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佛子他又在哄小娇妻了(4)
杨真闻言不再推辞,宝贝地收好书本,张开手将温也抱进怀里:“其实主播也没什么好的,累的要死要活也挣不到几个钱。”
说到最后有些哭腔。
温也楞了下,缓缓抬手拍了拍杨真的背:“再见,杨真。”
走出淮城电视台大楼,温也抱着箱子站在雨中,杨真给的伞并没有派上用场。
温也任由冷意侵袭入骨,雨水砸在她身上,将她浑身浇的湿透。
温也的视线逐渐模糊,脸上的痛意像是火烧,恍惚中她又想起昨夜男人伏在她耳边的那声低吟。
不知怎地,从昨夜被沈津白下药开始到今天被辞退甚至下了封杀令,她胸口那股燥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随即烧到大脑。
吃干抹净后当无事发生,怎么会有这种人?温也的好脾气在此刻全部消失,她快步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边,把早已湿透的箱子连同里面的东西一道扔了进去。
然后伸手拦了一辆车,朝陆砚暂住的浅水湾别墅区开了过去。
她脸都不要了,绝不能就这么黯然收场。
如今陆砚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必须抓住。
温也在路上就想好了措辞,但真到了浅水湾望着那一排富丽堂皇的建筑,她心里忽地又生出一丝没趣来。
愿赌服输。
她让司机把车又开回电视台,冒着大雨弯腰从垃圾桶里捡回自己刚才扔掉的东西。
这些奖杯都是她曾经的荣誉,得到的来之不易,丢掉却轻而易举。
温也到底没舍得,把奖杯小心翼翼地放回纸箱里,尽管箱子浸了水,但还算牢固,不至于让温也显得那么狼狈。
她抱着箱子淋着雨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眼角莫名发烫,然后她抬起脸,在雨雾中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
昏黄的街灯下,隔着黑色车窗看不见里头的人,温也那股火又窜上来了。
走到绝境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谈的。
温也疾步上前,走得太急,头晕目眩了一瞬,她稳了稳心神,将箱子搁在大腿上,空出一只手敲窗。
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露出男人精致的半张侧颜。
“温小姐,这么巧。”
第4章:随叫随到
温也听到陆砚低沉,带着轻哂的声音。
像是古老陈旧的钟表,每嘀一声都能蛊惑人心。
温也指尖蜷缩,紧紧抓着车窗,站在雨里,目光灼灼地盯着车里的男人。
她连续两次的狼狈都被这人尽收眼底,对方却仍然衣冠楚楚,矜贵桀骜。
温也毫不怀疑自己在陆砚面前可能和小丑没什么两样。
“陆总,我有话要和您说。”
湿软的发丝贴在眼角,温也抬了抬睫毛,一双桃花眼带着不自知的倔强明艳。
陆砚穿着黑色的衬衣,周身气质清冷淡漠,无悲无喜,仿佛一座没有感情的冰雕人像。
“温小姐今天没上班?可惜不能准时收听您的节目了。”
那双眼睛像是寒霜一样,偏偏唇角勾着恰到好处的礼节淡笑,仿佛是真的很惋惜。
温也见他明知故问,差点气笑了:“陆总,我能上车吗。”
陆砚颔首:“当然。”
得到允许,司机这才打开车锁。
刚一坐下,男人身上的沉木香便无声无息的环绕过来,温也脑海里无端闪过昨夜的零星片段。
温也蹙了蹙眉,牙关咬紧,呼吸变得急促。
她浑身湿淋淋地,好在车内空间大,加上她刻意和陆砚保持距离,身上带进来的雨水没有沾湿陆砚那身昂贵的布料。
陆砚的视线扫过温也的脸颊,眸色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暖气打开。”
司机听到吩咐,立刻开了暖气。
“我被台里辞退了。”
温也开门见山,她不觉得跟睡过一觉的人说话还得拐弯抹角,她没陆砚那么能装。
陆砚双腿交迭,姿态闲散,闻言交握的长指一顿,沉敛的眸色不疾不徐地落在温也身上,打量了数秒后,点点头:“可惜了。”
可惜了?温也觉得自己胸口那股火窜上来又熄灭,熄灭了又窜上来,如此反复,烧的她都快神志不清了。
她倏然转头直视陆砚:“我得罪了沈津白,他给我下了封杀令,陆总难道忘了昨天……”话说一半,温也突然顿住。
脑海里一直零散的片段终于清晰,昨夜陆砚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一句承诺。
是她药效发作,跌跌撞撞闯进了陆砚的怀里,然后起了心思决定做一场交易,但交易是要双方达成协议的,她忘了自己是一厢情愿。
温也眼眶酸的厉害,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把自己剥开了摆在陆砚面前,对方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温也细长的指尖蜷缩着,无尽的羞耻感席卷全身,她头回这么难堪。
半晌,她说:“打扰了。”
陆砚斜睨她一眼,漆黑眸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去哪儿。”
温也开车门的手一顿,头都没回:“不劳陆总操心。”
外头还在下雨,温也一条长腿迈了出去,身后传来低冷淡漠的人声。
“我说过,叫陆砚。”
温也呼吸一窒,那晚的记忆又如浪潮般卷进大脑,抓着车门的手指攥的更紧了。
“京北电视台最近新开了一档栏目,主持人还没定。”
陆砚掀开眼帘,嗓音冷淡:“你想从我这里拿到东西,总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温也思考了两秒钟,默默收回已经迈出去的长腿,乖巧地把车门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砚。
言辞恳切:“温也访谈的团队当初是我自己创立的,老张没有给过我班底,也没有给过我资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