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花。胡晓倾是公认的系里大美女，不少人都知道她的名字。”

曲清萸没再翻回去看照片，但她已经把这人的样貌记住了。

确实不错。

“为人处世方面怎么样？”

秦凝菲托腮：“还行，没有跟谁闹出过大矛盾，听说性格不错。”

曲清萸抬头：“你确定？”

“应该是。”

“性格不错, 那为什么快毕业了还要求换寝室？”

秦凝菲怔了下：“那可能是觉得和室友不和吧……”

说完后她自己也顿了下，这样说也未必性格很好。

曲清萸继续往后翻, 资料不多, 很快就到底了。

“她最近在忙什么？”

秦凝菲皱眉：“查不到, 据说是跟着于老师的团队去做修复项目了。”

“于添闻，于老师？”

“是。”

曲清萸沉吟道：“安京大学毕业的，的确没一个是能力普通的。”

秦凝菲不解：“你突然急着让我去查这么个人，是为了接触于老师？”

曲清萸没说话。

“你这步子跨得大啊, 刚把宗律拿下, 现在又要去谈于添闻, ”秦凝菲想想都觉得刺激又带劲，“要是真一口气搞定了, 曲氏明年就能踩到耿氏头上。”

曲清萸把胡晓倾的资料收进抽屉：“我之前不知道她和于添闻有这层联系。”

“那你查她干嘛？”秦凝菲愣了下，试探道，“难道是因为叶舒然？”

曲清萸抬眸看了她一眼。

简姿的事秦凝菲已经知道了，确实挺意外。

“现在确定胡晓倾没类似的背景，可以暂时松口气了吧？”秦凝菲笑问，“你今天给保镖放假，她去见简大小姐了？”

曲清萸没想到简姿行动那么迅速，那晚说完第二天就约叶舒然了。叶舒然来和她商量放假时间，曲清萸又不好反悔说不乐意。

今天她从早上烦到现在。

“她们老同学叙旧，我又不可能不答应。”

“那你看上去这么不开心，是为什么？”

曲清萸抽出一份文件，随意翻看起来：“我没有不开心。”

“也不知道她们今天会聊点什么，是不是继续劝某人辞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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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然刚喝了口水，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用手背抵着嘴角，接过简姿递来的纸巾。

“舒然，我刚才的提议你再认真考虑考虑？这些资料你带回去仔细看看，说不定能有新的想法。”

从坐下到现在已经大半个小时了，除了最初的叙旧，简姿已经往她手里塞了不少资料。

都是安京和海城一些部门和单位的招聘要求，有些是带编的，有些则只要求专业对口，有一定工作经验即可。

“这次要不是跟着我爸过来凑热闹，我还遇不到你呢。”简姿恨不得把叶舒然一起带回安京，“你要是需要帮忙就找我，你有学历又有能力，真不要在曲氏浪费时间了。”

今天她俩坐在小包间里，也没有了曲清萸，简姿说话比那晚直接多了。

叶舒然知道她没有恶意，但也还是想为曲清萸说几句公道话：“曲氏t在这行算数一数二了，曲家几代都做古玩生意，也算世家。我跟在曲……总身边，其实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简姿语重心长道：“你如果是她的贴身秘书，我还能信这说法。可你只是保镖啊，你的眼睛是对外的，她跟谁走得近，和谁说悄悄话，你能知道多少呢？”

叶舒然淡笑了下。没有反驳，可看上去也没真正听进去。

简姿这一年成熟了不少，有些话如果不是对着老同学，她肯定不会说。

但叶舒然混成现在这样，而且还挺执迷不悟的，她实在是做不到冷眼旁观。

“舒然，我知道曲氏给的待遇肯定不差。但你也说了，你想学东西，可你确定真能了解内情吗？”

曲清萸去哪儿都带着她，除了在涉及成交价格和渠道管控这些细节上单独洽谈，其他时候并没有特别避忌。

叶舒然不想打探人家的商业机密，每次都很自觉在关键时候找个借口离开一会儿。她跟曲清萸有了默契，这些事不必明说。

“我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放心吧。”

“那你知道曲清萸要和耿司朗结婚吗？”

原本悠闲搅拌咖啡的人一顿，勺子磕碰杯壁的声音有点突兀。

叶舒然拧眉：“你说什么？”

简姿见她这么诧异，了然笑了下。

“我就说吧，你每天跟着她，但这种事你压根就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而且是根本没听曲清萸提过。

叶舒然一直觉得这事是耿家一头热，因为曲清萸看上去很讨厌耿司朗。

“耿大少常送花去曲清萸办公室，还会去接她下班。”简姿挑了几个圈里人都有所耳闻的事说道，“耿家一直有意联姻，曲家也没明确拒绝过。”

“那这也不代表是要结婚。”

“舒然，你是不是天真地以为这种富商大户的婚姻跟普通人一样啊？你真以为资源的交换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叶舒然思忖了一会儿，问她：“那你呢？你也会这样吗？”

简姿怔了怔，流露出几分无奈：“如果想稳住家庭资源，自然是要考虑门当户对的。”

她顿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但我这人偏就反骨。工作安排我已经听话了，婚姻要是还不给我自由选择，那我宁可被逐出家门好了。”

叶舒然也笑：“那你怎么就认为曲清萸没有这种反骨？”

简姿坦言：“我对她印象一般。商人逐利，她可不像是为了爱情放弃面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