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运道的时候，她是beta；血族运道的时候，她是血仆。

薛梨怀疑, 如果不是狼人运道具有全普及的特性，她说不定是狼人的食物——普通人类。

苏明亮摸摸腮帮子，又摸摸牙齿, 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我好像也是血族耶。”

他咬了下自己手背，手背上顿时多出两个血洞，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血流出来。

苏明亮疑惑地按了按伤口，使了些劲才按出血珠。

血珠冒出后，他的力气顿时流失了一些。

苏明亮连忙松手，道：“寻姐！我们血族不能失血！失血会让我们流失力量！”

颂扶：“啊……还好我是血仆，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索菲娜点了点指间的银片, 看向娄寻：“指挥，要做个实验吗？”

娄寻颔首，伸出手：“试试吧。”

索菲娜得到许可，也伸出手, 用食指的银片轻轻点了一下娄寻的伤口。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血点，却瞬间出现涌出一颗又一颗饱满血珠, 娄寻的脸色也剎那间变得苍白。

诺兰当机立断上前，划破自己手腕，将自己的血滴在娄寻的伤口上。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小血点慢慢愈合了。

见娄寻看过来，诺兰坦然地说：“我猜血仆的主要功用就是补血，所以试了下，没想到真的可以。”

顿了顿，他耳廓悄悄红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不过，我觉得见效最快的应该是直接咬我。”

他将手腕递到娄寻面前：“队长，来试试？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娄寻按下他的手，摇头：“要是我真的咬了，脸色不好看的就会变成你了。”

诺兰直勾勾盯着她：“我不在乎。”

薛梨大步上前，隔开两人，对着娄寻举起手：“我也是血仆，你喝我的血。”

娄寻失笑着按下她的手：“小孩子别逞强。”

苏明月旁观这一幕，若有所思道：“所以在血族的这套食物链中，血猎克制血族，血族克制血仆，血猎是最顶端，而血仆是最底端？”

索菲娜冷哼：“倒是符合那群污染物的想法。”

在污染物的观念里，人类只是祂们圈养的食物。

薛梨皱着眉：“会不会血仆也有克制血猎的能力？”

颂扶感受了下自己的变化，道：“但我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啊？”

薛梨没说话，只是上前几步来到苏明月身前，抬起她的手仔仔细细看起来。

她尝试拨开银片看一看下面是什么样的，但是没能拨动。

颂扶好奇地凑过来，问：“小梨施主，你在干什么？”

薛梨拨不动，暂时放弃。

她蹙着眉说：“我在想，这套逻辑应该是闭环的，也许，血仆在特定情况或特定条件下可以成为血猎。”

颂扶虚心求教：“那要满足什么样的条件呢？”

薛梨摇头：“我也不知道。”

娄寻过来分开她们，道：“这个不重要。在现阶段，血仆反而是最自由的，不会受到生理影响。”

薛梨敏锐地问：“你受到什么影响了？”

娄寻：“也没什么，就是挺想咬人的。”

苏明亮苦哈哈地补充：“不完全是咬人……时间越久，血族对污染物的渴望越高，单纯的人类已经无法满足我们了。”

诺兰和薛梨的面色同时变了，异口同声道：“你们想咬污染物？！”

娄寻臭着脸不说话。

苏明亮蔫巴巴“嗯”了一声，点头：“你们很香，但污染物更香，等级越高的越香。”

苏明月皱眉：“这是什么原理？”

经历过更多副本、面对过更多污染物的索菲娜猜想道：“难道是异血值？人类的异血值普遍低于污染物，而高等级的污染物又普遍高于低等级的。”

娄寻冷着脸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颂扶：“那你们要是咬了污染物，喝了污染物的血，还能算作人类吗？”

闻言，娄寻的脸色更臭：“很显然不能了。”

颂扶紧张道：“那你们还是喝我们的血吧，从现在起，我们三个寸步不离你们两个。”

苏明月叹气：“那我和小娜该离远些。”

就在这时，娄寻鼻子动了动，嗅到一股很淡但难以忽略的血腥气。

她顺着看过去，看到苏明月和索菲娜脚下的地面上有一团小小的深色污渍——是血迹。

再定睛一看，她们的指腹上不知何时透出斑斑血迹，那血积少成多，聚到一部分便会滴到地面上。

娄寻顾不得许多，上前抬起两人的手，眉头紧拧：“为什么你们手指会流血？”

索菲娜随意道：“一点小伤，一会儿就自愈了。”

娄寻盯着她：“但这个‘小伤t’一直在持续流血。”

索菲娜：“……”

她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是被银器划的。”

娄寻转瞬间想通关键：“因为吸血鬼就在你面前，但你却没有动手，所以遭到了反噬——或者说‘惩罚’？”

索菲娜和苏明月先是一起点头。

苏明月：“如果我们不动手，这些银器会勒进皮肉里，越勒越紧。我们和你们暂时分开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紧接着又是摇头。

索菲娜：“不动手只是让它们勒紧的速度变快，就算远离，只要我们什么都不干，这些银器就会一直往里锁紧。”

颂扶：“那这岂不是在逼我们内讧？”

薛梨蹙紧眉头，喃喃：“这就是在变相设圈套让我们自相残杀……”

娄寻的脸色难看起来，思索了一番，她果断道：“那你们还是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