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56)
可若是这人换做是恕尘绪,一切便不对味儿了。
若是对挚友生出了这样的情感,又如何能将其称为挚友。
“你,慢一些……”恕尘绪断断续续的道。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且音的灵气同初次已大不相同。
初次,她还是炼气期的弟子,那时的灵气微弱稀薄,宛若涓涓细流,暖流聚向他无人抵达过的灵核,被灵气入侵灵核带来的,更多是痛。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相融,他早该习惯的。
可如今且音的灵力磅礴而深沉,恕尘绪没有半分力气抵抗,他只觉得自己要融化在且音的怀中,被她炙烤,被她灼烧。
即便恕尘绪不愿承认,可身子的反应说明一切。
他羞耻于身体的反馈,不愿承认他其实喜欢这样猛烈的灵气冲击的,灵核带来的苏麻化作春水,流向了四肢百骸,这种感觉令他头皮发麻。
“已经很慢了,师尊。”且音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
恕尘绪止不住战栗着:“好,好烫……”
他无法逃离这种感觉。
就像是且音在他的脖颈上勒了一条细绳,只要他悄悄有了松懈的想法,且音便会勾勾指尖,勒紧了他的脖颈,再玩味地看着他,欣赏着他面上的神情,看他反抗不得。
他彻底被且音掌控。
彼时,门外的黎妙妙已经徘徊了几圈。
它方才着急表现自己,早早鞭炮了出去,竟是忘记问且音究竟要得知那些消息。
总也要回来问一问,不然它怎么打探。
可谁曾想,它在门口站着,便听见屋里是那冷脸郎君舒爽的闷哼。
随后又是些令人血脉喷张的话,简直像一个小钩子,勾得黎妙妙恨不得当场兽性大发。
“新婚道侣吧,”黎妙妙捂住了耳朵嘀咕着,“白日宣淫。”
还一口一个“师尊”,若不是它聪明,差点要被这两人蒙骗了t。
仙界总有她们自己的小情趣。
屋内的干柴烈火不知何时才渐渐有了熄灭的趋势,黎妙妙抖了抖耳朵,扣了扣门轻咳道:“那个,到底是探查什么啊,你还没告诉我……”
在它叩响门后,约莫几息便开了。
黎妙妙立着耳朵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瞬,在嗅到一股交融的冷香后,她一把将且音拽出来。
“也不是我说你,”黎妙妙瞄了一眼关紧的门,一言难尽的开口道,“你家那小郎君身子那般弱,你怎么,怎么……”
且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什么?”
猫妖甩了甩尾巴,烦躁道:“你们俩人动静忒大了些,照理说,这些我是不该管的,但你家小郎君的身子哪儿经得住?”
且音心思不在它这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随手抽出一张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指节,这套动作在黎妙妙眼中,无异于证实了它的想法。
它作为妖族,自认为足够开放。
可眼前这仙族人,同病弱夫郎云雨,甚至还丝毫不在乎被旁人听到?
且音对此不置可否:“正是因为他身子弱,我才如此行事。”
恕尘绪身子不好,痼疾占一部分,灵核是主要原因。
时间紧迫,他的大限将至,仅有不到十年的时间。
十年,对于凡人来说,还有很长一段时日,可对于仙人来说,短短十年也不过弹指间。
“你,你竟还有这样的癖好,折磨一个病弱小郎君算什么本事!”黎妙妙大惊,“仙族人如此不节制吗!”
猫不懂,但是猫震惊。
空气倏地寂静了。
且音额角跳了跳,这才意识到黎妙妙方才指的是什么。
“并非是我……”她的解释还没说出口,屋内传来恕尘绪有些喑哑的声音。
“……当年仙魔大战后,有仙尊被剔除仙籍,来到幽朝,”且音声音低而快的吩咐道,“她带走了对于仙界很重要的东西,帮我探查具体位置和当年发生了什么。”
说罢,她将黎妙妙关在门外。
黎妙妙只当她是被说中,总算有了些常人的反应,化成貍猫儿跃出客栈。
且音立于墙角,耳边回响的还是黎妙妙方才那些话。
“傻站在那做什么,”恕尘绪低哑的涩声响起,他尾调轻轻,像是带着情潮后的余韵,一点点将且音脑海中的弦绷紧,“本座为你做了魂偶,来看看。”
且音静默了一息,而后缓步朝着他走去。
她当年也曾赠予恕尘绪一个魂偶,后来那个魂偶为护恕尘绪碎裂,便也不了了之。
魂偶同魔界共感娃娃有些相似之处。
它们同主人的形态一般无二,不论是样貌还是形态,却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寻常能代替千里传音,会在关键时刻保护持有者的安全。
而鲜少有人知晓,魂偶持有者若是相对本体不利,随时可以对魂偶下手。
魂偶与本体共感。
“这下,即便本座不在你身边,也有魂偶护你周全。”
恕尘绪将那魂偶递给她。
魂偶精致非常,却同恕尘绪不大像。
且音凝望了魂偶许久,而后开口笑道:“这娃娃好精致,我听闻,凡间男女如此算作定情信物……”
“你莫要多想,”恕尘绪很快地打断她,“是本座用来保护你的。”
“师尊可有察觉不对,”且音将那枚玩偶妥善保管起来,掀起眼睫道,“这段时间,师尊莫要过分使用灵力,否则会缩短大限的时间。”
仅仅是为她塑了一个玩偶的功夫,恕尘绪好似已经有了变小的征兆。
经她如此提醒,恕尘绪这才发觉,他的袖口好像长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