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摸得到？！”

然而这时，萧渊咧嘴笑着，桀桀桀的笑声徘徊在空旷的地方，他的手指着女人的眼珠子，女人便没有了挣扎，定格在这瞬间。

“小宠物不是说，她一直在看着你吗？”萧渊笑着说，“现在我把她眼球摘下，她就看不到了。”

“不、不行，不可以！”

沈牧想上前阻止，萧渊一人用食指朝女人眼眶中戳去，通常本能反应会下意识合并双眼，然而油画中的女人没有抵抗力，眼底皆是惊恐。

是某样东西戳进肉里发出来的声响，萧渊将食指伸进女人的眼眶中，强烈的血腥味扩散在空中，女人发出惨烈的尖叫声。

由于经历过强大的视觉冲击，沈牧忍着阵阵恶心感捂住双眼，直到女人的声音不再响起，他这才下意识地睁开双眼。

面前萧渊摊开血淋淋的掌心，他已经把女人的眼珠子给抠了下来，“喏，眼珠子抠下来了，喜欢吗？”

此时油画框中的女人，眼球凹陷双眼空洞，鲜血沿着她的脸颊，渗透出画框中。

一条血淋淋的血痕沿着墙壁滴落在地面，慢慢地血液沿着沈牧的方向延伸，逐渐形成了一只只血手。

大厅明亮的灯灭了，在漆黑的周围，那双猩红的眼眸直勾勾地落在沈牧身上。

沈牧不寒而栗，转身想逃离这鬼地方时，一只血手抓住了他的脚踝，紧接着而来的便是一双又一双的手。

这时的萧渊来到沈牧身边，掌心中摆放着的眼珠子，此刻活了起来，眼球盯着沈牧。

“轰”的一声，闪电划破黎明！

沈牧猛然从床上惊醒，冷汗打湿着他额前的碎发，与肌肤粘黏在一块，他惊魂未定地倒吸凉气。

雨声敲击着玻璃，时而伴随着阵阵雷鸣。

幸好只是一次噩梦，如果是真的那还得了……

沈牧看了一眼摆放在床头边的手机，凌晨两点过，他发现略微有些口干，准备起身去喝水。

刚推开房门，他迟疑了片刻，脑海里联想起刚才的噩梦，想到客厅里画框的女人，感到脊背阵阵发凉。

大半夜的沈牧又没了勇气，生怕被女人给吓到。

“大半夜不睡觉想干什么？”

响起的声音吓得沈牧一哆嗦。

见萧渊依靠在门框边，他抹了把冷汗，“我口渴，想喝水…你为什么还不睡觉？”

萧渊回道：“我加班，听到有动静，就开门了。”

好吧，沈牧沉默了，自己还以为萧渊身为董事长没有太多工作，结果没想到他半夜都还在加班。

客厅的灯被打开后，萧渊从冰箱里拿了瓶橙汁气泡水递给沈牧，沈牧谢过后，依旧忍不住看向画框中的女人。

她静静地注视着正前方，嘴角噙着微笑。

“小宠物，看来真的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啊，”萧渊说，“画是我画的，喜欢吗？”

喜欢……

沈牧可要被吓死了，他牵强地夸赞着，“挺、挺好看的，是临摹的吗？”

“不，这是我母亲去世后的第二个月，我为她画的‘遗像’。”

“不应该是黑白的吧？而且哪有人把遗像挂墙上的？”

沈牧提出质疑，又继续猜测道：“你是不想忘记她的模样，是因为她小时候是不是…对你不好？”

副本里已经够明显了，沈牧要是觉得自己再看不出来的话，真的不配当资深RPG游戏玩家了。

萧渊脸色逐渐阴沉，他指尖敲击着桌面，注视着女人久许，“她啊…你真的很想知道她的过去？”

“不，我想知道你的，”沈牧坚定地说道，“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68章 第三周目：有遇害者？

萧渊噗嗤笑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紧接着，他开始大笑起来，慢慢地演变成阵哭笑。

直至笑声不再响起，萧渊擦拭着眼尾的泪水，恢复以往的神情，“沈牧，我可以把刚才的话，当成国际玩笑来看待吗？”

沈牧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嘴角绷成一条直线，他替自己捏了把汗，不明白萧渊此时的心里想法。

他问道：“有哪里觉得好笑的地方吗？”

萧渊晃了晃头，俯身凑到沈牧面前，犀利的眼神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他的手落在沈牧的肩膀处，“在小宠物眼里，我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变态、偏执、精神有问题……

诸如此类的词在沈牧脑海中迸出。

萧渊又转身离开沈牧身边，站在他面前敞开双臂。

见他痴迷地望着面前的空气，扭头时兴奋地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个大变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对吗？”

“不——”

沈牧鼓起勇气，抬眸望向萧渊，表面上他是如此的兴奋，也终究只是掩盖眼底的悲伤。

现在，他不能完全明白萧渊的所作所为，但他会尽力的去理解萧渊。

“换做以前的我，会是这么觉得的，可惜现在我想错了，你不是变态，”沈牧顿了顿，“准确来说你是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四周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和沈牧此起彼伏的心跳，在萧渊阴翳的目光下，他苦涩地笑着。

他没有否认自己是疯子的事实，起码在现实中他的确如此。

沈牧吸了口气，“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今天的话，你就当我是在开国际玩笑吧。”

当沈牧起身准备回屋休息，路过萧渊身边，被他拽住。

“你？”沈牧疑惑地看向萧渊，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沈牧，如果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那么我就是，”萧渊说，“还有我不希望和你交谈，气氛会变得如此尴尬，今后不要试图问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