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沈牧脱掉上身的衣服，皎洁的月光洒在他光滑的肌肤上，随着身子抖动的幅度，他腹部的人鱼线，犹如波光粼粼的水面。

每次萧渊强迫沈牧做他不情愿的事，他总会鼻尖泛红，眼泪噌噌噌地往下流淌着，口中哀求着萧渊放过自己。

可沈牧并不知道的是，他越是这样越会引起狩猎者的兴奋。

萧渊俯身凑到沈牧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沈牧，你听见了没？！”

沈牧觉得今天就要埋葬于此地，他全身无力软绵绵地说了句“听见了”，反而更加引起萧渊的不满。

他一把扯住沈牧的发丝，强制让沈牧与他对视。

“沈牧，别给我摆出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你想演给谁看？”

沈牧无力地辩解道：“我、我没有……”

他没有了以前因为疼痛，而摆出痛苦的神情，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

这样子，是萧渊最不想看到的场面，越发引起他心中的无名之火，他一手扼住沈牧的脖颈。

随着力道逐渐加重，在沈牧脸上久违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开始有了挣扎，双腿不停地瞪着。

直到他涨红了双脸，终于从牙缝间无声地吐出那几个字。

见此，萧渊才善罢甘休。

“以后再整这死处，你信不信下次我就真的动真格了？”

沈牧紧抿着双唇，半晌才吐出：“你想把我怎么样？”

如果第四周目就这么潦草的死了，第三周目的成存档点，会不会没有这么轻易的被覆盖住？

大胆的想法在沈牧脑海中衍生。

萧渊说道：“沈牧，你已经不是一两次让我失望了，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闹僵吗？”

听不懂萧渊的意思，沈牧选择保持沉默。

“你忘了我不怪你，现在我重新给你机会，让你喜欢上我，真的很难做到吗？”

喜欢……

沈牧绝对不会对虚拟游戏中的角色产生情感，一旦讲感情寄托于萧渊身上，当他离开游戏回到现实中，强大的落差感会引起他的不适。

这点从接触各种游戏开始，沈牧便知道了其中的危害。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平日里萧渊精神正常下，与他有过肢体接触，自己的心总会忍不住乱跳。

这种感觉真莫名其妙。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样……”沈牧身处下风，他弱弱地回答着，“我只不过是出去一趟，想趁太阳还未落山，再多逛逛……”

“沈牧，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啪”的一声，沈牧的脸颊处浮现出巴掌印，他一时间左侧耳朵嗡嗡作响，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没有任何的动弹，直至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萧渊替他擦拭后，他才又回到现实中。

眼泪如凶猛的洪水，打湿他鬓角的发丝。

这么多年来，沈牧很少挨巴掌，第一次的时候，依稀是记得小学被寄宿到亲戚家时，由于自己的闹腾偏要和母亲一起，结果被母亲一巴掌扇去。

由于没有控制好力度，他无力地倒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颊，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至于第二次，他怎么也没想过会挨萧渊的巴掌。

沈牧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是人，不是被圈养的牲畜，难道连自由都没有了吗？

萧渊就是个神经病，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系统会让自己攻略他？

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他人的同情、怜悯，以及爱！

沈牧双目通红地死瞪着萧渊，他恨不得将萧渊千刀万剐，不愿意再见到萧渊的模样！

“放开我，你这个…这个死变态，我恨你！”

沈牧竭尽全力地嘶吼着，他强烈地抗拒着萧渊。

今天说什么也要争个鱼死网破，他真是受不了这破游戏了。

萧渊瞬间感到错愕，没想到沈牧的情绪会如此激烈，他松开沈牧问道：“你真的恨我？”

看不清男人的神情，沈牧已然发泄心中的不满，他提高音量再次重复了遍，“我恨你，我特别恨你！为什么你总是纠缠我，为什么总是逼迫我做我不乐意的事？”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沈牧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喘着气时肺部传来刺痛感，可也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萧渊，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破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他说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你圈养了一只宠物对吗？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人看对不对？！”

周围没有了任何动静，漆黑的房间里，萧渊点燃一根香烟，阵阵烟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他没有抽直到香烟全都燃面为止，他才掐灭烟头。

“沈牧，你如果你什么都记得就不会说出这些话，是我给了你重新生存的机会，你现在不懂得感激我，反而怨恨我了。”

苦涩的笑声让寂静的夜更加凄凉了些。

久而久之，萧渊的身影消失在容容月色中。

等沈牧彻底恢复理智后，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了萧渊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萧渊，留给自己最后的话。

可他只不过是一名玩家，根本不知道这游戏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很想告诉萧渊，自己不是原来的沈牧。

他只是以玩家的身份来到这句躯壳而已。

客厅的灯亮起，沈牧思绪混乱地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的喷头，刺骨的水从头顶浇灌至全身。

脑海里的各种画面，各种萧渊曾经说过的话，以及他见到萧渊神情失落地目送着自己时，萧条的身影站在凛冽的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