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齐永不也没看出她和闵一诚谈成了合作？”

耿司朗哑火，他确实没看出来。

耿兆前又说：“清萸那边你先别断。她不接受没关系，你不能放弃。”

耿司朗窝着一肚子火，点头：“知道了。”

“还有，西北市场丢失的份额得尽快补上。”

耿司朗想过这事，现在正好拿出来表现一下：“爸，我考虑过的，曲氏现在到西北插一脚，我们完全可以往南发展啊。”

耿兆前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南边虽然曲氏有优势，可是最南边他们现在还捞不着。”

最南边，耿兆前默默叹了口气。

“南边紧邻老缅，鱼龙混杂，渠道分散，那些走货的商人也不听话。”耿兆前不是没打过那边的主意，但现实让他举步维艰。

“今时不同往日，有钱一切都好说。叶舒然就是南溪人，我怀疑清萸在做两手准备，拿下西北后就要把南边也吃掉。”

“你去再把叶舒然的底细查一遍。”

叶舒然今天跟着宗律跑了不少地方，今天特别晒，哪怕大部分时间都开车或是在室内，皮肤还是觉得热辣辣的。

宗律见她跑了这么久还精神十足，而且懂的门道也比之前多，赞道：“你又有进步了。这次去西北出差，收获不小。”

“宗律叔，是你教得好。”

宗律笑笑，打开一瓶新的冰水。

喝了一会儿，他踟躇道：“我听说，曲氏打算和于添闻合作。”

叶舒然对细节了解不多，但曲清萸今晚的饭局她是知道的。

“应该是。”

“你怎么想？”

“和我有什么关系？”

宗律似有些不舍，但还是坦言：“于添闻在国际上名声也很大，那几大拍卖行估价也愿意参考他的点评。如果这次真能跟曲氏达成合作，对你是个难得的提升机会。”

叶舒然多聪明，他这么一说，她也就懂了。

“宗律叔，你是让我留在曲氏，然后加入合作项目，跟着于教授？”

宗律的手搭在瓶盖上不动：“我只是觉得机会难得，不希望你错过。我先表个态，你考虑的时候不必在意我的想法。对你好的，我都不会阻拦。”

叶舒然没考虑过这事，别说跟着于添闻，她其实到现在也没想过正式加入曲氏。

她喜欢曲清萸，不代表她非要跟曲氏深度捆绑。

她还是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也喜欢爸妈那两家小店。

见她不语，宗律又道：“我想曲总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她对人才很重视，会乐意栽培你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事以后再说吧。”

叶舒然想，真到了这一步，她得跟曲清萸认真谈谈。

她和宗律在外面吃完晚饭已经八点多了，宗律准备先送她回去。

叶舒然半小时前和曲清萸发过消息，那边饭局才刚开始，起码得十点才结束。

“我打算去逛逛，宗律叔你先回去吧。”

宗律看了眼周围，繁华热闹，安全完全不存问题。但让他逛，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转念一想，女孩子爱逛街也正常。之前叶舒然跟着他到处跑，大多是些不知名的小地方，爱美的天性都被忽视了。

来了海城确实该好好享受一下大城市的时尚繁华，何况她现在还可能有了喜欢的人，更要用心打扮了。

“那你别太晚回去。”

宗律走了以后，叶舒然顺着商业街闲逛了半小时。路旁的商店对她来说吸引力一般，唯有在电影院外她短暂驻足了片刻。

上面那些影片介绍其实网上也有，但看着牵手进出的情侣，她还是生出了向往。

要是能和曲清萸一起看电影，应该也会像他们这么开心吧？

不，肯定会比他们更开心。

曲清萸和叶舒然发完消息后便专心陪父亲应酬于教授。这次曲氏在西北的手笔在业内是不小的创新，于添闻也算是半个亲历者。

“当时我就在齐永，虽然没有参与但还是能感受到曲总带来的活力啊。”

曲清萸因为成功突破闵一诚，已经受到了不少称赞。她自己也明显体会到那些大股东们的信任增加不少，但能得到于添闻的肯定，她还是感到十分荣幸。

曲廉优谦虚道：“清萸还年轻，大胆尝试确实很好，但肯定也有疏忽的地方。能不能进展顺利，也要看大家的支持。”

话题从曲氏这次突围西北渠道开始，聊到兴起时，于添闻主动提起叶舒然。

“我听说曲氏人才济济，就连曲总的贴身保镖都是行家，今天可惜没见到啊。”

曲廉优也不装糊涂：“你是说叶舒然吧？她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也很欣赏她。”

于教授团队的资料，曲氏早就打听清楚了，

胡晓倾和叶舒然是大学同学兼室友，如果还要当面装傻搞不清楚叶舒然的水平，只会被于添闻认为不真诚。

曲廉优难掩欣赏：“我是很希望能把这样的人才留在曲氏的。只不过她是宗律先生的爱徒，我无法勉强。”

于添闻若有所思，抿了口茶。

曲清萸却异常低调，并没有顺着父亲的话说太多叶舒然的事，她更没有把叶舒然和曲氏过多联系在一起。

秦凝菲今晚主要负责杂事，她的级别t在于添闻面前插不上太多话。

饭局结束后，于添闻和曲廉优陆续离开。

秦凝菲以为叶舒然会来接曲清萸，便没叫她一起走。

曲清萸却道：“凝菲，送我一程。”

上车后，秦凝菲好奇：“下午不是说她会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