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有效，但不能过头。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曲清萸淡定扫视一圈，没说否也没说好。
“先把手头工作做好。”
分公司的士气有所扭转，曲清萸可以集中精力来应对外部那些挑战了。
闵老板牵线，她和几位领导吃了饭。席间虽然没有敲定任何具体事项，但她把曲氏在西北的规划详细介绍了一遍，给领导们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那些暗中观望的老板们哪个不是消息灵通？曲氏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盯着。曲清萸只在最初到来时发出过邀请，说是想跟他们见面谈谈，被推辞后竟然没有继续来找过。
本以为她是无计可施，没想到人家另有新招。这又是整顿又是结识领导的，对他们反而不那么在意了。
眼看着拿捏的筹码份量越来越轻，耿氏那边也迟迟没有进一步的承诺，有的人心思再次动摇起来。
曲廉优听了曲清萸的电话汇报后对女儿这次西北之行很满意，让她安心在那边处理，需要资源可以随时申请。
他和郁婉馨坦言：“清萸这次的表现比说服闵一诚时更让我惊艳啊。她学会了迂回，也沉得住气，确实比过去成熟多了。”
郁婉馨也颇为欣慰：“她这样，你应该能放心了吧。”
曲廉优笑意不减：“她确实是越来越好，不过叶舒然的本事不容小觑。要是没她帮忙，我估计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他看向郁婉馨：“这个人才，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下！”
郁婉馨叹道：“可我看宗律的意思，似乎不太情愿放手。”
“我让人去查叶家的底细了。宗律要是不同意，就直接去找叶家的人谈。我不相信重金之下，还有人不为所动。”
郁婉馨对此不甚乐观：“我觉得叶家的人未必贪财。”
“不贪财，是因为给的不够多。”曲廉优又道，“下周清萸回公司汇报，你再催催她。”
第119章
耿司朗最近有点烦躁, 自从按照父亲的指示在西北和南溪各自点了把火后，就轮不到他插嘴的份儿了。
耿兆前这天刚陪行业协会的领导吃完饭，在书房里喝茶解腻。以往这种应酬耿司朗肯定也跟着去的，但不知为何, 今天这顿饭耿兆前没带上他。
他在书房外徘徊了十来分钟, 从佣人手里接过果盘：“你去忙吧, 这边我来。”
等佣人下了楼, 他才敲了房门。
“进来。”
听语气, 爸爸的精神和心情都挺好的。耿司朗笑笑，推门进去了。
“爸，吃点水果。”
耿兆前在看报告，眼皮子微抬：“你怎么过来了。”
耿司朗小心挪开茶杯，将果盘放了过去，又把擦手的毛巾也摆到旁边，这才拉开椅子坐下。
“爸, 你今天应酬怎么样？”
“应酬就那么回事，你又不是没去过。”耿兆前看起来不打算细说今天的事。
耿司朗委屈道：“那不是因为今天我没去吗。”
耿兆前把文件往桌面一丢：“今天简秘书长和他的千金都在, 老曲也在。你管得住你这臭脸吗？”
他摆臭脸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总提叶舒然。
叶舒然, 又是叶舒然！
耿司朗现在对这个关系户烦透了！
简秘书长千金是她室友, 于教授得力助手也是她室友，宗律是她无名师父，曲家父女更是把她当成座上宾。尤其是曲清萸，还真把她当贴身保镖了, 去哪儿都带着。
叶舒然有几斤几两的专业本事他不清楚？能当个屁的保镖！不就是那次反应快, 挡了那么一小刀。
划拉个口子, 换来曲清萸掏心掏肺的回报，想想还真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能打动曲清萸, 当时他也上了。
耿兆前看他那一副不甘心但又藏不住的样子，既失望又心烦。
“西北那边有什么进展？”
“我听说清萸从总部临时召集了一组人过去，搞得分公司人人自危，估计有二心的不少。”
“那你打算怎么做？”
“爸，这时候我们就该出手了。橄榄枝抛出去，有心想跳槽的肯定会上钩。”
耿兆前对分公司那批人兴趣不大，按着眉心：“那批供应商什么态度？”
“没态度，都很本分。”
“本分？”耿兆前睁眼，“没人来找过你？”
“爸，我们这次给的条件那么好，谁还会来找呢。”
耿司朗见父亲不语，便又提起南溪的进展：“叶家我派人去查了，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故意兵分几路，混淆视线。”
“查到什么了？”
“没什么大收获。她爸妈在南溪开古玩店，规模不大，不过在那边小有名气。”
“家里其他人呢？”
“还剩两位老人，在村里很久了，据说压根不问事，更不管事。”
耿兆前思忖：“在村里查过吗？”
耿司朗为难：“那种小村你懂的，护得紧。没有当地人带着，压根不可能让外人摸底。”
他怕父亲要求他深入去查和美村，那可麻烦多了。
“爸，我觉得重点就在南溪，围绕叶舒然爸妈查，绝对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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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
叶仰晨送走一位熟客后，到后院去找谢栀薇。他把刚才从客人那里听说的情况和谢栀薇说了一遍，夫妻俩决定提前关门回趟村里。
“老叶，这不是头一回了。最近隔三差五就有人打听我们家的事，这也太反常了。老爷子要是知道了，恐怕会影响心情。”
叶仰晨开着车：“但瞒着也不好。一次两次是偶然，最近那么频繁，肯定有问题。小事我们解决，大事还是得跟爸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