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君后的那些日子(38)
欧阳且微面无异色,笑眯眯的做到堂前,严声问“昨夜发生了什么什么事,细细说来,本官必给你一个公道。”
“谢大人”乞丐中有一人像大哥一样的人开口说道“昨夜城门关的早,小人就和兄弟在街边睡。没等睡觉,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小人就和兄弟们一起去看看。”说着面露悔色。
“继续说”
“那人神色痛苦的躺在地上,呜咽几声,便不动了。小人看他身着不菲,是个富家子弟,就想送回去讨写赏赐,可没有想到,当时那人断了气。”说着头重重磕在地上,“大人明查,小人实在没有打骂洪公子。”
欧阳且微面露难色,看向洪年昌,解释说“仵作验过尸,的确没有打骂痕迹。令郎致死是被重物碾过之后,心脏出血导致死亡。”
“就是这群人,看见吾儿不赶快去救治,耽误了吾儿性命”洪年昌痛心疾首,恶狠狠的看着那群人,严厉道“你们看见是那辆车没有?”
“小人出来时,马车扬长而去,小人不知”
欧阳且微看审不出什么来,这时因为洪年昌恼了新帝烦忧,实在不划算。神色冷了下去,淡淡道“拖下去,关进大牢,改日再审。”
“贤弟?”
“兄长放心,小弟自当用心,还请等片刻,在府中吃完饭再慢慢商量。”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洪年昌只好应了下来。
勤政殿内,君如月写完最后一个字,仰起头,提醒道“差不多了,你去收个尾。”
“那我去了,你好好休息。”
君如月点点头,桀然一笑道“好好教训他们,别让我失望。”
万随山说“他们狗咬狗,我们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说着走到殿外。
欧阳府中,欧阳且微刚安抚好洪年昌,就被儿子拉到一个房里。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什么时候能沉稳些。”
“父亲,那洪大人小儿子在当街酗酒,冻死的?”
“差不多,怎么?有兴趣?”
“父亲”欧阳海小声说着“昨夜回来,我们碰巧遇到一个酒鬼,我当时没往车外看,直接过去了。”
“你呀你,干什么吃的。”说着着急说“把这个事咽在肚子里,不然我保不了你。”
“谢父亲。”
洪年昌坐在桌前,看欧阳且微不上心暗暗神伤,刚想出来透气走走,就听见两个人偷偷摸摸,叽里咕噜的说着话。
“你说,咱们昨夜碰到的那人的洪小公子吗?”
“那可说不定,大概就是。”
“那我们岂不是大祸临头了。这该怎么办?”
“害怕啥,要是还是当初的洪年昌还行,现在他自己都顾不了,还有心想别的事。再说,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你见过那次出事……”
“这倒也……是……”
“放肆,给本官滚出来。”
假山后面的两人哆哆嗦嗦,互相推攘着出来,看见洪年昌,大腿一软,直愣愣的跪在地上。
智斗佞臣巧夺权
欧阳府内外聚集一大群人,全部探头侧耳的注意着府里的动静。
“欧阳,这事你要给我一个说法。”洪年昌气冲冲的拔剑向欧阳海砍去。
欧阳且微护着儿子,心底害怕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蠢货传出去,急忙辩解,“兄长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般对待你侄儿。”
“何事?你倒是一贯会做好人,亏得我相信你,你竟是害我孩儿的真凶。”
欧阳且微心底一惊,看着四周叽叽喳喳不断的讨论,弱声道“兄长误会,昨日海儿一直跟我一起,哪里见过予安侄儿。”
“我呸,谁是你侄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今天欧阳海若不以一命偿一命,我今天定要掀了这欧阳府,告到皇宫,请求皇帝给个公道。”
“洪年昌,你以为你是谁?”欧阳且微大声喊道“谁不知你先主是君如盛,朝廷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新帝留你一条命,那是皇上开恩大度。”
“这个老货,瞎说什么,我得新帝之重用,那是我家几辈子打下来的,值得你这个靠女人起家的废物说话。”
“你说谁废物。”欧阳且微当初靠夫人娘家发家,如今凤凰腾达,却背地里最厌恶说他入赘的事说笑。
“你这个上门女婿,憨货,废物,还我予安的命来。”洪年昌说着伸手挠着欧阳且微的脸,不一会儿,欧阳且微脸上划起几道红痕。
三人纠缠不休,打做一团,洪年昌拿剑刺了欧阳且微和欧阳还海数剑,欧阳府内侍从看欧阳父子差点失了性命,赶快上前拉住洪年昌。
洪年昌当街怒骂欧阳父子,被欧阳府侍卫推攘着请了出去。
门外的百姓看到欧阳父子又在欺凌百姓,个个义愤填膺,愤愤不平从篮子拿出菜叶向欧阳府门砸去。
一时间,被欧阳府内欺负的百姓个个勇于反抗,竟有人冲进府内,冲着重伤的欧阳且微邦邦两拳,使欧阳且微昏死过去。
欧阳府内喧闹混乱,一片狼藉。
“王爷驾到”凌冽的声音让喧闹的人群停了下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跪在地上迎接。
万随山看着这人仰马翻,乌烟瘴气的欧阳府,周正的脸上泛起一丝震惊,瞥见角落里的洪年昌,跑过去搀扶起来,询问道“洪大人你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
洪年昌浑身上下泛起淤青,年迈的脸上划过浑浊的泪水,嚅嗫的嘴道“王爷要为我小儿做主啊。”说着直直跪了下去。
“洪大人多礼。何事惹得大人如此……”万随山眼角擒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担忧说“洪大人你怎么在欧阳府。”说着向四周看着乌泱泱的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