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穿越考科举(195)
听到这话的人不止余氏一个,承恩伯一踏进门,眉头就蹙了起来。
他又听站在大厅中央的年轻人道:“字面意思。”
季泽不想解释第二遍,这个叫什么竹的,简直像极了书中脑子时刻不在线的恶毒女配。
言愽虽然气得牙痒痒,但还不得不当做没听到一般,满脸堆着笑,“女婿也来了啊。星遥也真是的,回个门还要人专门请假陪着,怎么这点事都不懂?”
言星遥没来得及回答,又被季泽抢先了去,只见他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承恩伯,道:“遥遥在我们季家从小就是宠着的,平日里磕了碰了都忧心得不行,请个假又能算什么?您说是吧,岳父大人?”
言愽尴尬的笑了笑,他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带着警告。
结果言星遥跟没看懂似的,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言愽:“……”
哼,嫁了人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眼见着自己父亲被外人下面子,也不知道说几句话,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言愽自以为男人的心思他最懂,刚成亲不都这个样,将来要是被婆家欺负了,可别回来找娘家撑腰!
没人比他更懂男人,看着吧,也就这两日新鲜。
辟谣
承恩伯那般想, 反倒忘了自己以前是怎么对待言星遥的。
在家里时就没为女儿着想过,谁又能指望嫁出去了,对方还能为自己撑腰?
“哈哈, 女婿说的是,但也是我们星遥有福气, 能遇上这么好的夫君。”言愽尬笑。
季泽没接话。
言愽:“……”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不过果真是年轻不知所谓。
一个小小的六品官, 如今都敢给自己脸色看,还骑到他头上来了。
转身时, 承恩伯脸色一变,眼神微沉,嘴里却对余氏道:“没规矩!你是怎么招待女婿的, 还让人在这儿站着!?”出不下这口恶气,他只好换一个人来骂。
余氏心里不满,面上倒是讪讪一笑, “是妾身的错, 这不是太高兴了忘了吗?”
“还不给姑爷小姐看座?”她转头厉声对丫鬟道。
“是, 夫人。”两个丫鬟顿时低下头,赶紧下去安排座位茶桌去了。
季泽冷眼旁观着, 心中怜惜遥遥以前在这样的人手下讨生活,不知道过得有多不如意。
言星遥抬眼时正好看到夫君怜惜的眼神,她向他轻轻一笑,如今有他挡在前面,她真的一点都不怕。
言星竹看见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 又想到方才季泽对她的冷淡, 她的一颗少女心就这么碎了。
余氏瞧见他们二人眉来眼去的就觉得心烦,等到仆人将座位安排好, 又端来了茶水点心,言愽才施舍了一个正眼给言星遥。
因为方才季泽的话,他的关注点也落在了言星遥的额头上。
诶?他没记错的话,以前自己这个便宜女儿的樱花印迹是血红的吧?
现在才几日不见,怎么就变成了淡红色?!
言愽眸色震惊,他这女婿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星遥,你有没有觉得你头上的印迹颜色变了?”承恩伯问言星遥。
言星遥饮了一口茶水,将茶盏放下,闻言她看了看夫君,见他对自己笑了笑,她转头回答道:“是变浅了许多。”
从她每晚喝掉夫君给的一杯水之后,胎记的颜色每日都在变淡。
言愽大喜,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盏发出啪的一声,倒在桌上,茶水流了一地。
声音激动,“好!变淡了好!太好了!”
这下看谁还敢乱说言星遥是“天生凤命”,照这样子下去,那胎记迟早有一天会完全消失,承恩伯府的人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了!
他才懒得管这个便宜女儿会不会克夫,是不是在伯府才倒霉的,他只知道他们承恩伯府日后都不用再承担,胆大包天想要女儿当皇后的污名!
“哈哈哈!待星遥额头上的胎记消掉,我们伯府就能洗去这几年无缘无故安上的罪名了,季泽,你可真是岳父的好女婿啊!”承恩伯感叹道。
他是真的高兴,尽管季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他此刻也是身心舒畅。
余氏与言星竹反应了半响,反应过来后,脸上也是一喜。
这下好了,她们今日总算是遇上了一桩好事。
言星遥一直不知道夫君这样做是何意,现在她明白了。
她何德何能,能得夫君这样对待?
季泽不顾在场的人的目光,抬手握住言星遥的手,眼神很轻,也很柔,“我说过,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言星遥点了点头,感觉盘旋在她心中多年的束缚突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承恩伯当下就想让仆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言星遥根本不是什么“天生凤命”,那些世家权贵完全不用忌惮远离他们。
季泽阻止道:“岳父大人且慢。”
言愽正在吩咐仆人传出去的消息应该怎么说,结果就听到季泽阻止的话,他诧异地皱起眉道:“怎么?难道不能说?”
季泽摇头,“非也。小婿仅仅是觉得圣上为我与遥遥赐婚,是他促成了这一段良缘,是我们的恩人。”
言愽也是个人精,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季泽的意思。
啧,不愧是帝师大人的弟子,六元及第的十七岁状元郎,这样深的意思他都想不到。
因此,季泽陪言星遥回门这日,承恩伯府里很快传出四小姐额头上的樱花印迹其实就是个普通胎记,而且在嫁人之后就已经消失了的消息!
消息传着传着就成了“四小姐年幼时,算命的人说这胎记是她的劫数,要遇到贵人帮她寻得良缘才能解除”,而圣上就是那个为百姓寻得良缘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