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戏中萧渊父亲的立绘来看，完完全全的黄种人，由此可判断萧渊口中所谓同父异母的弟弟，也算是她母亲和其他男人所产下的孩子。

不过话说回来，人终究会长大，小时候方便藏，长大就非常难藏得住了，这么多年她又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呢？

这其中，估计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

沈牧再度收回思绪，接着问题问道：“第二、你母亲童年时期是不是对你有过暴力行动？”

“请小宠物认真审核刚才我说的题，要围绕着和那女人相关的问题提问，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指尖敲击的旋律中断了，萧渊靠在枕头上，双手迭插环抱于胸前。

沈牧觉得这番场景好像自己在面试，萧渊打量自己的眼神跟审核员给面试者的着装打扮，行为举止评分一样。

受不了萧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牧浑身不自在地试图转移注意力，当他再次抬头望那女人，脑海里便想到了第二个想问的问题。

“你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画册里萧渊的母亲端庄严肃，照片里却温柔和蔼，完全打破了外来人对她的认知。

萧渊思忖道：“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萧渊，说到这点我还得多谢她的养育之恩，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这话听上去总觉得不对劲，倒像是在说反话，沈牧忍不住询问道：“你恨她吗？不对，应该说…她为什么恨你？”

话说出口后，周围陷入了安静，依稀只剩二氧化碳冒泡的声音。

沈牧的呼吸声也随着气氛变得沉重，他抬眸看着油画上的女人，创作这幅画的作家能将人刻画的活灵活现，画功定然不一般。

于是，他话题又转到油画上，“这幅画出自谁手？”

“这不在回答问题的范围内。”

“我只是好奇，”沈牧猜测道，“这幅画…是你脑海中你母亲的样子，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

第35章 第二周目：自我认知

萧渊反问道：“这算是小宠物问的第三个问题吗？”

“呃，这个嘛……”沈牧顿了顿，原本他想问的第三个问题是：你母亲她精神是否正常。

奈何萧渊这么一问，直接扰乱了沈牧。

沈牧顺着萧渊的问题说道：“算是…第三个问题吧。”

“油画是我亲手创作的，她在我脑海中就是这模样。”萧渊起身走到油画面前，背着手上下打量着油画里的女人。

他忍不住突然狂笑起来，眼底是难盖的通红。

听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声音嘈杂着悲痛与兴奋，和第一周目所呈现出来的情绪相同。

正是因为如此，也断定了沈牧心中的猜疑。

毛骨悚然的笑声持续维持了30秒左右，终于停止了，萧渊理了理自己狼狈的面容，微微喘着气望着画上的女人。

他恨不得举起锋利的匕首，往女人胸口狠狠地捅着，又恨不得将女人较好的彻底毁容。

可每当看到这女人的时候，萧渊又极其舍不得她从自己面前消失。

只要这辈子永远记住这张脸庞，萧渊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或事物击垮。

冷静片刻，萧渊顺着第三个问题作了一些补充，“从前有一只鸟一直被困在笼中，被饲养的这些日子里，它极其听话还经常唱着曲，可终究有一天它挣脱困住它的牢笼，跑出去了。”

“在之后它变得尤为叛逆，失去了原本讨喜的模样，每天时不时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萧渊深情凝望着那女人，而油画中的女人神情冷淡，嘴角抿成直线，瞳孔黯淡无光。

他伸出手试图能触碰画框中的女人，可只是微微抬起手又迅速收回了手，露出一副厌恶的神情，不屑地说道：“她只会脏了我的手！”

望着萧渊在那自言自语，沈牧走到他身边，站在与他相同的角度，抬头望着画框中的女人，那幽幽的目光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萧渊将这幅画挂在家中，长时间被女人所凝望着，他感受不到任何不安吗？

“我不会感到任何不安，”萧渊突然开口道，“她的存在，会无时无刻提醒我。”

沈牧的心声被萧渊再次听见，他头皮发麻，又从头顶蔓延到脚底，未免感到些许后怕。

若下次心中再冒出这样的想法，同样是不是也会被萧渊所知晓？

沈牧冷汗挂在脸上，他对萧渊问道：“我能参观你家吗？”

“当然，你想看什么便看什么，但是——”萧渊画风一转，“我希望小宠物不要随意动我的物品，不然我会生气的。”

沈牧心头一紧，他本想着近距离观察摆放在桌面上的相册，甚至想趁萧渊稍不注意拿起相册。

未曾料到萧渊提前警告了他，让沈牧打消了这想法。

萧渊说道：“别紧张啊，放轻松，我会不会莫名其妙吃掉小宠物的，我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是吗？

假设这话从他人口中说出，沈牧倒觉得还有几分可信度，可从萧渊口中说出，直接变了味。

沈牧挪动了几下步伐，目光小心翼翼地又转移到萧渊身上，他依旧站在原地观望着那幅画。

应该没有什么事，沈牧放松了警惕，先顺着厨房环顾了一圈，又逐渐靠近摆放杯具的架子上，最终来到第一周目的地方。

望着桌子上摆放着的相册，沈牧稍稍舒了口气，幸好游戏没有随着剧情的推动，导致某些物品挪位或者不见。

稍微低着身子凑进去观望时，原先相框边缘积攒着的尘灰消失了，现如今被擦拭噌亮反光。

沈牧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因为是自己看错了，反复确认几遍，还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