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迟欣冒出更多好奇, 她们究竟是怎么冰释前嫌的？又是谁先主动？
她们毕业后大家都忙，联络也少了。叶舒然和其他人几乎不联络，她俩还算是关系近的，但叶舒然也很少详说在曲氏的事。
没想到，去了曲氏没多久就直接给她丢了个王炸。
叶舒然像是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抢先开口：“现在不行，改天再说。”
“啊？”迟欣看了眼时间，“你困了？”
可是你大半夜把人弄醒，然后自己要去睡了，这合适吗？
叶舒然低笑：“我答应她，到家给她发消息的。”
“哦，所以呢？”
“所以，我不能和你聊太久。”
迟欣眨眼，不确定地问：“怕她担心？”
“嗯。”
迟欣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听到叶舒然发出这种腼腆又甜蜜的语调，和裹了层奶油似的。
她咬牙切齿打趣道：“你，重色轻友！”
叶舒然也笑，竟然没否认。
“你就让让她。”
迟欣半夜被叫起来隔空塞了一嘴狗粮，哭笑不得。
但看到叶舒然现在这么幸福，她真为好友高兴。
和那段消沉时光相比，现在的叶舒然活力盎然。
“行啊，反正你也跑不掉。”
叶舒然看了看时间，真不能再多聊了。
匆匆挂了电话后，她把车窗又开低了些。
这会儿外面有点凉，但她正好最缺这个。她现在热血沸腾，心口的激荡一阵一阵涌着。在和最好的朋友分享完喜讯后，她还是止不住欢喜，竟又笑出声来。
曲清萸送走叶舒然后，看见璐姨和小甜还没睡。虽然她们没来问什么，但曲清萸的脸还是微微泛红。
回房后，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少了柔软温暖的怀抱，舒适感也大大降低。
她把礼服换了，又简单卸了妆，用鲨鱼夹把长发夹在脑后，给秦凝菲发了条消息。
【她走了。】
消息刚发出去，秦凝菲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曲清萸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娇羞，之后才接电话。
“清萸，今晚你没留住她？”
和秦凝菲那心急火燎的语气相比，曲清萸可谓柔情似水，声音竟低得和蚊子差不多。
“她说太晚了，留太久不好。”
秦凝菲怔了下，琢磨这语气怎么不太对劲？
预想中的黯然和伤心并没有，激情亢奋也不像，这小绵羊的样子，是什么鬼？
她有些担忧，但又不敢直接问，怕刺激到曲清萸：“那你俩，今晚谈得怎么样？”
曲清萸想起她们不久前在这房里拥吻的画面，那浑身发软的感觉再次袭来，把她所有的神经末梢又给冲刷了一遍。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挺好。”
秦凝菲蹙眉，又回忆了一遍之前的绵羊音，这回算是听出门道了。
这哪里是被刺激啊，这分明是娇滴滴！
她吸了口气，曲清萸这傲娇习惯就不能改改？
“那你们，到哪一步了？”
曲清萸耳朵热热的，脸也热，但说出来的话倒是显不出太多热烈：“就，正常关系啊。”
“清萸……”
曲清萸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嘴角都快弯上天了。
她默默吸了口气，放下矜持：“我们正式交往了。”
秦凝菲又气又笑：“你啊你，多简单一句话，非要绕一圈。差点吓死我，你知道吗？”
曲清萸也有点过意不去：“凝菲，你别生气，我只是……”
秦凝菲翻了个白眼：“好啦，和你认识那么久，我能不知道你什么人吗？为这点事我要是生气，现在早就轮回十几次了。”
曲清萸弯唇，幸福感更足了。
秦凝菲的语气突然转了弯，充满了八卦气息：“那你说说，你俩是怎么开始交往的？”
“就是，正常，开始啊。”
曲清萸总不能说，是她借醉还趁机抱人家才开始的吧？
虽然是事实，但她坚决不说。
秦凝菲哪里听不出她的态度，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恋爱中的人肯定会忍不住嘚瑟的。到时候她自己拼凑也一样，说不定比曲清萸自己说的还要全面。
她转而打听叶舒然的反应，曲清萸也是一副不许问太多的架势，只不过这阻挡的气势并没什么威力。
聊了一会儿，曲清萸忽然说：“先不聊了，我还有事。”
“这么晚了，你还要干嘛？”
秦凝菲想，叶舒然如果还在，她自然会识趣。但人都走了，曲清萸还有什么可忙的？
曲清萸顿了会儿，才悠悠道：“她到家会给我发消息。”
秦凝菲一窒，这才刚开始恋爱就这么黏人，她想如果有天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也没什么好惊讶了。
“那我不打扰你们睡前甜蜜了。”
叶舒然到家后，第一时间就给曲清萸发消息了。
【我到家了，你睡了吗？】
【还没。】
【那洗澡了吗？】
【没有。】
叶舒然单手发消息，另一只手艰难把门关了，又把外套脱了。
她估算了下时间，洗澡加吹干头发，曲清萸明天不知道会不会熊猫眼：【今晚不打算睡了？】
【想听你的声音。】
叶舒然笑着摇摇头，手却立即按下了语音通话的按键。
“这么晚不洗澡，不睡觉，就为了听声音？”
“嗯。”
叶舒然的笑从鼻间逸出，无奈又宠溺：“听这么久了，还没听够？”
曲清萸却道：“那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曲清萸打开衣柜，把要换的睡裙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