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101)
宛若一层薄纱, 却也实在遮不住什么。
且音长眉微蹙, 当即将手探入他的寝衣内,缓缓朝他胸口的灵核出输送着灵气。
胸口处本该温热, 有着强大灵力波动的内核,此刻只剩下沉寂。
在指尖触碰到他寒凉一片的胸口时, 且音加大了指尖控制灵流速度。
恕尘绪灵力消散的实在是太快了,看起来倒不像是灵气泄露,而是被什么东西吸纳。
还不待她细想,怀中的人便顺势埋在了她的胸前,不知是要醒来, 还是在梦魇,那对长睫扑簌簌的, 挠得她心头微痒。
“且音……”他低喃。
恕尘绪鲜少露出这幅依赖的模样, 不论是对姽婳, 还是对且音。
他只有极少数, 在情事上承受不住时,才会低低的唤她。
在他看来,这兴许是示弱, 却不知, 这样一道低哑的声响, 只叫人更想疼惜他,如何还能留手呢。
磅礴的内力正徐徐朝着他的灵核输送, 恕尘绪毕竟与她的境界有差,一时间不能承受太多的神火灵力。
温暖的灵流打通破碎不堪的甬道, 让干涸不已的灵池再次充盈起来。
“别不要我。”他身子轻颤着,在身体回温的一剎,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抬手环紧了且音的腰。
且音垂着长睫,静静看着恕尘绪轻颤的薄背。
许久,她抬手顺着他的脊背,宛若哄那只猫儿一般:“好郎君,不会有事的。”
他愈发清减了,也不知这些时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倒像是为之郁结于心。
而今她已然换上了姽婳的金身,这具身躯足以承受她所带来的灵力压迫,为恕尘绪输入灵气倒也不会受阻。
且音顺势将袖中的云草取出,将其融入灵气当中,而后缓缓朝着他的内核输去。
云草是云中露的本体,其作用虽不及云中露,却也能暂时为恕尘绪修补灵核。
也不知过了多时,清辉将怀中人清隽的面庞用的格外清晰,直到面上有了些血色。
恕尘绪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低低地喘了几声,而后抓住她的手,缓缓向下带去。
且音眸色微深,在恕尘绪抓着她的手,距离小腹处有一段距离时,缓缓施力,挣脱了他的手。
“你有些太热情了,子献,”且音垂首,吻在了他带着海棠馨香的发顶,“但此刻不行。”
恕尘绪此刻格外需要属于她的灵气,唯有她的灵气,才能安抚恕尘绪灵核的躁动。
而安抚灵核,渡灵气最快的方法,便是女男之间的欢爱之事。
但她不能以姽婳的身份,与恕尘绪做那种事。
恕尘绪仍旧不罢休,他锲而不舍地勾着且音的腰封,可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且音的腰封格外繁琐,这是象征着顶尖大能身份的标志。
而恕尘绪此刻倒像是梦中的耍赖,手上亦没有什么力气,更莫要说解开如此繁复的腰封。
“不要,不会再骗妻主了……”
恕尘绪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察觉到她的拒绝,强烈的恐惧将他紧紧包裹了起来。
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此刻极力向着水源靠拢,却被无情的推拒。
腹中的仙胎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属于母亲的气息,此刻不顾还在昏迷梦魇的父亲,想要同强大的母亲亲近一番,跟着喧腾了起来。
仙胎是前所未有的活跃,半梦半醒的恕尘绪眉头紧蹙,却急急地抓紧且音。
他此刻只会战栗着,紧紧攀附她。
饶是头脑昏沉着,他也被仙胎驱使着,凭着本能去摸索,寻找且音的唇瓣,以此解难耐与灼烧。
神火冲击着破碎的寒冰,恕尘绪绷紧的手背,昭示着如今身子内状况。
且音却眼疾手快地将两指伸入他的口腔,寒凉的骨节板着他的下颌,以免恕尘绪在梦中咬断自己的舌头。
且音蹙着眉头,望着指尖与他柔软唇瓣上的莹亮,低声道:“好子献,安分些。”
冷梅香的安抚灵气将恕尘绪再度包裹,熟悉的味道袭来,恕尘绪这才渐渐昏沉。
湿冷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恕尘绪倚在她的怀中。
方才那一身单薄的霜白寝衣,早在她为恕尘绪渡灵契只是被蒸发的干燥柔软,宽大到足以遮住恕尘绪的身形。
且音将他打横抱起,放置在那张软塌上。
看着他酣睡的模样,且音凝望了许久,缓缓俯身,贴上了恕尘绪的软唇,以贝齿蹂.躏。
在他开始迎合,不满地发出闷哼时,且音起身抽离,抚了抚恕尘绪柔顺的银发,将属于他的魂偶放在枕边。
“再过些天,”且音指腹摩挲着泛着水意的软唇,“很快了。”
遮挡明月的深帐中,她不曾看见恕尘绪隆起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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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池的冷泉渐渐结冰,恕尘绪的长睫上也染上一层白霜。
没有了冰灵核的保护,他此刻同凡人无异。
寒冷刺骨,在他即将昏迷的那一刻,一只有力的手环住他的腰身,他脱离了严寒,转而落入了一个温暖如春的怀抱。
“好郎君,就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吗。”他听到那人道。
是且音。
喜悦与慌张将恕尘绪席卷,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便紧紧环住了且音的腰身。
羽睫上的冰雪也被突如其来的暖意融化,恕尘绪抬眼看着她,用眸光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菱唇,止不住的颤抖着。
恕尘绪试图用这种方式,将且音的容貌镌刻在脑海中。
他思念极了且音。
“怎么,师尊连道歉都不会么,”她微笑着望他,“还是说,师尊冰清玉洁,道歉这等话,师尊是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