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分离得更久，她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看来关系不一样，感情的浓度早已今非昔比。
“你说是就是吧。遇到值得的人，偶尔恋爱脑也没什么。”
迟欣羡慕地叹了口气：“我这两天得多和你在一起，沾点好运气，说不定等今年春节也能遇到个对眼的。”
她俩聊了挺久，叶舒然偶尔瞥手机，曲清萸都没有发过消息。
看来今天下午特别忙，要不然曲清萸不会只言片语都没有。
可是走访商户也是惯例，怎么就会忙成这个样子？
这个疑惑一直伴随她到晚上。到了聚会的餐厅，毕业后就没怎么见过面的同学们纷纷打听起她的近况。
简姿显然没透露太多她的事，所以有不少人是今晚才知道她去了曲氏。
班长既惊讶又感慨：“舒然还是你厉害，不声不响就去了曲氏。我们这些人挤破脑袋都敲不开曲氏的门，还想着等过几年积累了点经验再去碰碰运气。”
旁边有人来凑热闹：“舒然是谁啊，是我们班最优秀的人才。要我说，她去曲氏还是曲氏赚了呢，她想去哪儿没人要啊？”
叶舒然以前是不怎么接这些话题的，反正这些话里半真半假，既有真心的欣赏也有眼红的酸鸡。
但她现在心情好，对什么都格外包容。
这些话，反正也是听过就算，又不需要打包带回去。跟着曲清萸经历了那么多应酬，场面上的事她比过去纯熟多了。
“我纯粹是运气好，加上遇到重视人才的领导。不要把我捧那么高，我可不敢当。”
有人趁机追问：“舒然，你现在在曲氏跟的领导是谁啊？”
“曲清萸，曲总。”
曲清萸的名字在这一年里几乎是圈内最热话题，没有之一。
无论是寻傲论坛上的大出风头，还是在西北市场的大胆创新，都让她成为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
“这也太牛了，你这不就相当于一毕业就成了总助？”
叶舒然谦虚道：“我就个跟班，打杂的。”
班长又问：“舒然，那你在曲氏是……？”
叶舒然淡然笑了笑：“曲总的贴身保镖。”
其他人的眼神稍微变了点。
但叶舒然并不介意这些，也不需要解释给其他人听。
有人半开玩笑半套近乎：“那过两年我们要是想跳槽去曲氏，还要麻烦舒然你帮忙和曲总美言几句。朝中有人好办事，说不定你一两句话就能帮我们跳过简历关了。”
叶舒然有些不悦，认真道：“曲氏招聘流程很完善，对人才也很重视。如果真心想去工作，我可以帮忙内推简历，但没必要特地跟曲总打招呼。”
她顿了顿，强调说：“曲总最看重人的能力和品质，她不是耳根软的人，也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去破坏规则。”
大家被她突然的转变震了下，气氛冷了下来。
班长打圆场说：“舒然，你很维护曲总啊。”
叶舒然依旧认真，也很坦率：“是，因为很多人对她的了解都来自于各种听说，但传着传着容易产生误解。她不该被误解，因为这不是真正的她。”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很识趣不再多聊曲氏的话题。
简姿和胡晓倾在不远处闲聊，叶舒然那边的情况她们都看在眼里。
“晓倾，你说舒然这么维护曲清萸，是不是铁了心要一直当她保镖？”
胡晓倾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是说于教授也很欣赏她吗，有没有机会让她跟着于教授学习呢？”
“简姿，舒然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曲氏未必同意放人。”
简姿挑了挑眉。
胡晓倾轻叹：“于教授说，曲清萸把舒然护得很紧，好像不太乐意别人多提。”
正式开饭前，叶舒然和迟欣去了趟洗手间。
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叶舒然估摸着曲清萸该下班了。
她事先问过，曲清萸今晚不和商户吃饭，所以现在应该快到家了吧。
一整个下午都没联系过，她很想听听曲清萸的声音。
洗完手出来，叶舒然让迟欣先回去，她拿着手机往走廊安静角落走。
迟欣一脸我知道的表情：“小别胜新婚，我懂的。”
叶舒然笑着瞪了她一眼，手已经拨出了曲清萸的号码。
响了很久，那头才接起。
背景声却和预想中不同，叶舒然怔了下。
“你在哪？”
曲清萸默了一下，才说：“机场。”
叶舒然蹙眉：“送人？”
曲清萸把证件交给秦凝菲，让她去办理值机手续，她自己则选了个人少的角落。
“临时出差。”
叶舒然的音量高了些：“去哪里？”
曲清萸本来不想告诉她这些，怕她跟着烦心。可是她打来电话，自己又舍不得挂断，更不想骗她。
于是像挤牙膏似的，就这么一点一点被她给问出来了。
“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听得出来，叶舒然也有点急。
曲清萸开了一下午的会，接着就直接赶来机场，连晚饭都是在车随便吃了几口应付的。这些对她来说早就习惯了，可听到叶舒然的声音后，人一下子就软了很多。
人就是这样的，没有依靠的时候再怎么样辛苦都只能自己撑着，可一旦有了依靠，便能轻易对比出辛酸来。
“你好不容易去参加一次同学聚会，我不想你扫兴。”曲清萸解释说，“而且，耿家背后使坏，本来就该我去解决。”
“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