肌。
“资深的导演总会知道怎么做。”宣示完自己的占有欲,谢端若妥协地蹭她鼻尖,“安安,你是自由的,你想怎么完成你的作品都可以。”
可他的动作却愈发急重,铁真真笑这混蛋冠冕堂皇,她斗不过谢端若,只能红着眼咬上他肩膀,却抑不住那阵湍流。
“宝贝,你很想要我对不对?”
谢端若故意当着她的面捻捏手指,铁真真羞于看那其间的晶莹。
是的,她想要。
礼尚往来,衬衫纽扣被铁真真一粒一粒解开,她搂着谢端若脖子在他耳边说:“换个地儿。”
接纳他依旧艰难,铁真真鲜少会出声,谢端若更爱她情动时的神情,看她雾蒙蒙的含情眼,吻上她濒临崩溃时微张的红唇,更多的时候是在轻吻她眉心安抚:“宝贝,放松。”
铁真真很难放松,谢端若轻易主宰她的感官,而他总是好久好久。
“你爱我对不对。”谢端若会故意缓速逼问一个肯定答案,他自然清楚铁真真对自己的心思,可那只是一点儿喜欢,比不得他这十余年来的深重。
贪心,想计较,他患得患失。
“安安,说啊,你爱我。”
丝织品太滑,铁真真险些撞向床头,那是一面坚硬的黄花梨,还好颅顶被谢端若护在掌心。
谢端若使尽招数都没能如愿,铁真真只是不能自已地哭,咬他肩膀,抓挠他,整个人紧缩着,不让他自如,而谢端若会以低沉喘息击溃她所剩无几的意志力。
那是即便历经万千遍也招架不住的汹涌,失控的心率反而让她更松弛,温暖浪潮放射至全身每一个细胞,一阵眩晕让铁真真短暂地失去感知,直到谢端若倏然一颤。
他翻身,把铁真真抱在怀里,仍不肯分开,急促错乱的呼吸让两人都缓了许久。
这时候谢端若习惯索要一个吻,怀中人的眼泪还是止不住,他吮去泪水低声哄:“怎么还哭呢?”
“……”铁真真枕着他沉默良久,谢端若的锁骨因此洇湿,边上淤红的牙印是她的手笔,“你老了还这么混帐吗?”
听到爱人这样问,谢端若心头细细密密地灼烫,珍爱地搂紧她,却忍不住坏心地捉弄:“谢太太,您太高看我了吧?”
他尚有余威,铁真真面色刷红:“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