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呼吸一口气，疼痛便会侵蚀着神经。

沈牧险些差点昏迷过去，眼眶中打旋的泪水凝聚成泪珠，顺着他的眼尾滴落在床单上。

啪嗒啪嗒的泪珠好似一串珍珠项链被扯断，顺着沈牧的脖颈滑落在肌肤上。

“抬起头来。”萧渊说道。

沈牧乖乖地听从萧渊的命令，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此时早已被一片雾霾所笼罩，氤氲之下泪水夺眶而出。

他纤长的睫毛也沾染了泪水，轻轻煽动了几下。

见沈牧可怜的像只小狗，眼神中又是不情愿和抗拒，而颤抖的身躯也证明他为此感到恐惧。

实在是太惹人怜惜了，好生让萧渊心中大喜。

他兴奋地双眸溢出了光，将额前的碎发捋到头顶处，身体大浮动的抖动着，“好看，实在是太好看了！我就喜欢你哭的时候，充满恐惧的双眼。”

沈牧眼尾和鼻尖通红，抓挠的疼痛仍旧还在。

萧渊捧起他的半边脸，指腹抚去眼尾的泪珠，带着怜悯之情，语气中满是歉意，“我们完成最后的条任务，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红着眼眶的沈牧，紧抿双唇慢慢地点了点头。

“乖，真听话。”萧渊朝沈牧手背处落下了一吻。

一股清凉仿佛包裹着伤口处，钻心的疼痛不再如此强烈，逐渐没有了痛觉。

这非常不可思议，沈牧怀疑是自己神经早已麻木，还是说…萧渊的这吻有治愈的效果。

身为合格的dom在下达命令时，也要时刻留意sub，在sub疼得不想继续，要及时安抚他的情绪，进行下一步指令。

萧渊恢复道刚才的矜贵的模样，比划着“三”，“第三、重复三遍‘小狗的职责就是爱主人’。”

沈牧：！！！

这、这难以启齿的话要如何说出口？

不仅只是为难这么简单了吧，简直就是想要沈牧的命啊。

“我、我……”沈牧害臊到叫不出口，连“小狗”这种自称，他都觉得羞耻，更何况还要念完整句，反复重读三遍。

萧渊抬起沈牧的下巴，厉声问道：“怎么，你是觉得说出口丢人，还是不想听从我的命令？”

“不是的。”沈牧晃了晃头。

“那给我读，三秒之后说不出半句，”萧渊说，“沈牧，我会让你整天都下不了床。”

话毕，萧渊开始了倒计时！

沈牧头皮阵阵发麻，死死抓紧床单，从牙缝中挤出，“小狗的…职责就是爱主人。”

都快给他干生理不适了，恶心地想吐。

“语气不对，不要停顿。”萧渊尤为不满意，“重读，再给你一次机会。”

“小狗的职责就是爱主人。”

沈牧一口气说完了第1遍之后，强忍着胃部的不适，以及心理反应又重复说了第2遍，“小狗的职责就是爱主人。”

神奇的是，在读完第2遍之后，沈牧身上的负面buff全都不见了，他犹豫了几秒又道：“小狗的职责就是爱主人。”

“那你爱我吗？”萧渊突然问道。

一时间吓得沈牧不知所措。

他的声音再次想起，抬起沈牧的下巴，强迫沈牧与他对视，“爱还是不爱？”

第31章 第二周目：偷吻我的爱人

爱，爱是什么？

沈牧浑浑噩噩活了近二十年，也从来没有体验过爱别人，或者是被别人所爱。

印象中，童年时期他生活在压抑的环境内，渴望着自由，远离亲戚家，奈何能力有限。

一只还未长满羽翼的鸟，妄图遨游天空是异常的困难，它必须克服是否能起飞，若不能起飞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所以没有人真正意义上疼爱沈牧，他只不过是无人在意的小透明。

沈牧回答不上来，他眼神闪烁，目光落在萧渊的身上，他读不懂萧渊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随便这么问的。

折腾过后又归于安静，萧渊松开沈牧的下巴，他垂眸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沈牧以为萧渊会拿自己怎么样，可每到这个节骨眼上，他就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沈牧拽住萧渊的衣角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问我？”

萧渊没有回答沈牧，仿佛在刚才发生的事都不复存在，他拧开门把手，又合上了门。

十分钟过后，沈牧昼夜难安，脑海里竟是萧渊转身离开的一幕，若是能看见他神情，兴许能揣测他的想法。

沈牧心头梗塞，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什么事，也觉得有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凌晨1点过，沈牧没有了先前的困意，胸口实在闷得慌。

于是沈牧打开微弱的屏幕蓝光，推开门走到客厅内。

不远处沙发上正躺着人影，沈牧试图上前走近几步，轻声喊道：“萧、萧渊？”

萧渊拿着抱枕当做枕头，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上，修长的腿沙发都放不下，被迫将腿弯曲，另外一只腿则是翘的极高。

回应沈牧的只有片刻沉默，他心里正纳闷，萧渊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怀揣着好奇心，靠萧渊身边，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地蹲在萧渊面前，又见萧渊胸前的项链，他忍不住抬起手去触碰。

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

萧渊猛然睁开眼，动作极快地擒住沈牧双手，反将沈牧压在沙发上，单腿抵住他的后背，“我本想着就此放过小宠物，奈何小宠物偏要来招惹我呢。”

“疼、轻点……”沈牧叫嚷着，侧脸与沙发亲密贴合着，连头都无法转动。

“说，来找我干什么？”萧渊松开沈牧的手臂，换了种姿势，俯下身将他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