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错前夫哥的快递后(105)
谁知道今天凌晨这个话题就莫名发酵热度,直到刚刚,压也压不住,直接等了顶。
隐婚传言甚嚣尘上,这俩人偏偏断崖式分手了。
阿哲隐隐听出来迟枣枣的意思,是说她现在根本不是怀孕的状态了。
就说让路远少逛点母婴店了。
常在河边走,就算武装得再严实,哪有不湿鞋的。
阿哲无奈地捂脸,叹了口气,收拾着几份公关颓废地坐在床边。
“算了,不公关就不公关吧。”
他撇了一眼角落毫无动静的路远,彻底感觉到一阵失望,丧气道:
“反正阿远你家底厚,大不了不混演艺圈了,回去继承家业去。”
“这次估计也是你对家晏炽的团队搞的事,他们团队年初老早就来挖我了,估计是早有预谋,借题发挥而已。”
“大不了我跳槽就是了。”
该说的故意说的全都说完了,抱着粉嫩塑料袋坐在沙发上的人还是毫无动静。
泥人做到这份上也该有脾气了,阿哲把资料往床上狠狠一甩,恨铁不成钢地往套房门口走。
正要狠狠甩门,一道更强硬的力气忽然挡住了门。
“路大少,你可算来了……”
他忍不住带点嘲讽意思地喊路薄路大少,说到后来,还是忍不住叹口气,才松手离开。
路远松开扶着门边的大手,进了套房。
酒气满屋子都是,他一进门,就看见了靠在沙发上发呆的小子。
“喀嚓——”
路薄踩着地毯边的易拉罐而过,空瘪的易拉罐发出尖锐刺耳的挤压声,被他踢到路远面前小块空旷的地上。
“起来。”
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充耳不闻。
“我不会说第二遍。”
路薄紧锁的眉心反而慢慢松开,一把拽开路远手里的粉色购物袋。
然而扣着卫衣帽子的男孩缩在沙发边,就像个随人摆弄的烂醉人一样,毫无反应。
既不回答,也不反抗。
那反而好办了。
路薄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的袖扣,半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流畅的小臂线条。
拳风利落地划过。
“嘶——”
成年男人结实的拳头落在路远脸上,他被揪着领子从t沙发上坐起来挨揍的时候,酒精还没完全蒸发掉理智,吃痛地嘶了一声。
“哥,你疯了?”
路远终于有了反应,捂着很快有红肿趋势的侧脸,提高声音问。
“这一拳是为你看不清别人的事就随意编排。”
路薄冷笑出声。
想起那条导致他哥消沉近半月的短讯,路远心虚地被浇灭了才激起来的怒火,又恢复了那副路薄不拎着他就要死狗一样滑回沙发的颓废样子。
“嘶——”
又一拳落在同样一边脸上。
路远怎么说也是靠脸吃饭的,接连两拳头朝着脸来,嘴角都渗出血迹,算是从尊严和现实上同时激怒了他。
“路薄你这个疯子!”
他难掩饰怒意地甩开路薄捏着他领子的手,反身一拳擦着路薄的嘴角而过。
被甩开手的路薄满不在乎地挑眉,来回拍着手像是拭去什么脏东西。
嘴角被路远卫衣上的铆钉划破,他修长的指尖擦过嘴角渗出的血痕,淡淡吐字道:
“这一拳是为你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终究是血脉压制的亲哥,路薄一句话定住了将将要发怒的人。
看到路远嘴角浅浅的血痕,路远泄气地坐回了原地。
“惹出这么大的事,砸了这么多人的饭碗,你就只想着逃避?”
路薄瞥见床上床边散落的几本文件方案,一本本捡了起来翻看。
“我没……”路远下意识否认,目光触及他手里的公关方案,颓废地闭上了嘴。
“没?”
“那你现在是打算怎么解决?”
路薄动作优雅地扣回了袖扣,看来是没有再揍人的打算。
“冷处理?还是打算回家帮老路打理家产?”他冷漠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我会公开。”
路远抬头,目光里的酒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撼动的坚定。
“我会公开跟枣枣的事,会跟她结婚。”
一阵短促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路薄低头按掉了视讯请求,转为语音,站到落地窗前接了电话。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多久时间,许清也本来想借着视讯知道路远现在的住址。
迟枣枣半天才把话说全乎,她既心疼又生气,电话里的声音还有点恨屋及乌的迁怒,语气不太客气。
许清也的打算是瞒着迟枣枣杀过去教训人,但路薄的声音不太自然。
他说会好好处理,她也就将信将疑地打算信他一回。
挂掉了电话,路薄拎着文件夹甩到茶几上。
目光重新挪回沙发上不让人省心的小子身上。
“你嫂子来电话了,心情不太好。”
路远莫名地抬头,只看到他哥重新挽起袖子的动作。
“总感觉少揍你一拳。”
“果然是忘在这了。”
日记本
“迟枣枣,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吧?”
许清也靠在迟枣枣床边,按掉她手机里的悲情音乐,一本正经地问。
熟悉又老土的开场, 迟枣枣基本能猜到她下一句话是什么了。尽管一脑门钻进被窝里,还是逃不掉许清也思路清晰的质问。
“最好的朋友, 至少应该简单告诉我前应后果吧?”
其实许清也大概也能猜得出点什么, 毕竟迟枣枣的性格就不是个瞒得住事的人。像个漏勺一样露出来的信息点,足够她零零碎碎拼凑出大致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