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你以前做的三明治。”
以前？
叶舒然想了一下：“你是说，和美村的时候？”
“嗯。”
曲清萸现在可以毫无顾虑提起过去了，还很轻松地反复解开又扣上指间的纽扣。
叶舒然有点痒，下意识收了腹。她有马甲线，昨晚曲清萸累得要命，都没空好好欣赏。
于是现在决定临时补一下，哪怕隔着衬衫，手感打折，但摸摸又没关系。
这下，叶舒然更痒了。
她终于认真叫她的名字：“清萸。”
曲清萸却没停，还更往前贴了点，这样就能咬她耳朵了。
不过她只是往耳窝里吹气：“昨晚让你停，你可没听我的。”
叶舒然愣了下，无话可说。
这个确实没法反驳，可曲清萸喊停的前面经常还有个不字，这谁说得清到底是要停还是不要停。
想到昨晚，叶舒然情不自禁就笑了起来。那幸福满足的样子，曲清萸不用看就知道。
她耳朵也热热的，不过现在她站在叶舒然背后，没关系。
“你以后再这么不听话，我就……”
说到一半，曲清萸自己打住了。
叶舒然却很快接上了：“就怎么样？”
曲清萸听着那含笑的语气，咬唇隔空瞪了她一眼：“哼，你自己想。”
叶舒然才不怕，刚才曲清萸自己都说了，还有以后。
说不定以后就是今晚……
她嘴角的笑一直没消，打开橱柜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白面包。刚才的全麦面包是有些干，找点软的来做三明治。
曲清萸依旧靠在她背后，玩纽扣的手倒是暂时安分了。
感受她仰头，抬手认真寻找的动作，曲清萸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昨晚她们终于迈入了新的阶段，虽然在她们心里早就有了默契。但真正体验过，心理就是会变得不一样。
“你以后会经常给我做早餐吗？”她忽然低低地说，像是在问，又像只是自己疑惑。
“会的。”叶舒然回答得很流畅，也很自然。
“舒然。”
“嗯？”
叶舒然在忙着找酱，这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家里妈妈特制的酱。
过了好一会儿，曲清萸才接着说道：“昨天我很怕。”
叶舒然转过身，扶着她的肩，紧张打量的：“弄疼你了？”
曲清萸一怔，知道她是误会了。
但那件事……
确实有一点不适，但那不是被弄疼。
她脸颊微红，没好气地瞪她：“你心里就只记得那事。”
“我心里只在乎你。”
叶舒然见她这反应，估到自己想岔了。
昨天其实没发生多少事，如果不是那个，那就只剩下曲廉优的事了。
“昨天我们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我没有生你的气啊。”
曲清萸回想起昨天从办公室出来时的慌乱，仍心有余悸。
从前她绝对不会把这种恐惧告诉别人的，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究竟有何软肋。
可叶舒然不是别人。
她缓缓抬眸，深吸了口气：“我害怕再失去你。”
过去不知道自己那么爱她，哪怕失去也是遗憾居多。但现在不同了，她承受不了。
叶舒然心口一痛，搂住她：“对不起，我以后洗澡也带着手机，绝对不让你找不到我。”
曲清萸勾住她肩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充分自由。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她顿了顿，声音虽然小了些，但语气十分坚定，“我很爱你。”
叶舒然想起在那间房里看到的东西，思绪万千。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叶舒然拧了拧眉，“我今天无意中看到了……”
她朝走廊那边扬了扬眉：“我看到你放在那间房里的东西了。”
曲清萸神色一变，有些不太自然。
“我本来是想去客房洗漱的，结果找错了。”叶舒然笑道，“那间房布置和我房间挺像的，你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都很厉害。”
曲清萸的心思被发现，羞意上涌。
虽然她们已经如此亲密了，可是过往被深藏的心思突然暴露，对她来说仍是不小的冲击。
叶舒然歪头，追着她侧过去的脸：“难道你不想让我知道吗？”
曲清萸抿唇，瞥她一眼：“不是。”
叶舒然不解，眨了眨眼。
曲清萸心想，或许就是天意。她还没想好怎么说这事，既然被发现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那天我心情很乱，你头也不回走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地上摔坏的东西，我很难过，但舍不得丢掉，我知道那些都是你的心意。”曲清萸陷入回忆，眉头拧了起来，“可是当时，我觉得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去找你也只会让你更失望。”
叶舒然不否认，确实是这样。
现在她们感情稳定，她也很确定叶舒然的爱，曲清萸很快就缓了神：“我想珍藏这段相遇，所以回来以后就重装了那间房。那些东西，我可以找人修复，但我觉得那样的状态是最客观的证明。”
她们确实断了，结局也是碎的。
“后来重新见面，你为我受伤，我很心痛。”曲清萸无奈摇摇头，“那时候我就知道，自欺欺人已经失效了。可是你对我的态度很疏离，凝菲鼓励我继续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
说完后，曲清萸如释重负，最后还露出俏皮的笑。
看起来，t对自己努力的成果颇为满意。
叶舒然却没有跟着笑。
她凝眸，缓缓摇头：“我没有重新爱上你。”
曲清萸一窒，甚至不知该做什么反应。