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47)
“噢,师尊不舍得,”且音顺势勾住他腰腹间那根系带,指节从恕尘绪流畅的腰线处穿过,转而合拢勾紧,“那弟子当抓紧些。”
此刻那一点可怜的女男大防,伦理纲常绷紧成一根细线t,勒在他的心头提醒着他此刻的行为如何不妥。
恕尘绪也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他微微偏头看向身后那人,便瞧见且音唇角似乎还带了一些促狭的笑意。
她带着笑意的柔声让恕尘绪产生了一种错觉,方才,且音是在同他调情吗?
在这个念头冒出之时,恕尘绪彻底无法淡定了。
且音是息天遗孤,应是不曾有人教过她什么伦理纲常的,他既为人师,便该当好好教养且音,可适才他怎会那样想,难道他与且音一般荒唐吗,那可是他的徒弟。
恕尘绪竭力维持着面上的神情,可他却不知晓,在御剑的过程中,带着草木香气的微风穿过他的引发,将他微红的耳尖彻底暴.露在且音眼前。
“下面好像有座庙宇。”恕尘绪蹙着眉尖轻咳一声,“下去看看。”
姽婳当年总是喜欢将一些精怪安排在庙宇,如此一来,即便远在万里,她也知晓大千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向来没有定性,做事又随心,无人知晓庙宇里究竟是狐貍精还是石头精。
这些精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兴许知晓人间发生了些什么。
在恕尘绪收起今朝时,她敏锐的察觉到一股血气。
“城隍庙内荒芜至此,像是多年不曾有香火了。”且音随意扫了一眼墙角的蛛网与桌案上积的灰尘道。
没有人气,没有香火,又是哪里来的血腥气?
恕尘绪阖眸,却并没有感受到精怪的气息。
这些精怪是姽婳下派的祭路神,但毕竟姽婳玉陨三千年,再无人管控,这些祭路神若是得到些风声,擅自离开,也非不能之事。
“嗯,小娘子算说对了,这儿可早就没什么人了,你瞧瞧这城隍庙破败成了什么样子,鲜少有人路过,从这儿歇脚。”
话音的主人懒懒打了个哈欠,仿佛刚睡醒。
“何人!”
恕尘绪眸色一凛,且音一个没看住,他便朝着神像下方挥出一道剑光。
在寒冰之气接触到泥木堆砌的台子之时,一股强劲的灵力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将台子炸翻。
随着一阵尖叫,女子狼狈的顶着两只耳朵窜了出来。
她似乎格外洁癖,有些神经质地拍打着身上:“你这郎君好大的脾气,我好心提点,你非但不领情,反倒毁了猫的窝!”
说罢,她同样愤恨地怒视着且音:“还有你,堂堂大女子,竟是纵容夫郎在外如此莽撞,猫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了!”
是只陌生的猫妖。
恕尘绪一怔,反驳:“我们不是……”
且音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是,我当将夫郎看好的,不知仙人在此,我们也并非有意打扰,敢问仙人是新任的祭路神吗?”
恕尘绪本想辩驳,却终究偏过了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猫妖撇了撇嘴,不悦地甩着尾巴:“什么祭路神,魔族嚣张,百姓受苦,哪里还有人祭拜祭路神,没了香火,神仙们都跑没影了。”
说到这,猫妖不由得多看了她们两眼:“你们不该来这儿。”
“我与夫郎要去探亲,此处是必经之地。”且音笑问,“你说我们不该来此,这又是为何?”
“猫不该跟你们说这么多的,总之你们不要往前走了。”猫妖抖了抖耳朵,抱臂看着她道,“猫只说这一次,若是你们一意孤行,丢了命可不能怪猫。”
且音了然,审视着猫妖:“是吗,那你在此做窝,可是因着前方凶险?”
猫妖显然对她的说法不满意,纠正道:“猫不怕它,它也不吃猫,它喜欢妻夫,眷侣,最好是一女一男,尤其是你还带了这样古怪脾气的郎君,四处惹是生非,若是惹得它发怒,猫也要避一避。”
风光霁月、清隽俊朗的仙人被猫妖说成臭脾气冷脸郎君,恕尘绪脸色更难看了。
“喜欢妻夫眷侣,可是那阴间喜事?”
且音这话一出口,像是踩了猫妖的尾巴。
“你,你怎能直呼它的名字,你离猫远一些,猫不管你了。”
猫妖奓着尾巴上的毛,灵活地跳开:“猫也就胡乱说两句,猫喝醉了,猫喝醉了……”
且音侧眸,便对上了恕尘绪浓黑的眸子。
兴许是挚友之间的默契,在两人眸光交汇的短短一息,且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恕尘绪也认为他们是该前去一探究竟的。
这条山林小路越走越深,走到最后杂草遍布,竟是看不出了路径。
周边的景象愈发熟悉,恕尘绪脚步一顿,同时扯住她的袖口。
“等等。”
且音唇角微勾,一副在师尊身边便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模样,恕尘绪对此很是不满意。
“你初次下凡,切不可掉以轻心。”恕尘绪认真的同她说着,却瞥见一团红毛线,“……这是什么?”
且音将毛线的一头递给他:“猫妖的毛线,我想着会有用。”
“你把猫妖的家偷了?”虽是不明白她的举动,但恕尘绪还是接了那条红线。
待那猫妖反应过来丢了毛线,想来会被他们气的喵喵叫。
“那猫将前方说的如此凶险,我自然要做好打算,”且音见他持着毛线没了动作,啧了一身,便将毛线从他指尖中扯出,“师尊当好生利用,若是碰上了鬼打墙,你我还有所准备。”
恕尘绪不明所以,被她柔软温热的手掌覆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