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配我要了(快穿)(101)
门口的狼因紧紧贴住门,拳头越攥t越紧,嘴唇都咬出了血。
忽然响起一声吃痛的压抑的闷哼。
狼因瞳孔一瞬放大,再也忍耐不住。
她往后撤开几步,侧过身体,猛地撞开门,利落贴地翻滚一圈,起身时单手撑地,一只手握住狼牙匕,漆黑的眼瞳迅速扫完屋的情景,控制不住地一缩。
云疏月被绑在一座木架上,先前的高个子手里握着一柄漆黑的长鞭,鞭身染血。而架子上的少年衣衫破裂,露出撕裂的皮肉,鲜血浸染。
似乎是忍耐得太过压抑,嘴唇被咬破得糜烂。
脸色苍白的下人,额头全是汗水。
一声砰的巨响,门被砸开,昏暗的室内透进大片明亮的光,洒在云疏月脸上身上,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视线中映出单手撑在地上的小小身影,他看到她慢慢站起身体,门后的光将她身体轮廓描出一圈金边,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那样小的身体,却被光拉出常常的影子,将他覆盖。
云疏月在晃动的景象中认出了来人。
“阿因……”
一句模糊在唇齿边的轻唤。
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和生出的惶急以及一些说不清的心绪让他的视野变得更昏暗,更模糊。
他咬了一口舌尖,尖锐的痛楚让他得以清醒。
他看着门口的人,审慎着局势。
*
屋里的三个人都被突然的动静惊住,葛三爷端着的茶盏因他一抖手晃荡出些许茶水,滚烫的茶水滴在手上,葛三爷嘶了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有些阴晴不定。
他刚要说些什么,铁匕的寒芒印入眼底,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但见多识广的葛三爷心里并没有因对方年龄小就不当回事。
他坐在椅子上,距离门口最近,不动声色收住了话头,朝一旁的高个子使了个眼色。
一边将茶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边笑呵呵地道:“小兄弟……”
他话出口,狼因的余光却瞥见高个子的动作,猛地一跃上前,匕首泛着寒芒的锋刃抵在葛三爷喉间,声音清脆稚嫩,却泛着让心心底发凉的冷:“让你的人管好自己的手,否则别怪我的匕首不认人!”
葛三爷脸上的笑僵住一瞬,马上又变成更加谄媚和蔼的笑:“小兄弟,咱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就动手……”
狼因握住匕首往前一递,葛三爷脖颈刺痛,湿漉感顺着淌下,他瞳孔一缩,瞬间朝高个子低吼:“听这位小兄弟的,什么都别动!”
第 52 章
高个子看看被挟持的葛三爷, 又看看紧紧握住匕首半站在葛三爷身后姿势没有一点破绽的狼因,手一松,手里的鞭子落地。
他往后退开几步, 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
紧绷的气氛稍微回暖。
冰冷的匕首紧贴着脖颈的皮肉, 葛三爷咽了口唾沫, 讨好地笑, 怕肌肉的颤动牵扯被割伤, 又极力克制,看起来滑稽又可笑:“小兄弟, 不知光临大驾,是……”
他话音未落, 狼因冷声打断他:“放了阿月!”冰寒的匕首紧紧贴在皮肉,传达无声的威胁。
阿月……
葛三爷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原来两位认识啊……”拖长的声音带着惯来的油滑腔调, 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嗯?”
匕刃锋锐, 刺痛在脖颈蔓延。
葛三爷脸颊肌肉抽搐,一阵青一阵白, 忽然有恃无恐地笑开:“小兄弟,你要是为了其他什么走这一趟,三爷我敬佩小兄弟是条真汉子, 还真能转圜一二。但你要为了月奴……便是你今日一刀把我捅死在这儿,也是甭想把他捞走的。”
他露出古怪的笑:“月奴要想从泥里爬出来……可不是那般简单的事。”
“相反,若三爷我出了事, 小兄弟和月奴, 怕是都落不了什么好。小兄弟年少有为, 应当是知晓厉害的罢。”
所有的视线和注意都集中在葛三爷和半站在他身后的狼因身上,没人注意到, 落在一边被绳索绑缚在木架上的云疏月汗湿的眼皮动了动,随后又无力似地轻轻垂下。
葛三爷说着,身子松弛地往椅背一靠,脖颈的皮肉直往匕首上撞,似乎之前的畏惧惜命都是假象一般。
狼因瞳孔微微一缩,猛地将匕首挪开半寸,才没真让人血溅当场。
但这下却让局势瞬间反转。
虽然葛三爷仍然受制于人,却拿到了主导权。
高个子站在一旁,眯着眼,虎视眈眈,身体肌肉紧绷,似乎逮住机会就会扑上来。
局势紧绷似乎一触即发,葛三爷暗中给高个子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没有十足的把握,葛三爷还是很惜命的。
他握住椅子扶手的手掌汗湿一片,表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镇定自若。
如今掌握了主动权才松出一口气,匕首的寒凉仍旧贴在颈上,他心里咒骂,面上却仍旧揣着生意人的笑:“小兄弟,既然是有求于人,这个态度,怕是不太妥当吧?”
说着,笑眯眯地用指尖去推脖颈上的匕首。
狼因冷喝:“别动!”
葛三爷无动于衷,推匕首的手缓慢却有力。
狼因握住他的手骨反手一扭,咔一声脆响,不过瞬间,葛三爷的手腕软耷耷垂着,已然是被卸了手腕的状态。
葛三爷泛黄的脸颊一阵发白,痛得额头都渗了层汗水。
狼因脆生生的声音发泛着狼一般的狠戾:“叫你别动就听着,我不喜欢自作主张又自以为是的人。”
“我是不敢直接要了你的命,但不妨碍我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