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103)
而今明锦前来,这本可作为她的理由,亦或是通过明锦得知一些关于恕尘绪的情况,可没想到,明锦一开口便是问那个女人。
他们当真不是被且音蛊惑了吗,她究竟有什么好的。
明锦垂着头,低声道:“不瞒师姐,我心悦师妹已久,师妹的安危,我自然放在心上。”
月白本不在乎他的说辞,可听完明锦这话,月白后知后觉的顿住,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锐利的眸光直直射向明锦。
倘若明锦此举是心悦,那她的师尊,那渊云仙尊如此对她又是为何?
月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渊云仙尊的身子还好吗?”
若是让她知晓,是且音在凡间对他做了些什么,致使他如此生气,丢下且音独自一人返回宗门,亦或是且音上伤了他……
月白没有再细想下去。
方才所想,那些不论是哪个结果,都足以让她提刀砍了且音。
且音那小女,她怎么敢的。
原本她一个炼气期的弟子,根本没有资格到渊云仙尊的仙门之下。
可偏且音这小女不识好歹,她怎么敢惹渊云仙尊生气的。
明锦只稍稍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不大好,我不知小师妹与师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可以,烦请师姐帮我寻到师妹,你我也好知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这是自然。”月白冷哼一声道。
她可早就看且音那小女不顺眼了。
倘若叫她们风云函查出,她在凡间对渊云仙尊做了些什么,她月白第一个不能饶过她。
明锦看着她祭出法器,便知晓月白是答应要帮他寻人了。
他敛下了面上的倦色,这些时日,他没有一天不在为且音担心。
那日恕尘绪独自带伤回来,瞧上去虚弱极了,见着自家师尊冷脸的模样,他也不敢出言再问些什么,已经过了这么些时日,且音却还不曾回宗门。
明锦将心底的猜想抹了去,看向月白眸光内,满是隐隐的期盼。
“奇怪,”月白运转着内里,而后蹙紧了眉头看向他,“你来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言毕,她将桌案上那一柄折扇,摊开至他面前。
在明锦看清折扇上的画面时,也跟着皱了皱眉头。
折扇上赫然是一片浓重的云雾,将其后不知什么东西遮掩住。
“我的折扇是不会出问题的,可为何会出现此等画面?”月白冷睨着他。
即便他需要明锦为她传递消息,但月白厌屋及乌,心中仍旧不喜且音的师兄们。
浓云遮天蔽日,天机不可泄露。
可且音,同天机又什么关系?
彼时,魔族。
琴忌怔然地看着手中残缺的丝绦。
黑锦为底的丝绦上以金线绣了鬼族图腾的纹样,而其上的蛟龙正是张牙舞爪,看上去气势迫人。
唯有鬼族最尊贵的人才能以鬼族图腾为纹样。
而鬼族最尊贵的人不言而喻,除了明翰月,再无旁人。
“鬼祖,是什么时候来过吗?”
琴忌抓着那条丝绦,蹙眉问身旁的侍人。
侍人垂首应答道:“回尊主的话,您昏睡的第一日鬼祖曾来过。”
琴忌原本正看着其上的纹样,闻言抬眸看他:“孤睡了几日?”
侍人仍是那副温顺的模样:“三日。”
前往人间一趟,回来便昏睡了整整三日。
此事若是传出去,岂不叫人贻笑大方。
琴忌纠结的看着手中的丝绦,也不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他在睡着,怎么会不老实地的扯着人家的丝绦呢?
两人到底是未婚妻夫,怎能行如此逾矩之事,也不知明翰月会如何想他。
再看这丝绦断裂的部分,显然是被女人一剑斩断,她是一点都不想同他有什么牵扯吗?
琴忌几乎是认定了明翰月讨厌他。
若非如此,她又为何会将他碰过的丝绦斩断,就分明是在嫌恶他。
真是讨厌极了。
琴忌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转头问身旁的侍人:“ 鬼祖临行前,可曾给我留下什么话吗?”
无论如何,两族之间终究还有婚约在,明翰月不能太过分,否则他便取消这门婚约!
侍人道:“不曾,只是,前段时间太尊那边曾有人来问,是探望尊主是否醒了,但奴却听闻,太尊身边的人提及……退婚。”
天可怜见,实在不是他想听。
那日太尊身边来人探望,他正巧在尊主身边侍奉,不曾想,却听到这样的消息。
这哪儿是他一t个身边伺候的人该知道的,此刻尊主问起他,侍人惴惴不安地将此事告知。
“退婚?”琴忌当即站起来。
明翰月究竟将他当作什么了,退婚这么大的事,也不曾同他提起过,既然她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为何不早些告知他。
不但如此,她竟是要越过他直接同曾祖母商议,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实在是过分。
“孤如何不曾听闻鬼祖提起。”琴忌冷笑着将那一截断掉的丝绦仍在地上,似乎还嫌不解气,琴忌以足尖狠狠碾了几下。
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定要去寻明翰月,叫她当面把此事说清楚。
海棠水榭。
恕尘绪坐于窗前发怔。
方才的梦实在过于荒谬,他不接受,更不愿面对这样的想法。
这会让恕尘绪更加厌弃自己,他是渊云仙尊,不是人尽可妻的荡.夫。
春梦便罢了,但那人不论如何都不应该是姽婳。
他怎能对自己的师尊生出这样的想法,难不成在他的心底,思慕且音的同时,仍旧爱慕着师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