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自恋，”沈牧暗暗地吐槽着，“刚刚你在笑，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是小宠物看错了。”

沈牧环顾着四周，好在没有人从他们身边路过，他扯了扯萧渊的衣角，压低音量说道：“在外面不要叫这种称呼，真、真的很丢脸！”

一口一个“小宠物”，被外人听到总让人想入非非，好比之前第一周目时，萧渊突然来电，司机看到备注是“主人”，说了句年轻人真会玩。

真的特别有某种暗示。

沈牧不想要其他人误会，他真的和萧渊不是主仆关系！

萧渊将手搭在沈牧的肩膀处，“我就是喜欢这么喊，被人听到了不正合我意？”

沈牧胆怯地开口，“可是…我觉得这个称呼不好，总隔着一层特殊的关系。”

“那我要喊你什么？或者你想让我喊你什么？”

“这个嘛……”沈牧认真地思考了下，“你喊我小名就可以。”

萧渊当即拒绝，“不好听，还不如叫你小宠物。”

“我不想你这么喊我，真的。”沈牧抬头看向眯眼笑着的萧渊。

“要是我喜欢怎么办？或者说你说个让我满意的称呼。”

行吧，沈牧真的彻底打消了让萧渊试图改口，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好吧……”

重新坐回车内，沈牧发现车开往的方向并不是回去的路，他看向逐渐暗淡的街头，近处的街道上挂满了霓虹灯。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沈牧的思绪又回想起现实中的世界。

他好像就从来没有真真的好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夜生活。

沈牧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小宠物不想出去玩吗？”

说实在沈牧当然想出去玩，但对方是萧渊的话……

他还想起来萧渊说过晚上不要出去，于是他又问：“你不是说晚上危险，不让我出去的吗？”

萧渊意味深长地笑道：“和我出去就不危险了。”

还真的是奇了怪了，沈牧正纳闷自己晚上出去都没有遇到危险，该不会是萧渊故意骗自己的吧？

而当沈牧脑海中产生怀疑时，从萧渊口中蹦出的一句话让他不寒而栗。

“今天的新闻，小宠物是没有看到吗？”萧渊说，“昨天和我们参加饭局的其中一人，死在了桥洞底下，目前警方还没有锁定嫌疑人。”

车停靠在停车位上，沈牧看到后视镜中萧渊的眼神，让他更加感到恐惧，“会不会是巧合？”

萧渊抚摸着下颚，对沈牧说道：“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说不定下一位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你——”

第72章 第三周目：非礼勿视

被他人杀死，也会造成玩家死亡，开启新的周目。

系统之前说过的话，沈牧仍旧记在脑海中。

原先他一直以为，在周目中自己会反复被萧渊折磨致死，到头来是自己想错了。

既然新闻所报道的事都发生在他身边，那么凶手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假设是经济纠纷或者是仇杀，按理来讲凶手不会进行下一次犯案，而且沈牧从来没有得罪任何人，自己被杀的可能不大。

反倒是身边的萧渊，想要他性命的人多着去了。

沈牧脑海中联想到，如果自己和萧渊走得太近，会不会被萧渊的仇家盯上，因此丧命？

他开口问道：“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随时可能被其他人盯上？”

“怎么，小宠物害怕了？”萧渊反问，“要是害怕的话，就应该动动脑子，提前将他们解决。”

沈牧摇了摇头，他可做不到像萧渊心狠手辣，漠视他人的性命。

哪怕是在游戏中杀人，也会让沈牧产生罪恶感。

萧渊洞察着沈牧面露的惶恐，安慰道：“小宠物别害怕啊，他们的目标是我，应该不会殃及到无辜。”

“对了，还有一点，”他说，“认识凛吗？”

凛？！

这个名字非常耳熟。

沈牧感觉到不对劲，萧渊怎么会平白无故提起凛，“认识，我记得…他是你的下属，上次我同学聚会还是他救了我。”

是在第二周目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凛的时候，他的着装打扮特别像女生，他没有开口说话时，沈牧差点相信她是女生。

对于凛，沈牧的印象非常深刻，特别是他走的时候，曾威胁过自己。

看样子，属性和萧渊差不多。

萧渊说道：“小宠物记性还不错，他是我的手下，知道他替我做些什么吗？”

沈牧努力回忆起凛的衣着，看样子也不是普通的员工或者助理。

“我猜不出来。”沈牧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他看上去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两人进入电梯后，萧渊嘴角噙着笑，“我之前说过，我半夜临时出门是为了处理尸体。”

电梯内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沈牧看着反光的镜面，萧渊的笑意抵达到眼中，笑得有些瘆人。

第二周目，沈牧记得萧渊确实说过，处理尸体就意味着杀人了？

沈牧问：“人是你杀的？”

“不，”萧渊说，“我只负责处理。”

他又耸了耸肩，补充道：“我手上不想沾血，这种事情我肯定会交给其他人干的。”

越往下说越觉得不对劲，沈牧实在无法想象提到这些事情，萧渊居然还笑得出来，口吻听上去像是在谈家常便饭。

电梯门敞开后，抵达商场一楼时，沈牧走出电梯，“你…真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吗？哪怕是牺牲他人的性命？”

萧渊选择性无视了沈牧后半句的问题，“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